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世人皆為可憐人
- 長生武道:茍在大唐加點修煉
- 霸道咸魚
- 3139字
- 2022-12-27 14:04:31
接下來,就是陸元自己挑選了。
雖說本意他都不想與女人接觸,但事已至此,無可奈何。
平心而論,陸元最喜歡的還是那個高句麗的公主。
長得好看,且清清白白,而且還是公主,比其他的奴隸或是紅塵女子要干凈的多。
如若不行,那金毛獅王還有黑珍珠,也都是陸元從沒品嘗過的菜。
但陸元現(xiàn)在選,可不是選自己最歡的是哪個。
而是選最符合‘要求’的那個。
所謂要求,就是必須要聽話。
不是聽別人的話,更不是聽向樂游的話,而且是要聽他的話!
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被女人控制,被女人坑害。
如此一挑,前三個其實就可以排除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些流落他鄉(xiāng)的女人,甭管以前是奴隸,還是什么公主,如今都是他鄉(xiāng)客。
對于她們來說,只要是能有一絲逃跑的機會,便會逃跑!
就算是不逃,也難保她們不與外人勾結(jié)私通。
而且,他也不過是六品官。
假設(shè)他選了那金發(fā)女郎,若是有更厲害的人物看上她了,怎么辦?
對于這些異族女人來說,自然是迎上去啊!
當(dāng)誰的小妾不都是晚上的那點事兒嗎?既然如此,當(dāng)然要趨炎附勢,過上更好的生活!
所以,她們?nèi)齻€都排除了。
而琉球的那姑娘也不行。
雖說琉球自古就是大唐的一部分,陸元也喜歡她那天生娃娃音,可這姑娘...她是自愿來的。
她來這里,就是為了攀附上某個三品官。
如今他一個六品官站在這里,即便那姑娘嘴上沒說,但陸元能聽到她心里念叨著:
‘千萬別選我,千萬別選我...’
選了這琉球姑娘回去,更是要防家賊了。
至于那董利陽的小妾...她長得再怎么好看,再怎么聽話,陸元都不會選她。
董利陽現(xiàn)在可還是秘書少監(jiān)呢。
他把人家的小妾整過來了,以后還想不想過了?
這般挑選,給陸元剩下的機會其實也不多了。
老實說,這花魁再美,陸元也沒什么興趣。
旁人只知曉她高高在上,乃是萬人眼中的仙子,如今可以自己私用,真當(dāng)是撿了大便宜。
但陸元卻注重事情的另一面,這女人正因是花魁,他才不喜歡。
青樓勾欄里出來的女人,一個個腦子都特別聰明!
說是人精,也毫不為過。
放這么個聰明人在身邊,莫非是要自討苦吃?
若是只有這花魁一人,陸元也絕對不選。
但現(xiàn)在情況有變,買一送一,她還帶個女兒。
這性質(zhì)就截然不同了,不是陸元喜歡母女一起,而是另有考慮。
聽小算子說,她女兒還未破身。
那女兒現(xiàn)在也得有個十四五六,雖說對于陸元還算是未成年,但在大唐,這個年紀(jì)就可以出嫁了。
她母親可是勾欄里的花魁,若是她母親蛇蝎心腸,或許在這姑娘十一二,甚至是八九歲的時候,就可以賣給別人了。
陸元不好這一口,但有人就好這一口。
喜歡少女的,煉銅傾向的...哪個時代都有。
可這丫頭到現(xiàn)在還始終安全...這便證明,是她母親有意保護了她!
以當(dāng)時她花魁的身份,保護自己的女兒不受侵害,應(yīng)當(dāng)還是可以的。
如今這般,應(yīng)當(dāng)是失了身份,才淪落此境。她和她女兒,都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任人宰割。
如果是這樣的話...
陸元起了念頭。
這花魁選項,反而成了最好的一個了!
她既然百般呵護她的女兒,那就從她女兒入手!
若是他控制住了她女兒,或是能保她女兒安全...以這花魁的聰明,定然不會輕易作死,更不會放棄當(dāng)下穩(wěn)固的生活環(huán)境...
陸元已有了注意。
恰如此時,向樂游與李輔國也走了過來,看起來是聊完了。
“怎么樣,選好了嗎?切莫要讓李大人等你太久!”向樂游道。
陸元緊忙拱手欠身:
“回向大人,選好了...”他瞥了眼身后那花魁與她女兒,再道:
“聽聞李大人有命,若是選這個,可以將她女兒一并帶走。小人自知機會難得,能選兩個就不選一個,就她們兩個吧。”
言必,李輔國卻并未細看陸元,而是和小算子眉目有東西交流。
陸元能察覺到,那小算子抿著嘴笑,眼睛里的黑仁兒動了動。
這時,李輔國便明白了,此次未有疑點。
沒有可疑之處,他才算放心。
李輔國笑道:
“如此也好,那你便將她們兩個領(lǐng)回去吧!”
......
......
