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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話 夢·改變

“好想知道那天救我的那個人是誰…”韓韻自言自語道。

“但是為什么又會讓我感覺這么熟悉…!不會的,如果是我想的那個人一定不會救我的!”

“小韻怎么在這里發呆?”

“袁媽!”

“這是水果,還有記得把這個藥吃了,水給你放這里了。”袁媽摸了摸韓韻的臉頰。

“對了,袁媽,赫叔走了,就沒有什么消息了嗎?我給他打電話是空號,是發生什么了嗎?”

“我也不清楚,總之就是聽說把辭職信交給你的父母,后面關于他的就不了了之了。”袁媽搖搖頭。

“哦…如果有她的消息,要告訴我,我還挺想念他的…”韓韻一臉擔心。

“嗯好,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其余的時間就是好好熱愛你做的事情。”

“嗯嗯,謝謝袁媽!”韓韻一把摟住袁媽。

“好啦好啦,要早點睡哦。”

韓韻從小到現在,在大多數的日子里,除了和同學在一起,就是和司機管家待的時間最長,陪伴她的人無時無刻的都在珍惜,生怕哪一天會丟失,拋棄她。

夢里的大雨攪得海水不停地泛起,海浪咆哮交雜著嬰兒撕裂的哭聲,一個女人在海邊徘徊,海水一次次莫過腳踝,仿佛在拉著她,一遍遍暗示她墜入海底,她慢慢靠近,海水慢慢漫延到上半身,輕微地說了一句話“我會在天上看著你”,說完,大浪將她卷走了…

韓韻一下子驚醒,從床上爬起來,喘了幾口氣,心悸不安,她開始悄悄留下眼淚。窗外的樹葉輕輕搖曳,月光稀稀落落散在地面,云兒漸漸遮住月亮,月光也隨之散去,大地變得暗沉,失去了月光的庇護,留下了陰森與驚悚。

“為什么感覺這樣的夢像是真的經歷過一樣…”韓韻蜷縮著身體,靠在床頭。

“什么?承爵言被抓了?好的,我知道了,要多少保釋金就都給付清了。”承宸言捏了捏眉眼角。

“Vonnie給我訂好明天去B國的機票。”

承爵言懶懶散散從監獄門口出來,光也懶懶散散地照在地上,光線飄忽不定松弛的領帶耷拉在肩上,手上拿著拖在地上的衣服,蓬垢的樣子帶著不屑。

“少爺,上車吧。”

“知道了,要去哪?”

“董事長只負責讓我把你送過去,其余的一律不準說。”

承爵言只把衣服扔在了車上,扭頭朝另一個方向走。

“少爺,董事長還跟我說他已經把你的卡凍結了。”

承爵言冷笑了一聲,立馬走向駕駛位,將司機拽了出來,自己便開走了。

車速越來越快,兩旁的樹林開始不再成型,余光中只能看清楚兩道綠色的長條,但是一個女孩的突然出現,他不得不停了下來,心情還沒有發泄完就消散了,輪胎與馬路的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只見清晰可見的輪胎痕跡印在路上。

突然極速朝她開來的車,使她加快腳步有些著急導致摔了一跤,手里的面包也隨之掉在地上。

承爵言用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他開開車門,走向那個女孩。

“沒想到會是你。”承爵言冷不丁地說道。

韓韻抬頭一看,瞪大了眼睛,她連忙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將地上的面包撿起。

“別撿了,都臟了還怎么吃,今天算我倒霉,我給你重新買,總之沒受傷就行了,不然我可付不起。”

“不用了,這不算什么,對了我還沒有感謝那天你救了我,謝謝你,如果需要什么幫助的話我盡力而為,還有你的傷好了嗎?”韓韻誠懇的鞠了一躬。

“區區傷口,對我來講就是浮云。”

“那天只不過是舉手之勞,順手的事。幫我就不必了,因為我說出來的你是做不到的,就算是盡,力,而,為。”

“萬一呢?”

“你只是在學校里上學的學生罷了,能幫到我,真是可笑。”承爵言一臉鄙夷。

“我們都擁有獨立的人格和想法,請不要以年齡去平定一個人的能力。”韓韻一臉認真。

“沒想到你開始教訓我了,如果我讓你幫我做壞事,你還幫嗎?”承爵言慢慢將臉湊了過來。

韓韻沒有吱聲,眼神里充滿恐懼。承爵言搖了搖頭,冷笑一聲。

“沒想到我會跟你說這么多的廢話。”說著,承爵言靠著車點了一根煙。

“你的言辭與行為可能會跟你的經歷有關,或許我可以理解你。”

承爵言突然停頓了一下,將沒有抽完的煙扔在地上踩了又踩,又掏出一根煙來。

是啊,的確是經歷決定了我現在這個樣子,但又能怎樣?我還有什么路可以走?人生之路在大多情況下,選擇一個,就很難再有退路,除非人生重來,除非在尋找退路沒有那么煎熬。

“你太可笑了。”承爵言將松弛的領帶重新戴了一下。

“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個小孩罷了,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更不需要幫助。”

“感覺你很需要一本書,叫《迷》,這本也是我在讀的,有時間可以去讀一讀,我要走了,祝你好運。”韓韻揮了揮手便走了。

煙草褪去化為灰,煙灰一點點掉落,煙霧慢慢消散,煙火慢慢熄滅,韓韻的背影在承爵言面前也漸漸消失,心里的一種感覺在慢慢萌生。

汽車的發動,隨著時間的轉動,向遠方駛去。

街道偏僻的一個小酒館里,承爵言一瓶又一瓶地往進灌,店里要打烊了,老板催著結賬,但是承爵言身無分文,一直要酒喝,拖延時間。老板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開始發怒,拍著桌子向承爵言要錢,承爵言一個拳頭馬上就要向老板打去,但是理智又控住了他的內心,因為他突然想起那個女孩的聲音“你的言辭與行為可能會跟你的經歷有關”,于是他將桌子推翻,噼里啪啦的響聲一片,玻璃碴子散布各地。

老板見狀,立刻拿起手機報警。

“我真的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承爵言。”

“賠償都已經付清了,這是最后一次幫你了,下次把牢給我坐到底!”承宸言大聲呵斥。

“我沒有求你幫忙,是你要多此一舉罷了。”

“你要這樣到什么時候?”

“我只是活出了我想要的樣子。”

“最近公司事情太多,我抽不出來時間,明天我就會走,還有錢我不會給你一分,你自己在這里好自為之,等你什么想通了,就給我回來。”承宸言捏了捏眉心。

“隨你怎么處置我,總之我的想法是不會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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