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揭下，露出一張白皙完美無錫的臉蛋。

這張臉，足以傾國傾城。

這副身體，勻稱完美。

她嘆了一口氣，眼底沒有任何喜色。

她趕緊換上衣服，去行李箱里拿了制作的工具，再回到衛生間。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她嚇了一跳。

“厲景笙……是你嗎？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外面沉默了半晌，從鼻腔里發出了“嗯”的一聲算是回應。

“這么晚了，你在衛生間做什么？”

“我……我晚上睡不著做了噩夢，發了汗，身上黏糊糊的，想要洗個澡。”

她趕緊打開了花灑，浴室里全都是嘩啦啦的水聲。

厲景笙抬手，看樣子是要打開玻璃門。

玻璃門是磨砂的，看不到里面具體情況，但是卻能依稀看到影子。

她看著那只手探了過來，握住了門把，整個人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會跳出來。

她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就在這時，他的手突然撤了回去。

“早點洗好出來，天冷，別凍感冒。我去書房了，你洗好了早點睡覺。”

他的聲音很輕，卻透著力。

她的心狠狠一沉，竟然有一種沖動，直接拉開門沖過去阻止他離開。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不應該想要和他在一起，又想著全身而退。

她早上心很亂，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才會如此。

她沖過去，手都搭在了門把上，只要一拉開厲景笙就不會走。

厲景笙也察覺到，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門口嬌小的身影。

他心里，也在期待這什么。

只是……等了足足一分鐘，也什么都沒有。

厲景笙覺得自己昏了頭，竟然在隱隱期待著什么。

這次，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外面的房門徹底關上的那一刻，姜以沫的心狠狠一沉，心臟莫名苦澀。

到后面，傭人們也都看得出厲景笙是在故意避開自己，所有人也不敢多說什么。

明明才剛過年，大家都還沉浸在節日的喜悅當中。

可是她卻覺得很難熬。

過了春節，厲景笙忙了起來，她也沒有在家待多久，因為要開學了。

她去年申請了緩考，所以一開學就準備考試。

考試成績出來，新任院長把她叫到辦公室說話。

“你才是大一新生，成績就如此優秀。一般大三才會有名額去國外做交流生，我覺得你很有天賦，整個醫學院也很久沒打造出如此完美的醫者。我決定破格給你申請出國深造。”

“什么？”姜以沫很意外。

她才大一下學期，根本沒資格，就算再優秀也不符合院里規定。

“這是醫學院統一的結果，選你做交換生，大概下個月就可以出發了，你可以提前準備。學雜費住宿費都是學校承擔，你只需要負責生活費就好了。”

對于國內每個醫科學生，能夠拿到出國做交換生的資格，而且是約爾城的最高醫學學府深造，是最大的夢想。

可……

姜以沫卻沉默了。

她完全不想去，她也算是半個從那兒畢業的，壓根不稀罕再去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