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的女人神情恍惚的坐在床上,蓬頭垢面的還穿著前一天晚上的黑大衣。
“你家也不冷啊,在家里還穿這么厚在干什么?”一個女警溫和的笑著坐到床邊。
張翠翠也不搭話,眼神空洞的盯著她。
“各位領導別見怪,自從我閨女沒了之后,她就受刺激了,總這樣昏昏沉沉的。”
“閨女死了,對你倒是沒什么影響啊?”旁邊的一個民警諷刺的看向旁邊哈腰討好的男人。
董文國訕笑著回話“病好幾年了,心里有數,男人嘛,再難受我也得撐著啊。”
“你老婆最近除了這個還有什么反常嗎?”
“沒有啊領導,什么都沒有。怎么突然這么問?”
“那你們就解釋解釋為什么在后山你閨女的墳頭上,我們發(fā)現了這個寫著程陳名字的符紙,而且這個月查問了兩次你們不是都否認接觸過程陳嗎?”
董文國的眼睛賊溜溜的轉了個圈“誰是程陳,誰啊,沒聽說過啊?”
“你沒聽說過是吧。”這邊的警察給了屋里女警一個眼色“你沒聽說過那這符紙上手印是哪來的?說!哪來的?”
女警收到眼色后點點頭,笑著又看向床上的張翠翠。
張翠翠在聽到程陳名字的時候,眼睛慌張的眨了幾下,身體微微前傾,手指不自然的捏著衣服。
“手印?什么?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估計你貼的時候注意了但是買的時候沒注意不留下指紋吧,而且貼在你自己閨女墳頭上,怎么你也脫不了干系。”
“就是不可能!那些玩意壓根不是我去買的,都是她去買的,要留也是留她的,我壓根沒……”話說一半,屋里的女人突然叫喊著跑出來想阻止他,但是為時已晚了。
旁邊做記錄的警察都不由得為他的蠢搖了搖頭,女人發(fā)了瘋一樣大喊大叫,在董文國身上抓撓“你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那女人伸著手就向董文國的臉上沖過去。
臥室里的女警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從背后一把抱住張翠翠,腰側抽出一副白亮亮的銬子,便將人制住了。
孟聽北把懷里毛絨絨要抬起來的頭一按,又安撫了兩下,迷迷糊糊的伸出另一只手把一旁嗡嗡的備用手機里拿到耳邊接聽。
“什么?銬回去了?說什么了嗎?”
“好,我馬上就過去!”
孟聽北一個起身,沈知南揉了揉眼睛也坐了起來,再睜開眼睛時候孟聽北已經換好衣服要下樓了。
“干什么去?”
“沒大事,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就去看一眼,回來和你說。”
孟聽北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沈知南還在樓上一臉茫然的看著關上的大門。
半個小時都不到,大門又被敲響,沈知南下樓打開了門,看著外面走進來兩個生無可戀的人無奈的笑了笑。
“孟警官不放心你。”
“讓我們過來繼續(xù)伺候病號。”
沈知南尷尬的摸摸頭“其實已經好了。”
“孟警官不放心你。”
季時祺面無表情的又重復了一遍,然后拿著手里的一袋子小米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