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祺二人來到了他們說的那個天臺,卻沒看見任何人影,也沒有腳印,電話重新?lián)艽蚧厝ィ瑓s被機械女音一遍一遍的通知說用戶不在服務區(qū)。
另一邊天臺上的兩個,等了半天也沒見人來,兩個人窩在一處干凈的角落,孟聽北用羽絨服裹住沈知南,沈教授埋在孟副隊的懷里打著瞌睡。
這里海拔不高但是大概是冬季的原因,山上的氧氣總覺得有些稀薄,對于身體素質本就不太好的沈教授,孟聽北一個沒看住,差點人就從天臺上一步栽下去了。
孟聽北嘗試給季時祺又打了電話,但是和那邊一樣,同樣顯示用戶不在服務區(qū)。
他們兩夫妻雖然行為詭異,性格也很詭異,但是應該不至于特意帶他們兩個出來送死,而且一早上四個人才見過警察,如果自己和沈教授交代在這山上,他們兩個嫌疑也是最大的。
所以孟聽北覺得應該不是季時祺他們拖著不來,而是他們被什么攔住了來不了,就像突然消失的路一樣。
雖然在黑天下山不安全,但是相比在這樓上凍著,孟聽北還是把沈知南叫起來整理好衣服后扶著他走下了樓梯。
畢竟這零下二三十度的氣溫,下了山是生死未卜,在這天臺上凍一宿沈教授這小身板卻是死定了。
毫無意外,下了樓梯后還是黑漆漆的深山,孟聽北憑借著來時的大概方向,攬著沈知南慢慢的走。
似乎這里少有人來,每踩一步積雪都蓋過了小腿,在這雪林子里行進,最大的危險就是看不見地形,說不定哪一步踩下去,整個人就陷進在雪里了。
孟聽北四處尋找著,最后找到了一個夠的到的樹干,小心翼翼的挪動過去,掰下來結實的一條,試探著戳戳雪地,高度剛好。
兩個人就這樣在雪地里戳戳走走,戳戳走走,不知不覺也走了好長一段路。
忽然沈知南看見前面有一點點異樣,前面不遠處似乎站著兩個熟悉的人影,他努力的仔細觀察著。
“爸?媽?”沈知南試探著叫了一聲。
孟聽北聽見他聲音,疑惑的看向他面前的一片漆黑。
“什么?沈教授?”
沈知南像沒聽見他說什么一樣,徑直的向二人的方向走去“是你們嗎?”
他隱約看見不遠處的兩個人回頭也看向了他,甚至還招了招手。
孟聽北剛要拉住他,就被他突然的動作弄了一個踉蹌摔到雪里。掙扎著站起來后,發(fā)現(xiàn)沈知南已經(jīng)跑了老遠了。
來不及抖落身上的雪,孟聽北連忙追著他過去。
沈知南感覺到自己離那兩人越來越近,身上的麻木感和冰冷也漸漸消失,他向看見了什么希望稻草一樣向前撲騰著“你們沒死…我就知道你們沒死。”
“沈知南!”孟聽北奮力的追趕著,但是身上厚重的積雪讓他每一步都越來越吃力。
沈知南的耳邊什么聲音也聽不到,只隱隱約約聽到前面的二人溫柔而令他熟悉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