觀眾們議論得熱火朝天,不光是直播間里,這時候的圍脖和朋友圈各類交流網(wǎng)點都出現(xiàn)了一些圖片,瘋狂的夸著蘇塵,還順便討論起了龍虎山的旅游攻略。
很快,仙人參加牡丹花會的標(biāo)題出現(xiàn)在了熱搜榜上。
不過這是場外的狂歡,牡丹花會上,蘇塵依舊在和赫卡特擺事實,講道理。
“舊唐書卷三十五志第十五有云:交州,大略去洛九千馀里,蓋水陸曲折,非論圭表所度,惟直考實,其五千乎!
這說明交州到洛城的距離是九千余里,這里說的九千余里說的交通距離,而非直線距離,如果是直線,應(yīng)該是五千余里。
這側(cè)面印證了埃拉托尼從沙漠的商隊口中得到的800公里也肯定不是直線距離,誰拉個駱駝去沙漠走直線?這800公里只能是交通距離。
而后,你們說亞歷山大和阿斯旺的距離也是5000,抄作業(yè)都抄錯了,這倆地距離是800來公里,但是你們編故事比較熟,那5000后面,用的希臘里。
而希臘里是自由定義的,最終,你們把數(shù)據(jù)圓到了幾乎沒有誤差。”
蘇塵說著攤了攤手,道:“而我們的先賢測量數(shù)據(jù)可謂是歷經(jīng)了千難萬險,最終在唐玄宗的大力支持下才測算出一度的弧長。
唐玄宗可是派出了不少小分隊,最北到達(dá)了蒙古附近,最南跑去了猴國地帶,并且算出了各地到洛城的距離。
證據(jù)如下:
自此為率,推之比歲。朗州測影……蔚州橫野軍測影……冬至影長七尺九寸四分,定春秋分影……
這就是學(xué)術(shù)論文和你們小學(xué)生抄作業(yè)的區(qū)別。
一個為了一個數(shù)據(jù)不惜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差點把天地都翻過來。
一個瞇著眼睛問一下商隊就敢開始測算。”
赫卡特的臉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你們知道,我們?yōu)槭裁匆氵@個牡丹花會么?為什么將地點定在洛城?”蘇塵突然自己轉(zhuǎn)了話題。
眾人很是不解。
這個時候就要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啊,怎么還怎么換了方向,給它緩解尷尬的時間呢?
她盯著蘇塵,看了很久,這才道:“為什么?”
蘇塵沒有急著說話,而是來到了一株牡丹花旁,連帶著花枝摘了一朵花。
他將花瓣撕開,整個花枝形成了一個圖案:“這是甲骨文中,華的寫法,中間一束加上一撇,是不是很眼熟。”
有人立馬道:“這是中字中間那個圭表和絲帶啊。”
蘇塵點點頭,繼續(xù)道:“下面兩個平行的葉子象征著天與地,中間的一個交叉類似爻字,這是對日影長度數(shù)據(jù)的記錄,所以,花的甲骨文寫法,也是華的寫法。
中字為圭表測影,追溯到夸父時期,華為古人從賞花時發(fā)現(xiàn),花枝可以表示他們通過測日影度量天地距離的那種記錄。
于是,我們?nèi)A夏也經(jīng)常用這兩個字來代稱。
夏都以天文立國,以星象定傳承,以天理數(shù)學(xué)定名稱!”
“跪了!”
“這……聽得淚流滿面,這些年一路走來,不容易啊。”
“難怪咱們古人總是以上國自居,這能不稱上國嗎?幾千年傳承啊,別說一個國家了,就算是一個普通家庭幾千年后還在,那也是超級世家了。”
“默然無語,心中卻是激蕩萬分!”
許多觀眾紛紛拉了朋友來看,這么精彩的學(xué)術(shù)辯論,他們做不到不去推廣。
赫卡特這時候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不能直視,不過她還是倔強的來了一句:“說得很精彩,但你們還是無法證明夸父、大禹這些人的存在。
這些都是故事罷了。
你們沒有找到任何能證明這個朝代存在的考古依據(jù)!
所謂的大禹治水只是傳說,也是你們造出來的神!”
大禹,不過是造出來的神?
赫卡特此言一出,全場的夏方人立馬一陣嘩然。
學(xué)者學(xué)生們不愿意,江湖異士們就更不愿意了。
“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張云茵騰地就站了起來。
“道歉!不然的話,我把你腦袋擰下來!”有個粗獷的江湖異士怒道。
“你憑什么說沒有大禹,我們有很多資料都可以證明他是存在過的。”江湖異士們都很是不滿。
赫卡特沒有把這些江湖異士放在眼里,一雙眼睛盯著蘇塵,看他還有什么話說。
蘇塵并沒有回答。
他也并不是在生氣,而是在回顧那些資料。
所有與大禹有關(guān)的資料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閃過,剛剛一群江湖異士的話讓他心有所感。
只不過,那一絲感覺稍縱即逝,他沒能瞬間抓住。
他之前就感覺大禹離自己很近,但一直感覺差點東西來推出這個結(jié)果,剛剛那個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東西便是那空缺的資料!
蘇塵靜下心來,重新梳理大禹的所有資料。
與大禹直接相關(guān)的資料很多,但被證實的,一點都沒有。
不然的話,赫卡特就不會說出大禹是造出來的神了。
蘇塵個人倒是覺得大禹是存在的,不過現(xiàn)在是在學(xué)術(shù)論證,所以不能信口開河,得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
蘇塵將江湖異士們的資料著整理了過后,得出了他們認(rèn)為的大禹的資料。
人物:大禹
生平:治水、將洛城盆地的人民帶到山上暫住(大荒東經(jīng)注)、以為洛城為源頭、對洪水進(jìn)行梳理,一路往下、途徑太行、王屋山。
《大荒經(jīng)》中標(biāo)記,大禹治水用了禹所積石來震壓洪水,禹所積石在石山附近,但沒人找到,這個說法存疑。
項目目標(biāo):黃河改道、福澤華夏子民
人物生平很簡單,被人們所知的,就一件事。
治水、治水、還是治水。
但是,與這個資料有交集的,還有其他兩個人。
隋煬帝、愚公。
人物:隋煬帝
生平:興科舉、遷都洛城、以洛城為中心修建大運河。
龍門石窟起,從南到北依次經(jīng)過天闕、天街、天精(津)橋、天門、天樞、天宮、天堂。
這組建筑群形成了華夏史上最華麗的城市中軸線。
表面上,隋煬帝是個很荒唐的君王,他遷都甚至都被冠以聽信了馬屁精的話。
正所謂:初、煬帝嘗登邙山,觀伊闕,顧曰:“此非龍門焉?自古何不建都于此?”仆射蘇威對曰:“自古非不知,以俟陛下。”
帝大悅,遂議都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