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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離開—成長

  • 星宇辛晨
  • 鄭雨涵
  • 2530字
  • 2023-04-08 11:46:14

2010年的那個秋天,是天真的結(jié)束,是成熟的開始,也是梓晨對這個家失望的開始,2010年9月是梓晨一生中痛苦又無法回憶的時光……

(2010.8.30)

“哥哥,哥哥……你在哪兒....哥哥”

這是一個五歲孩童一直在夢中低吟的話語。

“媽媽,哥哥呢,哥哥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

(在飛往美國洛杉磯的一架飛機上)

星宇緊緊拉住媽媽的衣角,可愛的面容卻又是焦急的表情。而一旁的媽媽卻是冷酷的表情,不理會焦急的小星宇。

而在深圳家中的尹梓晨正是滿臉淚水,卻又無言。他正是星宇夢中,口中心中一直念叨的哥哥,兩個從出生就一直在一起的少年,卻在五歲這年相隔大洋兩岸。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為家族帶給他們的命運,就要將這兩個少年分離。

“為什么,為什么是我,我要弟弟”這是小小的梓晨在心中一直念叨的話語,他說出來的卻是:“我想要吃糖”。這不禁讓在場的大人們都佩服這個孩子的承受力,而這也正是他們所需要的。

五歲的梓晨從這時開始,就沒有了平常人的童年,和大多數(shù)富家子弟一樣,肩負著這樣或那樣的重任………

(2010.9)

一個陳列這各種中國傳統(tǒng)戲劇造具和各種角色戲服的房間里,正坐著一個調(diào)整水鉆頭面的老者,尹梓晨被父親帶到這位老者跟前,說:“犬子就交給您了”并摸了摸梓晨的頭,對梓晨說:“以后就是他來教你了,這是你師父”隨后尹博昂向老者眼神示意,點了點頭,就走出了房門。對于梓晨來說陌生而又新奇的房間陳設(shè),他的大眼睛咕嚕咕嚕轉(zhuǎn)了好幾圈也沒把它看完,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從父親進來起就一直在被調(diào)整的水鉆頭面上,大抵是梓晨的目光太濃烈,也大抵是老者感知到有一個熾烈新生的苗子存在。老者停下了手中的忙碌,回身打量著睜著大大的眼睛的小梓晨,并笑了笑。梓晨可能對他的反應(yīng)有點疑惑,但也笑了笑并說道,:“師父好,我是尹梓晨。”師父看著他裂開笑的小嘴,滿眼都是光,是傳承。

可能是呆在家中的壓抑,也可能是師父的慈愛,還有可能是被京劇文化吸引。來到師父的“秘密基地”之后,小梓晨是這么認為的,梓晨就沉浸在這里的時光,完全忘了家的模樣。這里可以聽好聽的戲,吃師娘做的糕餅,學(xué)畫戲服譜,學(xué)唱戲曲,聽奇妙的歷史故事,看好看的戲劇表演。因為是最小的徒弟,所以倍受師娘的寵愛。但也少不了師父對他學(xué)習(xí)的重視。五歲的梓晨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怎么畫譜,怎么走戲劇表演的步子,怎么走基本的舞臺步,怎么用腔調(diào)來表現(xiàn)角色的情緒。雖然只練習(xí)了幾個月,可是梓晨就已經(jīng)能夠掌握同門師兄弟訓(xùn)練了一年的技巧。當(dāng)然,要想真正成為戲曲大師,繼承衣缽,光靠技巧是遠遠不夠的,基本功的練習(xí)也是必不可少,師父對梓晨的重視程度,全都體現(xiàn)在了對他基本功的練習(xí)上,壓腿,拉筋,踢腿正,腿功的每一項都是每天早晚必練,因為年紀較小,所以在毯子功上師父對他網(wǎng)開一面,只從下腰,翻跟頭等下手。唱念做打,一個不落,從這時開始,“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成了梓晨年年的慣例,“曲不離口,拳不離手”這是梓晨每天的標配。在這期間,他還要進行一系列的知識啟蒙,到底是天賦加持,讀書寫字,數(shù)學(xué)英語,各式王公貴族傳記,歷史人文異事,一個不落,都可以很好的接受。出早功時,它不僅要練基本功,還得背師父每天安排的古詩,練完基本功,還得記唱詞,每次午飯前得去師父那兒抽查古詩和唱詞,有時沒背過還得挨手板,不能吃午飯。師娘心疼,總是偷偷給梓晨拿糕餅,讓他不空著肚子,因為下午還得練唱功,空著肚子更唱不好,師父又得罰他了。

