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柱也是從爺爺的資料上,才知道劉明山的。
那里面有好幾個江南省武學大師的名字,其中就有劉明山。
謝飛的師父,洪武是武學大師!
劉明山也是!
那就說明,劉明山在江州市是個大人物啊。
不過,張小柱看著眼前的劉玉鳳,覺得這丫頭和她媽媽,都有點天真了。
私生子這種事情,在豪門是忌諱的。
就算劉明山肯認,他的家人也不會認,法律更不會認。
因為多一個私生子,就多一個人分家產。
張小柱莫名為劉玉鳳這丫頭,覺得惋惜和悲哀。
但張小柱沒有明說,劉明山可能不會認她,免得掃興。
“小柱,你既然認識劉明山,那你就幫幫玉鳳,這丫頭……她媽媽快不行了,就想臨終前見見!”
“啊?我可不認識這種大人物!”張小柱覺得自己的媽媽,有點太熱情了。
而再看劉玉鳳,這丫頭的眼神,明顯就黯淡了。
張小柱沒有給她工作,還拒絕幫她找爸爸,劉玉鳳肯定很難受。
而且仔細一想,老媽帶著劉玉鳳回來,估計就是受了她媽媽的委托,老媽肯定也答應了,不然不會這么熱情。
人之將死,最后一點心愿,的確很難推辭!
說到底,還是老媽的心腸太好了。
“……那……我試試吧!”
“真的……”劉玉鳳靈動的大眼睛里,頓時滿是光彩。
“嗯,不過,我們都是年輕人,所以,按照城里的規矩,你得叫我小柱哥,我不想叫你小姨……”
“嗯嗯嗯,我也覺得別扭,小柱哥,你真好!”
劉玉鳳歡快得跳起來,撲上來摟住張小柱的胳膊,飽滿的上圍,彈力驚人,壓得張小柱不敢動彈,生怕讓她誤會,自己想占她便宜。
這丫頭的心,也太大了。
嗯……胸也有點大。
過了兩天,張小柱帶著劉玉鳳,前往劉家,他也是拜托了以前的生意伙伴,才七拐八拐,找到關系,能夠進入劉家的豪宅等待。
劉明山不但是武學大師,還是江州本地,最大的醫藥集團的大老板。
據說,江州市五成的藥材生意,都掌握在劉明山的手中。
但張小柱和劉玉鳳,左等右等,劉家都沒有人來招呼他們。
兩人好像傻子一樣,足足等了一上午,連個端茶遞水的人都沒有。
張小柱有點慍怒,拉住一個路過的下人追問起來。
“請問,我們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劉大師?”
“呵呵,想見我們老爺的人多了,你們能進來等,就不錯了!沒看到外面,還有十幾個人排隊在等,既然這么著急,不如明天再來排隊?”
“你怎么說話的?一個下人,也敢這么無禮!”
張小柱沒想到,劉家的傭人,說話也這么囂張跋扈,尤其是那個眼神,簡直就像是看乞丐,拿鼻孔看人,還不停的挑眉斜眼,讓人十分不爽。
“你也配說這種話?我們劉家是什么地方?武學大師代表著什么,你知道嗎?別說你一個普通人了,就算是江州市的官老爺來了,老子也一樣無禮,滾開!”
那個下人,猛地一抖肩膀,竟然使出了內勁,最少也是內勁一層的武者。
張小柱猝不及防,居然被他甩開了。
顯然,武學大師家的下人,也是武者,這是張小柱沒想到的。
“哼,現在知道了吧?你要是能成為武者,也有資格在這里當下人,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來武學大師的家里當下人的,懂了嗎?”
張小柱正欲上前理論,門外忽然一陣嘈雜。
十幾個人,抬著一個老頭,七手八腳地匆匆狂奔進來。
劉家上下,頓時亂作一團。
“不會吧……老爺……竟然輸了……”
那下人滿臉驚恐,飛速跑開,追著人群而去。
“小柱哥……那……那就是……我爸爸嗎?”劉玉鳳驚愕無比,又不敢上前。
張小柱精通長生不死經,一眼就能看出來,劉明山氣若游絲,命不久矣。
此時,張小柱也從劉家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中,大概知道,劉明山和人比試輸了,被打成了殘廢!
武學大師,居然能被打成這副德行,對方一定很強!
“老爺不行了……趕緊的……就地搶救……快……陳神醫……快點……”
一名白發老者,急匆匆被人送到劉明山的面前,直接拿出藥粉,讓人去沖服。
張小柱遠遠瞧了幾眼,只覺得陳神醫的醫術手法,頗為不凡。
但劉明山的病情,卻并不簡單,這個陳神醫應該沒有能力醫治。
因為,武學大師比斗,所造成的損傷,不是修煉過武道的醫生,根本無法診治!
“小柱哥……你……你有辦法嗎?救救我爸爸嗎?我媽媽還想見他呢……”
劉玉鳳萬分焦急,她現在根本無法靠近,可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還沒有相認的爸爸,就在自己的眼前死掉,她只能小聲懇求起來。
張小柱點點頭,趕緊大聲喊道,“病人的情況不對勁,不能亂吃藥,立刻以氣針封穴,先封住天突穴,廉泉穴……遲了就來不及了!”
所有人都錯愕回頭,看向張小柱。
陳神醫臉部微微抽動,他并非武者,也沒有練過氣功,更不會氣針封穴啊。
“哪來的野小子,你懂什么氣針封穴,此等高深莫測的針法,非武者級別的神醫,無法使用,而且早就失傳了,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
剛才的下人,也回頭一看,居然是張小柱。
但他還是忍住想要打人的沖動,怒吼道,“在場誰不知道陳神醫是江州第一神醫?要你一個無名小子,在這里廢話……”
噗!
那個下人的話音未落,卻看到滿地鮮血,躺在地上的劉明山,剛喝了一口藥之后,忽然就開始大口吐血,而且根本停不下來。
此時,所有人都開始騷動,大家都嚇壞了。
陳神醫更是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人群之外,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急匆匆趕來,狠狠給了陳神醫一耳光。
“陳文遠,你這個老廢物,我要讓你們陳家,全部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