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兩天過去了,他們也來到這次的目的地彭城。
這一路上朱孝廉一直抱著一盆牡丹說話。
那感情似乎比之前再進(jìn)壁畫的時候親近多了。
肖云毅心里挺好奇他們離開牢房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只不過對著朱孝廉問起的時候,支支吾吾的,臉蛋通紅,但就是不說。
問翠竹,可惜她也不知道,那時有追兵追來,他們分頭跑了。
打聽不到八卦,最終肖云毅也只能作罷。
進(jìn)入彭城之后,朱孝廉買了一些筆墨當(dāng)禮物之后,便帶著肖云毅朝城南郊區(qū)走去。
一邊走,朱孝廉一邊解釋道:“我這同窗名為丁宇文,家境不太好,因此受到了諸多限制,否則以他的聰明才智早就考上舉人了。”
肖云毅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對朱孝廉的同窗并不在意。
本就沒有什么交情,只不過暫時沒有什么目的地,閑著無聊就陪朱孝廉走一走。
很快肖云毅就跟著朱孝廉來到了城郊的一座小村莊。
問清同村家的方向,朱孝廉就帶著肖云毅朝村東頭走去。
只不過讓朱孝廉有些奇怪的是在路上不少村民在知道他們要找丁宇文,都對他指指點點的。
就在他們正疑惑間已經(jīng)來到了丁宇文的家里。
這才發(fā)現(xiàn)木屋里里外外都貼滿了各種符咒。
接著一個穿著道服的中年男子正在去院子里開壇做法,一對老夫婦正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另外還有一些村民看熱鬧的。
見此情景,朱孝廉連忙上前詢問情況,阿夏也趕緊跟上。
而肖云毅則拉著毛驢不緊不慢的朝他們走過去。
其實就在村口他就感知到了村里有一股妖氣,只不過他的還未凝聚神魂,無法具體的確定其位置。
現(xiàn)在可以確定了,妖氣就在屋中那年輕人體內(nèi)。
隨后肖云毅看向開壇做法的道士。
在他的感知中,道士身上并沒有任何法力,畫的符咒也沒有任何威力。
對方就是個假道士,妥妥的騙子。
很快朱孝廉又回來了,肖云毅都沒問,他就一股腦的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事情還得從五天前說起。
五天前丁宇文睡到半夜,被尿憋醒,起來解手。
解完手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就聽到自己家的雞欄似乎有什么動靜。
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借助月光他發(fā)現(xiàn),有一只黃皮子正咬著自家的母雞。
在古代,老母雞可是家庭的重要資產(chǎn)之一。
丁宇文操起木棍就打,不過還是被黃皮子跑了。
第二天避免黃皮子再來偷雞,丁宇文去找了幾個野獸夾放雞欄處,并且晚上也不睡覺,直接守在雞窩處。
果然,那黃皮子又來了,而且還來了三只,丁宇文怕驚動黃皮子,沒有出聲。
直到其中一只黃皮子被野獸夾夾到,另外兩只轉(zhuǎn)身就跑。
抓到黃皮子后,丁宇文先把他關(guān)起來,等到天亮后,就燒了一鍋開水直接把黃皮子燙死了。
當(dāng)時有不少村民看到,勸丁宇文把黃皮子放了,別到時候惹得黃大仙報復(fù)。
丁宇文也沒當(dāng)回事,自己作為秀才,有功名在身,會怕幾只黃皮子?
若說出去,還不得被同窗笑話。
原本以為這時就這么過去了,結(jié)果第二天晚上丁宇文就瘋了,半夜三更就跑到自家的雞窩中把雞都咬死了。
咬的滿嘴是血,把出來查看的丁父嚇了個半死。
隨后第二天丁宇文就病倒了,大夫來看了也是直搖頭。
等到了晚上又去鄰居家把人家的雞也都給咬死了。
鄰居也是氣得半死,丁父丁母又是賠禮道歉,又是主動賠償,鄰居這才不再追究。
最后沒辦法,許父只能去城里把道士請來做法驅(qū)邪。
把大概事情說了一遍,朱孝廉問道:“肖兄,這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站著看啊。”
朱孝廉頓時翻了個白眼,隨后道:“我是說我同窗會不會有事?”
“因果報應(yīng)而已。”
肖云毅道:“修行之人講究因果報應(yīng)。”
“雖然黃皮子咬死了你同窗家的雞,但罪不至死,但你同窗卻直接取其性命。”
“這樣一來,就結(jié)下因果,他的同族也就有理由出手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黃皮子還算有點理智,沒取你同窗的性命,只是給他個教訓(xùn),讓他吃點苦頭。”
“這么說來就是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肖云毅道:“就在他體內(nèi)留了一道妖氣,過幾天就散了,死不了,只不過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如果沒有好好休養(yǎng),以后身體會比較虛弱。”
“只要不會有生命危險就好。”
朱孝廉聽了也會稍微放心了一些,隨后有道:“那現(xiàn)在只要那位道長把妖氣驅(qū)除,宇文就能醒過來了吧?”
“理論上是這樣子,不過就是這道士不一定能把妖氣驅(qū)除。”
“嗯?肖兄這事什么意思?”
“那道士只不過是個普通人,想驅(qū)除妖氣有難度。”
朱孝廉聽聞一呆:“肖兄,你說那道士是騙子?”
肖云毅點了點頭:“大概率是。”
“那墻壁上的那些符咒?”
“就普通的黃紙而已。”
“可惡的騙子。”朱孝廉罵了一聲,又朝那對老夫婦跑了過去。
朱孝廉正和老夫婦說著什么的時候,很快道士好像也聽到了,頓時就停下了動作。
接著朱孝廉和道士兩人就吵了起來,朱孝廉時不時指了指肖云毅。
很快那道士就氣沖沖的朝肖云毅跑了過來。
“書生,就是你說我是騙子,我的符咒就是普通的黃紙是吧?”
“對啊,就是我說的。”肖云毅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
“你小子還說你很厲害,會雷法什么的?”
“沒錯。”
“呵~,你把他們當(dāng)傻子,我可沒那么好忽悠。”
“雷法是可是非常高深的法術(shù),就憑你也想學(xué)會?”
“我會不會好像和你無關(guān)。”
肖云毅又道:“倒是你,打著道家的名聲招搖撞騙,敗壞道家聲譽,是要承受因果的。”
“你放屁,我乃正宗茅山傳人,行走江湖多年,不知有多少妖邪死在我手上。”
“你一個小小書生竟然質(zhì)疑我。”
肖云毅做了個請的手勢:“剛才已經(jīng)告誡過你了,既然你不聽,那就繼續(xù)吧。”
“你說繼續(xù)就繼續(xù),你無故污蔑我,今天這法事我不做了,你們愛找誰就找誰去吧。”
說著道士一甩手,直接不干了,后面那對老夫婦一聽,連忙上前,苦苦哀求:“道長,別走,別走。”
“你們既然信那書生,俺就叫書生給你做吧,我不伺候。”
“道長,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孩子吧。”
兩個老人都急哭了,直接對著道士跪下。
見此情景,周圍的人都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