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愛武,大家都是一個院的鄰居,你總不能對大家見死不救吧?”
“余愛武,這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三個大爺早就統一了陣線,這個時候一致針對余愛武,玩起了道德綁架。
院里人的表情就復雜了。
有雀躍加入討伐隊伍,想分一杯羹的。
也有面露不忍,想說話卻又不敢說的。
“你們怎么能這樣呢?”
“余愛武你可不能認輸,這三個大爺是商量好了要收拾你,你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許大茂在一邊攛掇著余愛武收拾三個大爺。
“許大茂,我看你這鱉孫是皮癢欠揍了。”
傻柱在一旁咬牙切齒的擼起了袖子。
他可以懟貳大爺叁大爺,但易中海這個壹大爺,以及聾老太太卻都是對他好的人。
他傻柱不是好賴不分的人,聾老太太跟易中海要余愛武的肉。
余愛武又是他兄弟,這兩方他都不好出面幫忙。
但對許大茂,他就沒有任何心理壓力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傻柱幾個大步走了過去,“看爺爺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哎,傻柱你干什么?”
許大茂見勢不對拔腳就跑,他不是傻柱的對手,不跑可就要挨揍了。
“干什么?我今天就要好好收拾你這鱉孫,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使壞拱火。”
傻柱追了上去,許大茂在院子內兜著圈。
“我拱什么火了?分明是三個大爺仗勢欺人,余愛武你不要怕,我挺你啊兄弟,到時候你賣我幾十斤肉就成。”
許大茂跳著腳扯著嗓子吼,他媳婦婁曉娥是資本家,家里不缺錢,只是沒有買肉的路子而已。
余愛武搖了搖頭。
這可真是滿院的禽*獸,就沒一個安分的。
許大茂這會兒表面上看是在幫自己說話。
實際上他卻是在刻意的挑撥自己跟三位大爺之間的敵對關系。
這要是個拎不清的,還真就被他給帶偏了路子跟三個大爺杠起來了。
被這三個禽*獸一起盯上,那他以后的生活還能落個好?
余愛武要懲戒眾禽做功德,但他可不想自己以后每天都得在雞飛狗跳中生活。
“傻柱你回來吧,許大茂不了解我這個人我不怪他。”
余愛武先叫回了傻柱,然后又看向三個大爺。
“三位大爺,我知道你們都是一心為了咱們院里的人好。”
“我余愛武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大家的為難我也知道,只要能用上我的地方,我絕對半點不帶含糊。”
眾人紛紛點頭。
“還得是余愛武覺悟高,這許大茂真是沒法比。”
易中海三人也怒轉晴。
“余愛武啊,你是個好的,我代表全院老少大小,謝您那。”
易中海鄭重的給余愛武彎腰行大禮。
余愛武沒有避開,反而是一臉沉痛的樣子。
“三位大爺,這事兒你們辦錯了。”
“你們一心為大家伙兒沒錯,但這事至少應該跟我先商量一下吧。”
“現在我手頭的東西都已經不在了,你們再弄這么一出,我真的是不知道說你們啥好了?”
余愛武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看著三位大爺。
“啥玩意兒?三百多斤肉都沒了?你干啥了?是不是去鴿子市投機倒把了?”
那可是三百多斤肉啊,就這么沒了?
劉海中一聽這話,當即就急眼了。
他比其他人都迫切需要肉,因為他跟貳大媽已經托媒婆給劉光齊說了一門親事。
兩人私下里已經去相看了女方,對那姑娘很滿意,而且對方不要彩禮,只需要他們拿出三斤肉,十斤糧食跟十個雞蛋一瓶酒。
這不是四九城提親的老四樣,但女方是新式家庭,自個也有工作不愁嫁,而且對方也說了,就算劉海中答應了,他們也得等見到劉海中兒子才能定,劉光齊只是一個學徒,劉海中生怕對方看不上自己兒子,于是自作主張的將聘禮給提個雙倍。
他打的算盤好,到時候讓劉光齊帶著雙份的聘禮上門,既顯得看中對方,又有競爭優勢,對方肯定會答應這門親事。
其他的東西,劉海中各種倒騰,也都弄到手了。
現在就只差這肉,實在不好弄,所以知道余愛武得了一只羊,易中海又提出讓余愛武將肉拿出來后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現在余愛武說肉沒了,那他兒子的終身大事怎么辦?