告別了李輔國,出了寶部大院,又與向樂游一道走了段距離。
一路上,向樂游也為陸元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他今日表現(xiàn)得不錯,沒漏了餡兒,在李輔國那里也留下好印象了。
又告別了向樂游,陸元帶著兩女,徑直先回到了平樂坊中。
可這一路,陸元卻始終一言不發(fā),他沉默著,回想著剛才。
他自己也沒想到,就連一個小小的領(lǐng)人過程,都充滿了這么多兇險。
一個沒表現(xiàn)好,便會引人懷疑。
在這官場之內(nèi),僅僅是懷疑就夠了,足夠給人留下可以摸索到東西的線頭。
還好,他想的夠多。
但陸元這一路沉默不語,卻讓身后花魁那桃花眼中閃過三分奇怪。
男人,她見得可多了。
三品六品沒差,六品官見識少,應(yīng)當(dāng)更是饑渴才對。
她早就做好了幾層準(zhǔn)備,從而可以完美應(yīng)對一切突發(fā)情況。
她最擅長將男人魂魄勾走,也正打算故技重施。等面前男人對她欲罷不能時,她就翻身上位,至少有了主動權(quán)。
可她卻沒想到,陸元這一路上,別說摟腰摸屁股了,就連看,也沒多看她一眼。
本以為是強忍著欲火罷了,等真正回了家中,沒了外人,一切又能回到她所預(yù)想到的正軌。
但即便到了私家宅院,關(guān)了門,陸元卻依舊仿佛當(dāng)她不存在一樣,呆呆地站著,不知想著什么。
只是突然有一只橘色貍貓竄了出來,跳到了陸元的肩頭。
那貍貓好生圓潤,可愛著呢,兩只靈動大眼正好奇地打量著她...這讓她更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了,只得默默將女兒向后推了一步。
正當(dāng)她打算主動出擊,試探一下的時候,陸元卻突然回首,道:
“你叫什么名字?”
花魁反應(yīng)很快,幾乎沒有愣神,含著笑委委屈膝欠身:
“妾身名為曲洛妃。”
“曲洛妃...”
陸元細細念了一遍。
他之前選定了人,臨走之前,小算子跟他說了些更多關(guān)于這曲洛妃的身世。
這曲洛妃,是被前夫賣到青樓里去的。
十幾年前,她也不過是普通人家罷了。有個相公,生活美滿,有了身孕。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那相公背地里欠了一屁股賭債,最后無法償還,便將當(dāng)時還有著身孕的她賣到了青樓。
若是曲洛妃自己說這事兒,陸元當(dāng)然是不信的。這和技師嘴里的苦弟弟是一個概念。
但從小算子嘴里說出來,就不會有假,人家沒必要騙人。
而且,三品官挑小妾,都講求背景,不將有問題,有疑點的人帶入家門,所以事先的背景調(diào)查,都十分全面。
也就是說,這曲洛妃,其實還是個可憐人。
被條賭狗,毀了一生。
不過,可憐人不光是她一個。
勾欄里的女人,大多數(shù)都是這么來的,最終,也都是像這么走的。
陸元稍感不適。
幸好他在這里沒有親人。若是在這里有個姐姐,母親,那更得愁白了頭,生怕她們姿色好了,保不齊哪天就被歹徒抓去賣錢。
而且,可能未來的某一天,他若是真有喜歡的人,甚至說萬一未來的千年后有了女兒,也可能被人當(dāng)街擄走,賣掉。
任是誰想一想這種可能,怕是都好受不了。
他必須...必須要變得更強!
曲洛妃只瞧見陸元苦笑搖頭,她更加不解了。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過她也擅長主動出擊。
曲洛妃欠著身,將聲音都放的酥麻了不少:
“公子莫不是嫌棄妾身老,嫌棄妾身臟了?”
話語間,有些撒嬌的意味。
無論陸元怎樣回答,她都有應(yīng)對的方法。
接下來,只要發(fā)嬌,發(fā)嗲,暖呼呼的身子一靠過去,什么文人墨客都能昏了頭腦。
但陸元卻好像沒聽到,而是看了看曲洛妃身后,那眼中滿是敵意的姑娘丫頭,再問道:
“她叫什么名字?”
這次,饒是情商老辣的曲洛妃也愣了一下。
回過神來,她盈盈達道:
“小女沒有姓,單名慧珠。”
陸元怔了一怔。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你是想讓她未來能夠慧眼識珠,切莫像你曾經(jīng)一樣,看錯了人?”
曲洛妃心頭猛地一顫,霎時瞪大眼睛,但卻不敢抬頭去看陸元。
做花魁的,最怕被人讀懂了心思。
陸元輕嘆了口氣,情況真跟他想的一模一樣。
作為母親,曲洛妃合格的不能再合格了。
但作為人,她卻從事著最卑微,最下賤的職業(yè)。
“你說臟...我倒是要問問你,是一個費盡心思保女兒十五年清白的花魁臟,還是當(dāng)年那個將你賣入青樓的男人臟呢?是人臟更關(guān)鍵,還是心臟更重要呢?”
曲洛妃欠著身子,低著頭,桃花兒也似的眼瞪得生圓,呆在了原地。
只有陸元載著太陽,默默向著屋內(nèi)走去。
這個問題,他也得好好想一想了。
畢竟他的壽命,還有成百上千年。
而且,他也忽然意識到,可憐人不止曲洛妃。
他也是個可憐人。
他招誰惹誰了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