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劉明山的長子,劉泰。
張小柱趕忙阻止,道,“你打死他有用嗎?他又不是武者,要治好劉大師,本來就不可能,你們找他來的,還打他,以后誰還敢救你們家人?”
“你到底是誰?一直在這發號施令!?”劉泰瞪眼怒道。
“少爺,這是個傻子,他也不是武者,就知道瞎逼逼,別理他!”
之前的下人,還想和之前一樣,以武者的內勁,震開張小柱。
但這一次,張小柱紋絲不動,而且反而將那下人,彈出十步遠。
就見那下人,滿臉都是逆轉的氣血,加上滿臉錯愕慌張,看上去很狼狽。
劉泰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武者對武者,內勁的強度,決定一切。
他這個下人,實力雖然不濟,但好歹是內勁一層的武者。
這就說明張小柱的實力,遠在這個下人之上。
要知道,內勁一層,就算有名師教授,至少也要五年以上的時間苦練。
張小柱這么年輕,居然有超過內勁二層的實力,來頭絕對不簡單。
而且,劉泰自己也是高階武者,他其實早知道,想治好自己的爸爸,必須是武者,又是醫生,只是這種人,在江州市是鳳毛麟角,一時間很難找到。
但張小柱,似乎就是這個最佳人選。
“還不立刻滾開,你再敢對這位先生無禮,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劉泰頓時怒喝,還想上來找麻煩的下人。
接著,他畢恭畢敬,走到張小柱的跟前,“這位先生,既然能看出我爸爸的問題,還請您施以援手,無論結果如何,我劉家一定感激不盡!”
“不了,我連來你們家當下人,都沒有資格,那能給劉大師看病?”
張小柱冷冷一笑,拉著滿臉疑惑的劉玉鳳,快速奔跑起來。
“小柱哥……你干什么啊,你為什么不救我爸爸啊?”
“傻丫頭,快點跑,不然他們要追上來了!”
“哎呀,他們都被你氣死了,怎么可能追我們啊,我們回去吧……求你了……”
劉玉鳳是真急了。
連她都能看出來,張小柱深藏不露,更何況劉家的人?
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嗎?
她真不明白,為什么張小柱要跑,她也要被氣死了。
可就在這時,劉玉鳳聽到陣陣疾呼。
“先生慢走,請先生留步啊,是我劉家,管教不嚴,還請先生……請您留步!”
此時,不光是劉泰,連劉明山的夫人,也是匆匆追趕而來。
劉家的人,來了七八個,場面頗為壯觀。
劉家畢竟是有武學大師坐鎮的,一般人根本沒有這種待遇。
劉泰扯著剛才那個下人,把他像拖死狗一樣,拖到張小柱的面前。
張小柱瞥眼一瞧,這孫子真被打斷了腿。
“先生留步……先生救命啊……先生,是我瞎了狗眼,請您不要因為我的無禮,遷怒老爺,請您救救我們家老爺吧,我們劉家不能沒有老爺啊……”
那下人連哭帶喊,看上去很悲慟,畢竟打斷腿,是真疼啊。
“先生,我代表我老公,鄭重請您留下,求您一定要出手,我剛才也問過陳神醫了,他也說,您剛才說的,的確是有道理,如果您能治好我老公,那我劉家,拼盡全力,也要給先生做三件事,絕對不會食言!”
劉明山的夫人,起碼有五十了,但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風韻極佳,身材豐滿動人,貴氣十足。
她舉手投足非常大氣,很有威嚴感,讓人很信服。
“小柱哥……”劉玉鳳在一旁,拼命的用眼神哀求,還有忍不住的崇拜。
畢竟,張小柱說什么就是什么,劉家果然追來了,劉玉鳳覺得他真是太神了。
“行吧,如果我治好劉大師,你們真答應我三件事?”
“自然,只要不超過我們劉家的能力,您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可以簽字畫押,簽協議簽合同,什么都可以!”
“好,一言為定!”
張小柱當然不是完全為自己,他也知道,劉玉鳳的事情不容易,當然要想點辦法。
現在他也是死馬當活馬醫。
張小柱第一次使用長生不死經的精妙醫術,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但現在也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很快,眾人在張小柱的安排下,將劉明山送到房間。
張小柱獨自一人,為劉明山診治。
氣針封穴,立竿見影,劉明山瘋狂吐血的情況,迅速緩和下來。
張小柱也有了信心,立刻運轉體內的真氣,為劉明山打通受創的經脈。
等到劉明山的情況穩定下來,外面也有人,送來了湯藥。
這是張小柱配制的氣血還陽湯,對于急重失血的病人,有奇效。
反正劉家的珍貴藥材多,根本不在乎。
三碗湯藥下肚,外加張小柱不斷用氣針,為劉明山打通全身經脈。
三個多小時后,劉明山果然醒轉,勃勃生機再現。
“您……您是……”劉明山帶著感激和疑惑,看著張小柱。
很快,劉明山的夫人和兒子們,也都進來了。
一家人相擁而泣,看上去感情真的很好,很溫馨。
誰都知道,劉明山要是真死了,劉家就得完蛋。
畢竟,以前劉家有武學大師坐鎮,他們家的生意,才會如此好,沒人敢動他們。
眾人對張小柱,千恩萬謝。
劉泰更是直接跪下來。
“張神醫妙手回春,簡直是在世華佗,我再一次代替劉家,感謝您,多謝您大恩大德,我劉家沒齒難忘!!!”
嘭嘭嘭!
劉泰真是個有孝心的人,居然當眾給張小柱這個平輩,連續磕頭,可見他內心,的確是相當感激張小柱的。
“張神醫,我劉家說話算話,我夫人答應你的,我再重申一次,只要我劉某人還在一天,這江州市我能為您解決的問題,一定義不容辭!”
“那就好!”
張小柱覺得,劉家人還算是很和善的,這讓劉玉鳳回歸,或者和劉明山相認,也有了一點可能。
“不過,我現在想和您談第一件事,還請夫人和少爺,先出去!”
“沒問題,您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等到劉家人都出去后,張小柱讓劉玉鳳,進來房間里。
劉明山初時一見劉玉鳳,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劉玉鳳和她媽媽,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美人。
“你……你是……莫非你是……劉彩秀的女兒……”
“嗯……這是媽媽讓我交給您的,本來想給您之后,直接離開的,可沒想到,您遇到了這么大的麻煩,媽媽說,當年的事情,她不怪你,只是希望你……”
劉玉鳳眼里的淚水,嘩嘩的流淌,一刻不停。
她把媽媽的信物,一枚古銅錢打磨的小戒指,遞給了劉明山。
這是當年劉明山窮苦之時,為劉玉鳳的媽媽,親自打造的定情信物。
劉明山再也忍不住了,“你媽媽……你媽媽呢?她還好嗎?”
“媽媽……她不行了……她……想見您一面,最后一次!”
“好……好……我立刻就去……我現在馬上……”劉明山拼命掙扎著起床。
“劉明山,你可以去,但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別忘了你是怎么發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