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只怕又有變故,我若離殿你便跟著我。”姜蟬衣提醒道。
“影紅明白。”
姜蟬衣繼續道:“除此之外,我還需要你辦一件事。”
影紅瞧著姜蟬衣臉色嚴肅,心里便這件事不簡單。
“這次進宮的機會十分難得,你覺得你有沒有機會安全進淮徽殿中?”
影紅點頭,眼神桀驁:“回稟小姐,這種事情于影紅而言乃是家常便飯。”
姜蟬衣拍了拍她的肩頭:“很好!”
“你偷偷溜進去之后,幫我找一找她那里有沒有和長得一模一樣的玉佩。”
姜蟬衣將身上的玉佩取下給影紅瞧了瞧。
“切記,一定要隱蔽,若是有任何變故都不可留念,立馬回來!”
“是,小姐!”影紅讓姜蟬衣放心:“影紅前身乃是暗衛,小姐放心便可。”
姜蟬衣滿意點頭:“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隔壁,主院的燈點上了。
暮云幫顧昭尋將衣裳拿進來:“主子,您要穿這身月白色的?”
“您已經許久沒穿過這種顏色了。”暮云感嘆道。
自從主子前往江北,收復北齊的這兩年,他總是一身玄色。
就算是流血了也根本敲不出來。
“嗯。”顧昭尋讓他把衣裳放下便去了溫池沐浴。
這邊,姜蟬衣覺得有些疲乏,上次的血虛之癥雖說好了不少,但姜蟬衣身子弱底子差,要想恢復還是要仔細養著。
“小姐,您可是要去溫池?”
姜蟬衣讓佩蘭收拾好衣裳:“我自己去便可,你們不用跟著了。”
走到溫池門口,屋內并未點燈。
姜蟬衣舒了一口氣,想來應該是沒人的。
推門進去,屋內霧氣繚繞,水聲潺潺。
這地方倒也算是個靈地,自己每每沐浴完神清氣爽不少不說,就連獸靈的靈氣也會充沛不少。
只是夜里這屋子太暗,顧昭尋也不允許他人隨意進出,也沒人點燈。
【主人,這屋里好像有人。】
姜蟬衣立馬警惕:“什么意思?”
顧昭尋不在府上,除了自己還會有誰?!
難道是有刺客?!
姜蟬衣壓低了聲音:“你感覺此人如何?”
【好奇怪,他陽氣十足,而且還有些靈根,但是……】
“但是什么?”姜蟬衣放輕了手腳。
【但是他身上有來自地府的陰氣。】
姜蟬衣瞳孔威震,拿到顧府是有什么不干凈東西?
正想著,突然間池邊傳來一聲吃痛的呻吟,只是水聲太大聽得不甚清楚。
【主人,要不然咱們還是先出去?】
姜蟬衣搖搖頭,此人若是身上有地府的氣味,肯定有蹊蹺。
說不定是地府來人了,與她有什么話要交代。
“何人?!”
突然間,男子一聲厲喝,屋內的燈悉數被點亮。
姜蟬衣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擒住下巴,讓她難以呼吸。
男子的手臂青筋虬起,臉色也極為不好。
“是你?”顧昭尋沉著臉色,瞧著姜蟬衣的眼神復雜。
姜蟬衣掙扎了兩下,示意他松開手。
顧昭尋這才松開她,后退兩步:“你怎么來了?”
眼前人里衣服大敞著,露出虬健的肌肉,身子挺拔,水珠從他發梢低落于肌肉上慢慢滾下。
姜蟬衣背過身子,耳根不由得紅了些許:“我來沐浴。”
“暮云說侯爺這兩日不在府上,蟬衣不知您回來了。”
顧昭尋瞧著她的纖細的薄背,后勁微微泛紅,心下有些許難耐。
“本侯剛沐浴完,你去便是。”
說完,姜蟬衣聽見背后有穿衣之音,而顧昭尋很快便闊步離開了房間。
姜蟬衣瞧著他腳步匆匆的樣子,腹誹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看見了什么妖怪似的。”
【主子,不覺得侯爺是有些不好意思嗎?】
姜蟬衣一邊脫著衣裳一邊道:“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倒是沒看出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在這種地方,沒有男人會忍得住的。】
姜蟬衣嘴角抽了抽:“好了,你不過修煉了幾百年,還知道人間情愛之事?”
【玉兒雖然年紀小,但是話本子卻瞧了不少。】
姜蟬衣探出玉足如水,剛剛坐下卻發現一旁的架子上有個奇怪的東西。
“那是什么?”姜蟬衣起身,走到架前仔細一看,竟然是帶著血的紗布!
【主人,侯爺受傷了?!】
繃帶旁還有一枚顧昭尋私人的玉符。
姜蟬衣眉眼微斂:“不清楚,等會兒把玉符給他送過去的時候問問。”
不知為何,看到這血繃帶之后,心里一直不舒服。
沒過多久姜蟬衣便起身穿好衣裳,玉兒卻還意猶未盡。
【主人,今日你怎么才泡這么一會兒?】
姜蟬衣推門往主院去:“不想泡了。”
【主人是關心侯爺受傷的事吧。】
姜蟬衣不語,到了顧昭尋屋子前被暮云攔住:“小姐,侯爺正在處理軍中事務。”
“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您還是稍后再來吧,”
姜蟬衣正欲說話,屋門被推開,顧昭尋穿著一身玄色的衣裳負手而立:“進來。”
暮云這才讓出身位:“請。”
屋內,姜蟬衣取出血繃帶和玉符:“侯爺,您丟了東西,蟬衣給您送來。”
顧昭尋背對著她只是應了一聲,情緒也不大好。
姜蟬衣沒有想走的意思,顧昭尋卻道:“這件事情,你不可告訴任何人。”
“蟬衣明白,也沒有想要和他人說的打算。”
姜蟬衣頓了頓:“侯爺若是受傷了,蟬衣給您瞧瞧如何?”
顧昭尋回頭,同姜蟬衣對視。
“侯爺若是不愿,蟬衣也不會強求。”姜蟬衣淡淡道。
她也不是爛好心,如今她和顧昭尋一體,若是顧昭尋出了什么差錯,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
“好。”顧昭尋應了一聲,坐在一旁的榻上便開始寬衣解帶。
姜蟬衣有些不自在,卻還是穩住了身形。
醫者不會忌諱男女之防,只是顧昭尋的身子這么好看……
姜蟬衣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這個想法揮出腦中。
“你在做什么?”顧昭尋微微皺眉,姜蟬衣打量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青樓的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