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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獨闖匪窩

赫然是趙凌的聲音!

她是盼著他來救自己的,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他真的會跑到土匪窩里來救她!她眼眶一紅,輕聲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連日來一直提心吊膽,她又瘦了許多。趙凌眼中閃過心疼,而后一把抱住了她,低聲說道:“別怕,我會救你出去的。”

趙夕卻聳了聳鼻子,問道:“你受傷了?”她似乎聞到了血腥味。她推開他打量了一下,見他右腿處染了血跡,又連忙彎下腰去檢查。

“沒有大礙,不過我暫時沒辦法帶你離開。”他蹙眉說道。

趙夕扶著他在一邊的干草堆坐下,又擂起褲腿看了看,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了。她趕緊扯下一塊衣襟,替他將傷口包扎起來。

正在這時,屋外響起了寧小伶的聲音,趙夕一驚,一旁的趙凌已經(jīng)站了起來,而后輕輕躍上了梁頂。

她松了口氣,恰好寧小伶推門進(jìn)來了。

“廚房做了點心,我給你帶了一點。”寧小伶今日穿了一身水紅色的紗裙,里面的褻衣若隱若現(xiàn)。見趙夕看了一眼她的衣服,她立即抬手捂住了領(lǐng)口,低聲說道:“寨主喜歡我這樣穿——”她如果想好好地活下去,唯有伺候好寨主郭濤。

趙夕不知道如何接話,拿起點心償了償,味道不錯。她見守門的在催促寧小伶,便趕緊湊近說道:“姐姐,上回說的地形圖有嗎?”

寧小伶有些佩服她,就算有了地形圖又如何?難道她一個小姑娘還能跑出去不成?

“如果你不想一輩子都呆在這里,你就信我一回。”趙夕接著說道。

寧小伶沉默了一瞬,隨后低聲說道:“我明日給你送過來。”她整天在寨子里穿梭,已經(jīng)將地形圖都記在腦海里了,待晚上有空了畫出來就成。

趙夕一聽,點了點頭。

寧小伶離開后,柴房的門又被關(guān)上了。趙凌這才輕輕跳了下來,問道:“她是何人?”

怕他的腿傷加重,她趕緊扶著他坐下,然后一邊說道:“她叫寧小伶,說是本欲進(jìn)京尋親,卻在半路上被土匪頭子郭濤抓來當(dāng)了壓寨夫人。”

冬日里寒冷,她才說完便打了個噴嚏。

趙凌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而后披在了她的肩上,一邊說道:“我不冷——”

又不是鐵人,哪有人不冷的?趙夕沒拆穿他。而是往他旁邊挪了挪,靠近一點也能取暖。

柴房里沒有床,兩人只好鋪了些干草睡覺。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趙夕發(fā)現(xiàn)趙凌竟然不見了,她慌忙爬了起來,隨后便看見他從屋頂躍了下來。

“你去哪兒了?”她壓低了聲音問道。

趙凌從懷里掏出了一大把藥草,低聲說道:“我發(fā)現(xiàn)后山有這個,之前跟著馬大夫認(rèn)了一些藥草,這種藥草的汁液能讓人渾身無力。”

她一聽,立即明白了他的打算。

又陸續(xù)采了兩天藥草,趙凌的傷口也恢復(fù)了些,寧小伶的地形圖也送來了,他便決定盡快行動。當(dāng)晚,他將研磨出的汁液偷偷倒進(jìn)了后山的水井里。

第二日中午,寨子里的土匪皆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癥狀。

“大哥,我感覺渾身無力,整個人都站不起來了。”一個瘦個子看著刀疤男說道。

刀疤男素來沒有吃早飯的習(xí)慣,所以他并未中毒。他神情嚴(yán)肅,立即趕到了寨主屋子里,沒想到寨主郭濤與弟弟郭平皆中了招。

看著完好無損的刀疤男,郭平立即嚷道:“大哥,你看!他一點事都沒有!我早說了,他不可靠!”郭平與刀疤男素來不對付,如今誤解更深。

“有人在寨子里下毒——”刀疤男不理會他,而是看著郭濤說道。

郭濤一直很信任他,可直到此刻,他渾身動彈不得,整個人又無措又恐懼,他突然猶豫了。難道真的是他想取而代之?

見狀,刀疤男皺了皺眉,四下掃了一眼,問道:“寨主夫人呢?”

寧小伶正躲在屋外,聽了這話,她剛想往外跑,可又有幾個土匪往這邊走,她心一橫,索性沖了進(jìn)去,喊道:“寨主,他剛剛讓我當(dāng)他的壓寨夫人——”說話時,一手指向刀疤男。

“胡說八道!”刀疤男大怒,抄起一旁的大刀便要往她身上砍。寧小伶嚇壞了,趕緊躲到郭濤的背后。

郭濤看著面前持刀的刀疤男,突然沉下了臉:“阿喜,你現(xiàn)在去幫我請大夫,馬上去!”

刀疤男卻覺得寧小伶最有嫌疑,如今寨主兄弟兩中了毒,他若離開,他二人豈不是危險了?于是,他放下大刀說道:“寨主,肯定是她下的毒!我不能看著寨主犯險!”