“劉海中,你這么多年的飯都白吃了是吧?那投機倒把的事兒也能亂說?”
余愛武瞪了劉海中一眼,劉海中頓時就僵住了。
好家伙,這還是人的眼睛嗎?
怎么就跟野獸似的恐怖?
呵
余愛武冷笑一聲。
“給你們臉不要,非得蹬鼻子上臉是吧?”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余愛武瘸了殘了,就能任由你們欺負了?”
“如果是這樣,那你們盡管來試試。”
場面瞬間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余愛武也不急,就看著眾人的反應。
但傻柱卻急了。
他可是親眼看著余愛武一梭子干掉山豬的。
這樣的人你們招惹他。
這不是誠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兄弟你別急,我相信幾位大爺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壹大爺,你快跟余愛武解釋解釋。”
易中海嘴角抽搐,這傻柱到底占哪頭的?
不過這余愛武一身的反骨。
讓這樣的人給自個養老,一個把握不好,就有可能會傷到他自個。
“這個劉海中也真是不會說話,這個余愛武明顯就是個硬骨頭,你還去刺激他,這下好了吧,弄的大家都下不來臺,真是個只知道擺架子的蠢貨。”
雖然惱怒劉海中壞了事,但易中海也不好在這時候出面,他給閻埠貴丟了一個眼色,閻埠貴會意的點了點頭。
易中海還得掌控全局做找補,自己能個先上了。
誰讓他們三位大爺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呢。
“哈哈”
“余愛武,老劉跟你開玩笑呢,你別放在心上。老劉你也是,一把年紀了,怎么跟個小年輕較勁。”
閻埠貴不痛不癢的說了劉海中兩句。
劉海中額頭青筋直跳,但卻沒有再開口。
“該死的閆老西,你最好能把肉給弄過來,不然你踩著我上位這事兒,我們沒完。”
閻埠貴也不理劉海中的臉色,只是笑著看向余愛武。
“余愛武,你剛剛說肉不在了,這是個什么情況?我可聽說你那肉,還是傻柱親自動手給料理的。”
余愛武看向傻柱,傻柱將頭低低的埋了下去。
“叁大爺,你是個明事理的人,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就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人,廠里看我身體不好照顧我,給了個病號飯,這么些天下來我也沒在家里開火,這事兒想必大家都知道對吧?”
“沒錯,您的傷是為了保護我們大家,大家都記著您功勞那。”
要說閻埠貴這個文化人說話就是不一樣,一來就給人捧出了新高度。
“那都不提了,我雖然活下來了,但我的那些賣命的兄弟們可都留在了那里。我這人回來了,兄弟們的家中老小,我可不就得照顧一二,叁大爺你說我這話中不中?”
“中,是個爺們。”閻埠貴心頭有股不好的預感,他沒有開口,反倒是傻柱激動的在一旁扯著嗓子吼。
余愛武這個兄弟好啊,重情重義,是個好漢子。
院里的人也紛紛點頭。
“我那些兄弟家里都困難,這不,我拿到肉就給他們送了過去。”
“這事兒也冤你們幾位大爺,提前(給我)知會一聲,哪能鬧成這樣?”
“不過我也知道,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相信大家都會體諒我,畢竟你們不容易,他們也更難。”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
三個大爺也明白這事兒他們辦砸了。
一場轟轟烈烈等著分肉的全院大會就這么收場。
眾人還得看著余愛武講述那些人家里有多難,動情的時候,聲音都梗住了。
“柱子哥,你扶我一把,我心里太難受了,先去歇會兒。”
“對,余愛武你趕緊歇著,身體要緊。”
眾人也不等傻柱出手,七手八腳的將余愛武送進了后院。
余愛武剛關上房門,就聽到中院傳來了聲討三位大爺的聲音。
得。
這出大戲,又能唱好幾天了。
原本每家都能分到十斤肉。
結果被三位大爺給攪合黃了。
拿不到肉的眾人,還不得將幾位大爺給生吞了?
“我雖然是叁大爺,但我也要聽人的啊,你們跟我說也沒用啊。”
閻埠貴是個墻頭草,見勢不妙就將易中海給賣了。
而劉海中更狠,直接拍著桌子跟眾人對罵。
“你們要造反啊?這事跟我劉海中有什么關系?都是易中海這個壹大爺讓我們這么做的,要算賬你們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