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龍的臉色不停變換著,賈青的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你摸到什么了?不可能啊,我褲子口袋里什么都沒有放!”
“劉先生,請你快點。”徐亮再次喝道。
劉浩龍咬了咬牙,慢慢的將手抽了出來,他的手握成拳頭慢慢攤開,里面赫然是兩顆白色的藥丸。
“果然是你!賈青!就是你下毒!想要殺人滅口!”徐亮猛然喝道。
“不!這不是我的!”賈青就算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舉起手來!”老劉斷喝一聲。
劉浩龍咬著牙,猛然再次將賈青護在身后:“一定搞錯了!一定搞錯了啊!”
“你……你真的想殺我?!”
這時,被袁成押著的周海忽然說話了,他的臉已經被憤怒扭曲,眼里血絲都清晰可見。
他一直看著,直到劉浩龍從賈青口袋中掏出這兩顆藥丸,周海崩潰了:
“為什么!我為了你!不惜殺人!不惜欺騙錢小柔,還打算讓她做替死鬼!就算我被他們揭穿了!我也從來沒想過把你供出來!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殺我!為什么!”
周海的猛然掙脫袁成的掌控,看樣子想沖到賈青面前。
袁成一個不留神被他掙脫,本就因為宋果的死而惱怒不已的他,飛身一腳踢在周海的后心,將他踢翻在地,接著一腳踩下,將他牢牢的踩在地上:
“臭小子,你殺人,人當然也能殺你!還問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要把牢底坐穿了,到了牢房里,你再問她為什么吧!”
大廳內一片寂靜,只剩下周海不甘的嘶吼聲和錢小柔漸漸加重的哭泣聲。
“果然是你……賈青,這下,你逃不掉了吧?”徐亮總算長出了一口氣,從周海怒吼那刻開始,他知道一切已經真相大白了。
靠墻站著的鄭俊豪臉上再也看不出一絲笑意,只是一臉震驚地看著徐亮。
“小青?!他說的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是為了你!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就算劉浩龍再笨,也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正常了。
他顫抖著抓住妻子的手,驚慌的問道。
賈青見周海吼出那句話,也知道事情已經暴露,無法善了了。
她無視老劉指著自己的槍,一把拉開劉浩龍的手,看著徐亮:“我確定我沒有下毒,他在說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殺人犯,難道你們會相信一個殺人犯的胡亂攀咬?”
周海聞言,大聲吼道:“不錯!我是殺人犯,可是殺人為了什么!是為了你!是你讓我殺的!”
“你說這些人害你家破人亡,你要報仇!一切都是你主使的!你還想殺我滅口!你說愛我都是假的!你在利用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賈青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和一旁丈夫顫抖的身子,只是看著周海:“不管你信是不信,沒有就沒有。”
周海在袁成腳下嘶吼道:“那你口袋里的藥丸是什么!虧我為了你做什么都愿意,你答應這次事情結束后劉浩龍死了你會和我在一起的!你都是騙我的……騙我的!”
劉浩龍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滿臉絕望的說道:“你要殺我?為什么?”
賈青嘆了口氣:“劉浩龍,怎么說我們也是夫妻,難道你寧愿相信他卻不相信我嗎?我為什么要殺你?為什么要殺虞海東他們幾個?”
劉浩龍心中微微一松,是啊,自己的妻子沒有理由殺人啊!
一定是那個周海想拉個墊背的!
“真的沒有理由嗎?不見得吧?賈青……不不……或者說……應該叫你周小姐吧……”
“愛可集團的周千金?”徐亮冷冷一笑,再次語出驚人。
大廳內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賈青的臉色的猛然白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望向徐亮:“你!你!”
而劉浩龍蹬蹬后退兩步,眼前妻子的身影和從前歐琪牽著的小女孩的身影不斷重疊,最后合二為一,正對著他冷笑。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會知道?”
徐亮自嘲一笑:“其實你做的很完美了,說實話,如果不是周海被我們發現,你們完全可以憑空刻意制造出來,指向錢小柔的疑點……”
“比如她父母的靈位,和放在她包中的刀,來將一切都推到她的頭上,再制造點小意外,讓她就這么死去……”
“這樣這件案子就真的是死案了。”
本來低頭哭泣的錢小柔身子一震,抬起頭,梨花帶雨的向周海問道:“他說的……他說的都是真的?你想連我也殺了?”
周海安靜下來,慢慢把頭垂在地上,不敢看錢小柔一眼。
錢小柔知道了答案,她雙手抱頭,尖叫一聲,猛然蹲了下來,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既然你都說很完美,那你是怎么懷疑我的?”
賈青冷靜下來,她知道現在說什么都于事無樸了,她只想知道為什么徐亮會忽然懷疑到她身上。
“因為劉浩龍說的話,他說愛可集團現在的主席歐琪,從前經常帶著一個小女孩去找他。”
“我從看到錢小柔父母的牌位,和你們留下的紙條開始,就懷疑這是一個為復仇而來的兇殺案。”
“錢小柔復仇是有可能的,而愛可集團牽扯其中,我卻不知道為什么。”
“直到劉浩龍說出了二十年前你父親周樹春的失蹤案,我才懷疑很可能和這個案子有關。”
“我當時本以為自己明白了,周海很可能就是周樹春的兒子。”
“可劉浩龍說那個孩子是個女孩,如果要報仇,設下如此周密的布局之人不可能不會出現,那么周海也可能只是個棋子。”
“二十歲左右,女孩……除了錢小柔可以確定不是那個小女孩,在場的只有你了。”徐亮揉著自己的下巴,自信說道。
賈青和周海這才恍然大悟,賈青嘆了口氣,機關算盡,還是沒能逃脫。
“天吶!原來一切都是你這個女魔頭搞的鬼!你好狠毒的心腸!”康全山指著賈青破口大罵。
而柴文經過一系列的變故,反而開心了一些:“那小柔是不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