“我看賊喊捉賊說的就是你!”一旁的郭平哼道。平日里寧小伶十分順從,于他而言,她只大哥的玩物,他從未將她放在眼里過。倒是刀疤男,他覺得他能力比大哥出眾,就連寨子里的兄弟也皆是聽令于他。

幾人正僵持不下,寨子里竟然冒起了滔天大火。寨里的兄弟能跑的就跑,不能跑的只能死在大火里。

刀疤男驚住了,難道她還有同伙?他眼神一狠,提刀道:“賤人,你還有同伙?”說著,想上前刺死她。

寧小伶見狀,立即往郭平前面躲了躲,眼見大刀將至,她立即竄到了一旁。刀疤男的大刀收不住,正中郭平的胸口。

“阿平——”郭濤驚呼道。

郭平指著刀疤男說了一個“你”字便氣絕了。

失手殺了寨主的弟弟,刀疤男十分懊惱,可見著寨主到這個時候還是非不分,也怒了:“寨主,你睜開眼睛看看,都是這個女人惹的禍!”

郭濤親眼見他殺了弟弟,頓時怒火中燒。可他現(xiàn)在沒辦法站起來,他只能瞪著他。

寨中的火勢越來越大,眼見已經(jīng)蔓延到這邊了。刀疤男想帶他離開,哪知道他卻出聲道:“你想帶我去哪兒?”

“大哥,那個小姑娘跑了!”這時,有人進(jìn)來稟道。

他這聲“大哥”是對著刀疤男喊的,郭濤更加不悅。說來他才是寨子里的寨主,他們這些兄弟理應(yīng)喚他大哥,可偏偏喊阿喜大哥。

刀疤男一聽,以為是趙夕放的火,想去抓住她,又見郭濤對他十分不信任,猶豫了一下,說了聲“保重”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頓時屋中只剩下寧小伶和郭濤。郭濤見他走了,立即吩咐寧小伶:“快,扶我起來,我們先離開——”火勢越來越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可她沒動,郭濤沉了臉,剛準(zhǔn)備訓(xùn)斥她,寧小伶竟拿起簪子扎進(jìn)了他的脖子。他疼得呼吸困難,才罵了一句“賤人”便倒地不起。

寧小伶看著他,又冷臉補了幾下。鮮血濺得她滿身都是,可她仿佛沒感覺似的。

“寧姐姐——”趙夕沖過來找她,見她還沒離開,一把拉起她沖了出去。到了空曠的地方,兩人才彎腰咳嗽。許是被煙嗆著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寧姐姐,你沒事吧?”

寧小伶回頭看著漫天的大火,那些屈辱的畫面仿佛也一幀一幀地?zé)M了。她搖了搖頭,見零星幾個土匪往山下跑,她剛準(zhǔn)備同她一起跑,趙夕卻搖了搖頭:“我還要等人——”

那邊趙凌正在同刀疤男打斗。眼見刀疤男落了下風(fēng),可他卻呵斥余下的土匪一起上,趙夕見狀,趕緊喊道:“天王寨已經(jīng)化為灰燼了!官府的大軍馬上就會趕到,你們?nèi)舨幌氡徊叮矛F(xiàn)在趕緊跑!”

那些小土匪們一聽,哪還顧得上刀疤男,大家紛紛扔了武器往山下跑。

寧小伶聽到“官府”二字,也不再等趙夕了,趕緊提著裙子下山了。

此時趙凌一個飛旋腿將刀疤男踢到在地,哪知道腿傷裂開了,他落地時趔趄了一下,才剛站穩(wěn),身后的刀疤男便躥起來踢了一腳,正中他的腦袋。

趙凌雙眼泛冷,又襲過去三兩下將他制服了,最后手起刀落殺了他。

親眼看著他殺人,趙夕感覺有點震撼。

趙凌剛剛被踢到了腦袋,他現(xiàn)在感覺頭痛欲裂,腦海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他痛苦地抱住了腦袋,突然暈了過去。

兩日后,他二人才從獅子山下來。哪知道城里的流言傳得繪神繪色,說是一位俠士獨自滅了天王寨。

他二人好不容易回到了趙家村,縣令竟也趕來了,說是要帶剿匪英雄去涼州府城見廖太守。

“只可惜,他現(xiàn)在重傷未愈又舊疾復(fù)發(fā),不能同大人一起去涼州府城了。”馬大夫一臉嚴(yán)肅地回絕道。

縣令大人見狀,還想說什么,可看著昏迷不醒的少年,他只好嘆氣離開了。

趙凌一直到半夜才醒了過來。他好像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境,睜開眼,他眼神微冷,看著一旁研磨藥材的馬大夫,他出聲問道:“我睡了幾天了?”

“足足六日了,怎么樣?頭還疼不疼?”馬大夫趕緊過來問道。

他沒吭聲,撩開被子準(zhǔn)備下床,卻被他制止了,又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趙凌眉峰微動,卻垂了垂眼眸道:“沒有,還是零星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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