2012.1.16(北方小年)

這天,是小梓晨在BJ的第三個小年,不同以往的是,師父師娘和同門師兄弟們,并不是布置紅景,在貼完對聯(lián)福字后就開始將各種點面,花槍,戲服,戲譜,樂器響板子,都拾當(dāng)起來,交給了幾個身穿西服裝的企業(yè)人,這一幕并沒有被年幼的梓晨看到,那時的他正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得正香呢,因為是小年,師父并沒有像往常那樣要求他早起出早功,讓辛苦了大半年的小梓晨睡了個飽飽的覺。正當(dāng)梓晨沉浸在美夢時,師娘來到他的床前叫醒了他,他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嘟嘟囔囔的說了不知什么話,又打了個打哈欠,伸了個懶腰,就起身刷牙洗臉去了。待他來到戲房大廳,看到已收拾妥當(dāng)?shù)男心遥忠苫螅B忙問身邊的師兄:“師兄,這是要去哪兒啊,我們不準備吃餃子,祭灶王了嗎?“還沒等師兄開口,正在檢查行裝的師父走了過來,神色十分莊嚴,他看著梓晨說;“以后可要在用心點兒啊。”小梓晨有點不明所以,機械的點了點頭,師娘早就將梓晨的衣物放進了行裝,過來對呆呆地梓晨說:“趕緊兒的來吃餃子嘍,吃完把你的小寶兒物收上。”說著就牽著梓晨的手走向了飯桌兒。吃過早飯后,一刻鐘梓晨就把他的小玩意兒都收進了袋兒,拿著師父今天給的唱詞默默地坐在門口的老爺椅上背了起來,這個地方既是師父觀賞屋院前的大榆樹,開嗓,哼戲曲的地方,也是師父和梓晨娛樂的地方。

大概晌午時,梓晨唱詞記得差不多了,師娘的午飯也做的差不多了,今天餐桌上的菜肴都是梓晨愛吃的,特別是紅燒鯉魚,梓晨自從師后最愛的一道菜,但是師娘很少做,只有在梓晨生日或者過大年時才會出現(xiàn)的菜肴。今天是怎么了呢,梓晨也來不及細想就已經(jīng)被香味折服,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美味的鯉魚,就像鯉魚盯著他一樣,愛意纏綿。等到師父師娘上桌動筷后,看向師父示意后,梓晨就拿起了筷子急匆匆的夾了一塊他夢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紅燒鯉魚。師父師娘看到梓晨這可愛的樣子,對視了一眼,會心一笑,他們心里清楚這個孩子身上的重任,也相信他會成功。午飯過后,師父抽查了唱詞,就召集各師兄弟,這個場景只有在每次的演出前或是商議大事才會出現(xiàn),小小的梓晨心中不禁疑惑萬分。師父站在臺子上,表情嚴肅,掃視了屋內(nèi)的師兄弟,開口說道:“這次的任務(wù)十分艱巨,我們戲曲藝術(shù)協(xié)會和國家國際文化交流機關(guān)商議,由我們來完成這次的文化交流任務(wù),路途遙遠,駐扎時間計劃十年之久,作為中華國粹的傳承人,我們應(yīng)當(dāng)克服離家久遠,異國他鄉(xiāng)的各項難題,將中國戲曲唱響世界,眾弟子們,我們出發(fā)。”“是”師兄弟們個個神色堅定像是要奔赴戰(zhàn)場的士兵,不是嗎?傳播中華優(yōu)秀文化的戰(zhàn)士們。小梓晨也被師兄們的堅定氣勢感染,眼神里充滿了堅定。

【北京時間14時35分,一架飛往英國倫敦航班起飛了,帶著一群有夢的傳承人。】

飛機上的梓晨十分激動,但畢竟年幼,起飛不久后就靠在師父的肩上甜甜的入夢了。夢里是哪個美麗的家鄉(xiāng),夢里還有著梓晨對未來的童話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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