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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時間倒流

斷斷續續的,陸星辰似乎能隱約的聽到什么聲音,就在樹林里面。

也不好說是什么動靜,只能聽懂個別的幾個字,像是有誰正在呼救。

陸星辰碰了一下王森:“大叔,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好像是有什么動靜...”

王森朝前走了幾步,閉上眼睛,仔細聽了聽,又肯定道,“的確是有人在林子里。”

白曉曉和李梅也是方便完了,回到二人的身邊,陸星辰又問了同樣的問題。

李梅仔細聽了半天,搖了搖頭,表示什么也沒聽見。

白曉曉很努力的點點頭,顯然她是聽到了。

“要不要去追著聲音看看?”

陸星辰陷入了沉思。

夜晚傳來的求救聲,這不得不讓人在意,遐想連篇。

他們安逸的太久了,現在一旦出現什么異常,都將顯得格外醒目。

“大叔,你覺得呢?”

陸星辰征詢起王森的意見,“要不要進去找找看,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沒問題,你看看他們那邊怎么說吧。”

王森沒有拒絕。

于是陸星辰拿出電話,打給唐淵,將這邊聽到樹林里有人呼救的情況簡單說明了一下。

“去,一定要去。”

唐淵答復的很快,“我們現在已知的信息太少了,這可能是個機會。”

他似乎考慮到了什么,又緊接著說道:“不過也可能會有危險,我不會強求你們,實在不行的話可以換我來。”

“沒關系,我這邊有大叔可以互相照應,你看好其他人。”

陸星辰自然不會當膽小鬼,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后,就準備去查看那個呼救聲的源頭。

先是給白曉曉和李梅送回木屋,和其他人會和,而后陸星辰與王森義無反顧的進入了樹林,開始追蹤那個聲音。

時值夜晚,林子里很黑,和白天一樣安靜。

陸星辰和王森一人打著一個手電筒,肩并肩的走在一起,耳中仔細分辨著那股微弱的求救。

只是走了幾分鐘,那個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正在和他們遠離。

陸星辰和王森對視了一眼,旋即加快了腳步,由走步變成奔跑,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此時。

月亮于天空高掛,細微的月光灑落在大地,二人散發著紅光的影子在后面拉的老長,四野一時無聲。

不知追了多久,那股聲音徹底消失了。

陸星辰停下肢體上的動作,稍稍喘了口氣,又晃動起手電筒,開始打量四周。

還是熟悉的樹木,巖石,地面,沒有任何異樣。

除了...

似乎看到了某種熟悉的景物,陸星辰在一顆粗壯的大樹前停了下來。

“是白天那第一幅畫的位置?”

沒回想太久,陸星辰意識到了這到底是哪里。

白曉曉的第一幅畫。

又往前走近了幾步,陸星辰驚訝的發現,樹上真的掛著一條麻繩,且下面的地面已經變紅,血液朝四周輻射樣的流動,像是一張猩紅的蛛網。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眉頭緊皺著,陸星辰已經感覺到一絲詭異,后背有些發麻。

預知畫?

還是白曉曉畫出來的東西成真了?

前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但這又代表了什么呢?

就在陸星辰冥思苦想間,王森在紅色的蛛網前方蹲下身,用手沾點血搓了搓,又在鼻子下方聞了聞。

“沒有發粘,氣味也沒變,很新鮮...”

王森聲音低沉的說道,“距離我們趕到這的時間,前后最多不到五分鐘。”

他們似乎慢了一步。

就在剛才,應該是有什么東西被吊在這上面,血點了一地。

如果按照白曉曉的畫來看,那掛在這里的應該是個人。

會是誰呢?

“喂,唐淵,你們那少人了沒有,有沒有誰不見了?”

陸星辰第一時間給木屋的領隊打了個電話。

“沒有。”

唐淵回復道:“人是齊的。”

“那個老太太呢?”

陸星辰又想起除了他們以外的唯一一個活人。

“你們離開的時候我就確認了一遍,她還在臥室里。”

唐淵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發生什么事了嗎?”

陸星辰給樹林里的見聞復述了一下。

“在周圍再檢查一下。”

唐淵:“如果那里真的死過人,尸體怎么不見了?”

“你說的對,我和大叔正在找。”

不用他提醒,陸星辰已經和王森開始行動了。

搜了能有半個小時,二人差不多是給方圓千米的地方都給找了一遍,并沒有什么發現,只能往回走。

......

木屋內。

陸星辰等人圍坐在火爐邊,看著彼此的臉。

現在的時間是半夜十一點零二,張立人和李梅已經困的哈欠連天,眼皮直打架。

“曉曉,你這眼睛...到底是什么原理?”

陸星辰盯著啞妹子不放,地上擺著她之前創作的四副畫。

第一幅畫已經成真了。

就在之前,十點左右的時間里,陸星辰和王森聽到了樹林中有人求救,結果追到聲音消失,卻是她曾描繪過的第一個地點。

這不禁不讓人產生巨大的疑問。

“我也很奇怪。”

唐淵推了一下鏡框,“你到底是能預知他人的死亡場景,還是能看見未來的某個結果?”

