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敏一聲怒喝,要讓楚天云下跪。
楚天云看了沈敏一眼,神情不變,也沒有任何要下跪的意思。
“不知幾位長老,弟子犯了什么罪?要如此對待弟子?”
楚天云出言詢問。
沈敏一聽,勃然大怒。
“你還敢說你犯了什么罪?你簡直就是猖狂肆意,外門歷代弟子,都沒有你這樣的人!”
楚天云聽得一頭霧水。
雖然這沈敏說得義憤填膺,但楚天云還是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此時,他看到了一旁沉著臉的嚴(yán)闊海。
“嚴(yán)長老,弟子所犯何事?”
嚴(yán)闊海眉頭緊皺,指了指一旁的問鼎碑。
“你自己看看吧。”
楚天云一怔,隨即目光轉(zhuǎn)向了問鼎碑。
這一看之下,楚天云也愣住了。
這是誰在石碑上刻下的?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在陷害他啊。
而且他不久前才從斗劍塔出來,那時候石碑上明明沒有這一行字。
這就說明,這一行字是在他離開斗劍塔之后被刻上去的。
但絕對不是楚天云刻的。
“楚天云,你雖然出色,但問鼎碑乃是宗門重物,不可褻瀆,你居然在上面刻字,此等行徑實(shí)在是太過猖狂,我紫霄宗豈能容你?”
嚴(yán)闊海冷聲說道。
“長老明鑒,這一行字并非是弟子所刻!”
楚天云立即為自己辯解。
這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旦真的被認(rèn)定是他在問鼎碑上刻字,絕對會被嚴(yán)懲。
逐出宗門都算是輕的,很可能會被廢掉修為。
“哼!不是你做的?這上面都有你的名字,難道還不能證明是你所為嗎?”
另一位中年長老說道。
楚天云絲毫不慌:“如果有誰的名字就是誰做的,那弟子現(xiàn)在就在這石碑上刻下幾位長老的名字,那算是誰刻的呢?”
此言一出,幾個長老皆是楞了一下。
沈敏一臉怒容:“你在這里狡辯什么?有人看到你白日在斗劍塔進(jìn)出,這上面還有你的名字,就是你做的!”
楚天云也有些怒了。
被人如此冤枉,泥人尚有三分火氣。
“這石碑上的字,絕非弟子所為!”
沈敏怒極反笑。
“好好好,我沈敏還未見過你這樣的外門弟子,簡直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音未落,沈敏一只手抬起,恐怖的氣息從她這只手掌中彌漫出來。
這一掌落下,楚天云即便不死,也會受到重創(chuàng)。
楚天云臉色一變:“難道沈長老要不分青紅皂白針對弟子嗎?”
沈敏更怒了。
“我今日就為宗門除去你這等孽障!”
手掌同時重重落下。
眼看著就要落到楚天云的身上。
嚴(yán)闊海忽然間出手。
啪!!!
他一把抓住了沈敏的手腕,沒有讓其真正傷到楚天云。
“嚴(yán)闊海,你做什么?難道你要包庇此子嗎?”
沈敏怒聲質(zhì)問,眼神兇狠的瞪著嚴(yán)闊海。
“此事尚未定論,沈長老何故急著出手?”
嚴(yán)闊海沉聲說道。
沈敏冷笑:“尚未定論?清清楚楚的事情,你嚴(yán)闊海覺得尚未定論?簡直可笑!”
嚴(yán)闊海沒有在意沈敏的譏諷,而是看向了楚天云。
“你如何能證明,這一行字不是你所為?”
楚天云微微松了口氣。
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幾個長老根本不管事情如何就處置自己。
那樣的話,他連掙扎的機(jī)會都沒有。
幸好,還有嚴(yán)闊海在這里。
楚天云看了看石碑上的字,很快心里就有了想法。
“這石碑上的字,明顯是用劍刻劃而成。”
“而弟子只有一把劍而已,只要將劍與字體進(jìn)行對比,就能看出是不是弟子之劍所為。”
聽到這話,除了沈敏之外的幾個長老都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錯,這的確是個辦法。”
嚴(yán)闊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
楚天云當(dāng)即掏出了流云劍。
“這是弟子唯一的劍,請幾位長老進(jìn)行對比。”
說完,楚天云將流云劍交給了嚴(yán)闊海。
嚴(yán)闊海拿著流云劍,看了一眼劍刃,隨即走到了問鼎碑前,用流云劍對比了一下上面的字。
“的確對不上,不是用此劍刻的!”
嚴(yán)闊海點(diǎn)頭說道,臉上神情頓時緩和了不少。
沈敏冷哼一聲:“這只能證明他不是用這把劍刻的,并不能證明此事不是楚天云所為!”
看得出來,沈敏依舊不打算輕易放過楚天云。
楚天云微微一笑:“弟子只有這一把劍,諸位若是不信,可以搜弟子的住處,弟子的儲物袋也可以給諸位查看。”
沈敏二話不說,直接就拿過了楚天云的儲物袋進(jìn)行查看。
“嗯?這是什么東西?”
她一下子,就把噬魂老祖藏身的養(yǎng)魂爐給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