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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驚人身份

嘹亮的馬蹄聲引起了兩個(gè)獄卒的注意,趙夕趁機(jī)推開他二人,沖出了大門。下一瞬間,身后的大火猛地一下子躥了起來,只聽見一道“嘣”的聲音,牢房竟然塌了!

“程公子——”她回頭驚呼道。可惜什么都看不到了。

這時(shí),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救火——”

趙夕錯(cuò)愕地回過了頭,面前是一排排鐵騎,為首的男子穿著銀色鎧甲,天色有些黑,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可輪廓分明的臉還是有些熟悉,她往前走了一步,試著喊道:“趙凌?”

高頭大馬上,楚凌握著韁繩的手緊了一下,他縱身一躍下了馬,踏著步子走到她跟前,千言萬語似在口中,竟一時(shí)不知該說什么。

他離自己很近,他身上清冷的氣息伴著絲絲血腥味入鼻,趙夕仰頭看著他,他的棱角更加分明了,一雙眸子像是藏了一潭深淵似的看不到底。她剛想開口問什么,身后嘩啦啦涌進(jìn)來一群官兵和獄卒,眾人悉數(shù)跪了一地,俱是一臉惶恐地高呼道:“參見永康侯世子!”

聞言,趙夕震驚地看著面前的人:“永、永康侯世子?”

“沒錯(cuò),我乃永康侯之子楚凌。趙夕,我想起來了。”他沉聲說道。

趙夕內(nèi)心大受震撼,正好聽人向他稟報(bào)火滅了,她頓時(shí)想起了程淮,立即往大牢跑去。可惜,一片廢墟之下再也看不到程淮的身影。這場大火燒死了數(shù)十個(gè)囚犯。見他們一一抬出來,趙夕上前看了一下,根本無法辨認(rèn)。

楚凌正沉浸在與她相遇的情緒里,以為她會(huì)問自己這大半年去了哪里,可她卻只顧著那些燒焦的尸身。他的臉色頓時(shí)不好了,于是尋了話茬問道:“聽說你因販賣私鹽而入獄——”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夕便紅著眼睛回頭:“我沒有!”想著他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趙夕立即說道:“當(dāng)日你重傷昏迷,是我把你從河里撈起來的,于你,我怎么說都有救命之恩,如今你身份尊貴,可這該報(bào)的恩總不能不報(bào)吧?”

挾恩以報(bào)被她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難道她覺得自己不會(huì)幫她嗎?他一聽說她有麻煩,便帶著鐵騎日以繼夜地趕路,已經(jīng)數(shù)日沒有合眼了。楚凌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huì)覺得生氣,他抿著唇?jīng)]有說話。

見狀,趙夕也一時(shí)拿不準(zhǔn)主意了。剛剛在大牢里吸了好多濃煙,這會(huì)兒還覺得嗓子發(fā)癢,她不舒服地咳嗽了幾下,下一刻便感覺眼前一黑,整個(gè)人暈了過去。失去意識前,她放佛看到了楚凌驚慌失措的臉。

似乎是做了一個(gè)夢,她夢見自己和程淮被困在大火里,程淮面容含笑地將她推出了火海,然后被大火一下子吞滅了。

“程公子!”趙夕猛地一下子驚醒了。她才坐起身,便看到了面前的楚凌,他的臉色十分難堪,只聽他壓低了聲音問道:“程公子是誰?”他不過去了邊關(guān)大半年,她竟將自己忘得一干二凈!如今竟連做夢也會(huì)喊著旁的男子!

趙夕摸了摸頭上的虛汗,輕聲回道:“程公子就是先前悅來酒樓的少東家,他跟我一起被關(guān)在大牢里,結(jié)果卻沒逃出來——”一想到程淮,她的情緒便有些低落。

楚凌看在眼里,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緊了緊手指,開口道:“販賣私鹽是怎么回事?”

“有人冤枉我——”趙夕想著的他的身份,說話便嚴(yán)肅了幾分:“你可以從姜萬成和我嬸嬸那邊下手,看看是誰在威脅他們,還有,商隊(duì)的私鹽到底是誰放進(jìn)去的?凌——世子,你這么聰明,肯定能查到的!”

明明想拍馬屁的,似乎沒起到效果。

楚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出了屋子,他一腔怒意無處發(fā)泄,卻還是對著門口的幾個(gè)丫鬟說道:“好生照顧她——”

休息了半日,屋外的丫鬟稟道:“趙姑娘,馬大夫來了——”

馬大夫一臉風(fēng)塵仆仆地提著藥箱進(jìn)屋了,大半年過去了,他似乎憔悴了些許,不過一雙眼睛仍然炯炯有神。他一邊放下藥箱,一邊笑道:“夕丫頭,好久不見吶!”說著拖著瘸腿坐在了桌旁。

見到故人,趙夕臉上不由浮起了笑意。她撩開被子下了床,隨坐在圓桌旁問道:“馬大夫,您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軍營嗎?”