聽到這,其他人也齊刷刷的看向啞妹子。

她拿出白紙,用蠟筆在上面寫著什么,像是在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

而經過白曉曉的一番文字表述,眾人大概弄懂了這些畫的初衷,也對這個不能說話的俏麗妹子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原來,從白曉曉記事的那一刻起,她就能看到很多正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例如和死者長相相同的魂體,面貌猙獰又可怖的鬼怪,又或是附近的某個人即將死亡的那一瞬間...

這種能力曾給她帶來好運,卻也招致惡果。

在很小的時候,她曾參加了某個親戚的葬禮。

喪宴上,白曉曉親眼見到一個穿著壽衣,臉色慘白的老頭站在某個人的身后,一言不發。

她將此事告訴其他人后,他們大驚失色,因為這正外表正是下葬的死者,而他一直緊跟著的那個人,最后被發現偷盜了主人家的財物,被抓送到警察局。

事后,主家為了表示感謝,給她的父母送了一個紅包,白曉曉也因此多了一件喜愛的玩具。

再后來,她靠著這個能力救了個企圖臥軌的女人,又抓了兩個在逃的殺人犯,之后的事跡更是數不勝數,白曉曉曾為自己這個特有的天賦而感到自豪,但直到高二那年,一場足以改變她人生的厄運降臨了。

她去醫院看望親人時,曾看到一個肚子很大,胳膊腿卻細長如麻桿的東西站在育兒房外數數,似乎在點里面嬰兒的數量。

白曉曉第一時間告訴了值班的護士。

而那大肚子的人發現了白曉曉的所作所為,它將食指豎在嘴上,朝她擺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似乎在警告她閉上嘴,不要出聲。

白曉曉沒有理會它的警告。

當晚,醫院聞訊來了個衣衫襤褸的道士,他拿手指在產房的大門上畫了一陣,之后白曉曉就看見那大肚子的家伙眼睛變得血紅,開始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晚上回家睡覺時,白曉曉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拉拽著她的舌頭,等到第二天一早醒來,她便徹底的不能說話了。

去醫院檢查后,醫生告訴白曉曉,她的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能夠阻礙發生的病灶,可她就是不能說話,無論如何也不能。

就像是身體器官一切正常,只是單單被奪走了“聲音”。

成長到現在,白曉曉已經習慣了作為一個啞巴生活,但對于那雙能看見凡人所不能見之物的眼睛,她依舊不會將其隱藏。

因為那可能事關其他人的安危。

“真是離奇的經歷,聽著簡直像是故事...”

看完白曉曉的自述,陸星辰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唐淵倒還是一副面癱臉,關注點并非是經歷,而是她那能力的本身,“既然她可以看到別人的死訊,那我們就相當于多了一重保險,這姑且還算是個好消息。”

“算了,先休息吧,明天再說。”

陸星辰打了個哈欠,“十一點多了,你們挺不住的就先睡吧,我守第一班,一會再叫下一個。”

“好...你實在不行了就叫我...”

張立人已經開始困的直點頭,“我先瞇一會...”

說完,他就靠在墻上,閉上了眼睛。

王森點了一根煙,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們去睡吧,有我守夜就夠了。”

聽到他的提議,陸星辰確認道:“你一個人可以嗎?”

“放心吧,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熬夜是家常便飯。”

王森吐出一口煙霧,“只是一個晚上,沒關系的。”

大叔一直是那種很讓人放心的存在。

陸星辰也沒再多言,直接去睡了,唐淵等人也找了個好位置,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畢竟明天完成“她”的委托才是重頭戲,今天有個優質的睡眠,也是第二天迎接挑戰的前提。

“滴答...”“滴答...”

再也沒有人說話,石英鐘緩緩走動的聲音是那么的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

睡夢中。

陸星辰好似在看到一個小女孩,正朝他越走越近,她穿著花裙,臉部好似沒有表皮一般,粉紅的牙床和肌肉裸露在外面。

她的上牙和下牙分開又閉合,好像在說些什么,看嘴型,應該是“救她...救她的命...”。

忽的,陸星辰又感覺有誰在搖晃他的身體。

費力的睜開眼睛,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是王森那張滿是胡茬的臉,“醒醒,出問題了,快看鐘。”

“怎么了?”

陸星辰明顯是沒有睡好,說話的聲音都含糊不清。

可就在他看向墻上的鐘時,剎那間,陸星辰的睡意全無,瞪大了雙眼。

時間顯示,現在是時間是晚上的十一點零一分。

他明明記得,自己在睡覺之前看了一眼表,那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二十了,現在怎么還是十一點零一?

第二天了嗎?

不,不對。

陸星辰拿出電話,看了一眼上面的日期,還是熟悉的【2010/3/2】,日期根本沒有變動。

“怎么可能...時間...”

一股猶如螞蟻爬動般的冷意席卷全身,陸星辰只感覺呼吸都要停滯,“時間,居然在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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