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聾老太太家。

缺德三人組又在進行著密謀。

計劃趕不上變化。

有些事情，它隨著現實出現了聾老太太等人預料之外的變故。

傻柱便是根結。

按照聾老太太的部署，易中海是她兒子，傻柱是她孫子，易中海給她養老送終，傻柱給易中海養老送終，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從根上絕了被吃絕戶的威脅。

為此還專門尋來白寡婦，幫著白寡婦一起算計了何大清。

何大清走了。

傻柱留下了。

但卻沒有如計劃中那樣，是雇工出身，而是被定成了小產業主。

經歷過辮子，剪辮子，小鬼子，光頭等階段的聾老太太，與有過小鬼子，光頭兩階段的易中海想到了一塊。

被定成小產業主的傻柱，不符合了易中海的養老大業，鬧不好會上演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悲劇。

易中海可不想無端被傻柱給連累了。

聾老太太也不想因為傻柱害的自己沒有了送終之人。

雇工身份的傻柱，符合他們的利益，小產業主的傻柱，成了威脅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安全的不穩定因素。

事關自身利益。

自然分外的上心。

三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

最終由一大媽出言打破了屋內的靜寂。

“小產業主就小產業主，那也比賈家東旭強，賈張氏教出來的兒子，能是什么好人，咱都見過。”

矮子里面選高個。

有限的幾個選擇，除了傻柱，便是賈東旭。

一大媽的建議，不無道理。

賈東旭真不是什么良選。

賈張氏的撒潑，遠近聞名，讓賈東旭幫忙養老，無異于與虎謀皮，一個賈張氏便讓易中海他們手忙腳亂。

思來想去。

還是覺得傻柱不錯。

這孩子。

打小就老實。

何大清一句不能丟了包子的話，傻柱扛著包子跑了好幾條街道，愣是仗著熟悉地形的優勢，保住了包子，也得了一個傻柱的綽號。

賈家東旭有什么？

天生的滑頭。

賈張氏沒死的情況下，讓賈東旭幫養老的事情，自然也無從談起，除非賈張氏死了或者嫁了。

愁緒在一大媽的臉頰上浮現。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無非提一嘴。

真正拿主意的人是易中海，是聾老太太。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要是看好賈東旭，一大媽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易家的事情，向來是易中海說了算。

而聾老太太卻又可以左右易中海的決定。

是傻柱幫養老，還是賈東旭幫養老，得看這兩位的意思。

“傻柱比賈東旭強。”

“強不強咱先不說，就他這小產業主的身份，咱就得退避三舍，我老太太覺得吧，咱們要把目光放長遠一點，賈張氏是鬧騰，可咱們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中海不是收賈東旭當徒弟嗎？這就是咱的機會！”

聾老太太做著易中海的思想工作。

牽牛要牽牛鼻子。

對癥下藥而已。

誰讓易家是易中海在主事。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依著之前的老理，徒弟就相當于是師傅的半個兒子，師傅百年老去，徒弟必須要披麻戴孝的為師傅養老送終。”

易中海沒說話。

他在思考具體的得失。

工友老丁，之前仗著有婁懂事親戚這層關系，委實沒把易中海放在眼中，一口一個小易的叫著。

他年紀比易中海還小五六歲。

最近則因為婁懂事親戚這層關系，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天天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做人，見到易中海也不稱呼小易了，而是叫易師傅，問好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絲討好的笑意，唯恐易中海不高興，給他兩巴掌。

將心比心。

換位思考一下。

易中海處在老丁的角度，估摸著還不如老丁，他也不想自己因為傻柱，落個跟老丁一模一樣的下場。

“老太太看人挺準，通過這兩天的接觸，我發現賈東旭這孩子，還是不錯的，算是一個好苗子，更加難得的事情，是賈東旭并不認同賈張氏的某些做法，至于傻柱，小產業主，哎，不說了。”

聾老太太的心。

落地了。

易中海將幫他養老的人選從傻柱換做了賈東旭。

得色在臉上頓顯。

這場與一大媽的較量戰，她聾老太太笑到了最后。

撇了一眼旁邊臉色煞白的一大媽。

心中冷哼了一聲。

真要是讓一大媽如愿以償，她還如何狡兔三窟。

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里面，這是聾老太太的辦事風格，雖然易中海與她都是絕戶，因絕戶成了盟友，相互算計著養老。

可有些事情還是要藏在心里。

人心隔肚皮。

誰知道對面是個什么秉性的主。

小心一點終歸是沒錯的。

……

將水杯倒扣在墻壁上面，再把耳朵緊貼在水杯上。

許大茂用這種土制的簡易傳聲筒，將隔壁屋內的動靜聽了一個大概。

人瞬間麻了。

易中海最開始看好的養老人選是傻柱。

因為傻柱小產業主的身份，易中海擔心會惹禍上身，在聾老太太的提議下，把備胎賈東旭給轉正了，想讓賈東旭幫他養老。

得虧易中海不是重生人，不知道賈東旭是短命的事實。

否則一準罵街。

傻柱在賈東旭死后，經歷了從正選到備胎再到正選的神奇經歷。

許大茂突然想不明白了。

甭管是這一世，亦或者上一世，擁有兩間祖屋的傻柱，一直都是小產業主的身份，至于傻柱掛在嘴邊的所謂的三代雇農，算是扯起虎皮拉大旗的一種行為，通過恫嚇的方式，人為的給自己營造了一種莫須有的保護膜。

這僅僅就是許大茂的猜測。

之所以沒有人敢提出質疑。

許大茂認為易中海和聾老太太暗自出力了。

傻柱、易中海、聾老太太三人同屬一個利益體。

戰神充當著打手，以拳腳橫行四合院。易中海扮演著操縱者的角色，在傻柱出事后，和稀泥般的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聾老太太是大院祖宗，遇到易中海和傻柱都搞不定的事情，用裝聾作啞等方式攪局其中。

真是好算計。

橫跨老中青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