馬大夫瞧著她的氣色還不錯(cuò),便自顧自地倒了杯茶,飲了一口才說道:“不錯(cuò),當(dāng)日世子離開趙家村后,我便追隨而去——”說到這里,見她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他才放下茶杯,垂眸一笑,將自己早已知曉楚凌的身份講了。

趙夕一聽,佯裝生氣道:“他不辭而別,你卻半個(gè)字都不肯講,任我以為他偷拿了家中的銀票跑了——”

豈料話落,房門突然被推開了,楚凌沉臉站在門口,一字一句道:“你以為我偷拿了你的銀票?”莫說他不是什么世子,他也做不出此等小人行徑!不對,兩人相識一場,她竟如此不信任他!

見狀,趙夕驚得站了起來,連忙解釋道:“哪有!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還特意叮囑了小瀟不要張揚(yáng)!”

見她一臉誠懇,他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修身衣,腰間系了根腰帶,看著身材頎長又腰窄肩寬。一身威壓之氣藏也藏不住。趙夕感慨:不過才大半年,他竟像是一下子從少年郎變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似的。

楚凌撩開衣袍坐了下來,才看了她一眼,她便立即替他倒茶,一臉笑意地問道:“凌世子,我的案子查得怎么樣了?”

今日自己若不是什么世子,她還會(huì)如此殷勤以待么?楚凌蹙眉看著面前的茶杯,頓時(shí)沒了喝茶的心情。不過還是開口道:“姜萬成已經(jīng)翻供了,說他怕惹禍上身才說販賣私鹽都是你一人的主意,至于你嬸嬸,她說是有衙差警告過她,我已經(jīng)將那幾名衙差尋了出來。”

如此說來,自己的罪名便不成立了。可是私鹽確實(shí)出現(xiàn)在她的貨物里,這才是本案的關(guān)鍵。她想了想,又說起了程淮的事情:“……太守廖青貴的妻舅夫人汪素云,她仗著廖青貴在涼州府城斂財(cái)便罷了,竟還敢草菅人命,如今程公子葬生火海,凌世子,這事兒你總不能袖手旁觀呀?”

又是程公子!楚凌想到剛剛屬下的稟報(bào),說是查到有一名牢犯跳下護(hù)城河逃跑了。他命人仔細(xì)核對過了,此人極有可能是她口中的“程公子”。他本想告訴她的,可瞧著她時(shí)不時(shí)地提起程公子,他竟又不想說了。他一臉不悅道:“我并非辦案大臣,此事本不應(yīng)該由我處理。”

“是啊,夕丫頭,世子現(xiàn)在處理你的案子已經(jīng)是越俎代庖了,說不定今日朝中便有彈劾他的折子。”一旁的馬大夫也勸道。

趙夕明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程淮于她也算有恩,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主仆二人慘死,若有機(jī)會(huì),她定要替他們討一個(gè)公道,只是這話她沒說出來。

三人圍桌而坐,這情形倒像是回到了趙家村的時(shí)候。馬大夫看了看他二人,最后視線落在了楚凌身上,他似乎知曉了他的心意,心中忍不住替二人擔(dān)憂:夕丫頭不過是農(nóng)家女出身,如此卑微的身份自是無法匹配身份高貴的楚凌,可瞧著楚凌情根深種,唉,孽緣吶。

“馬大夫您嘆什么氣呀?”三人都不說話,趙夕覺得有些不自在,便出聲問道。

馬大夫想了想,還是問道:“對了,你馬上就要及笄了吧?可有想好嫁個(gè)什么人家?”

趙夕一怔,古代女子十五歲及笄,可她還未考慮過成親之事。她剛想開口,馬大夫又繼續(xù)說道:“待這案子查清了,我在涼州府城好好替你物色一戶婆家!”話音才落,他便感覺到了陣陣寒氣。他心中暗自嘆了口氣,依著他二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既然如此,又何必讓他越陷越深呢。

趙夕倒是毫無知覺,她眉眼一彎:“我還想多自在兩年呢!”

楚凌聽著他二人的對話,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后重重地放下茶杯,沉聲道:“如今罪名未消,竟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這脾氣來得莫名其妙,可礙于他的身份,趙夕不敢頂撞,只點(diǎn)頭附和道:“世子說的是,我們就是開開玩笑而已——”

一旁的馬大夫卻沒出聲。

待楚凌和馬大夫一同出了屋子,瞧著趙夕聽不見二人的對話,他才沉了臉問道:“馬大夫剛剛是何意?”他分明知道自己喜歡趙夕,竟還想替旁人說媒!

馬大夫回頭看了看,才正色道:“你是身份尊貴的世子,日后的永康侯,而以夕丫頭的身份,她能嫁進(jìn)侯府么?世子,既然不可能,又何不早早地?cái)嗔诉@念頭——”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楚凌一臉冷意地警告道。

幾日后,販賣私鹽一案重審,曾出言警告牛桂花的衙役竟當(dāng)堂翻了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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