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蟬衣剛用完早飯,暮云便派人抬了許多東西東西進來。
佩蘭和影紅眼瞧著這些東西進了屋里,整個大堂都被塞得滿滿當當。
佩蘭攔著暮云笑到:“這些都是些什么東西呀,一大早便送來了,也沒人通知一聲。”
抬著東西的小廝們欣喜得很:“這都是顧候給咱們小姐準備的!”
眾人正說著,姜蟬衣便從內院出來:“今日倒是熱鬧。”
佩蘭笑到:“小姐,暮云來給您送東西了,這都是顧候給您的!”
姜蟬衣走到這些箱子中間,彎腰打開了幾個,里面都是些衣裳和首飾:“這是什么意思?”
如今她但也不缺衣食,顧兆尋這般是為何?
難道還真是作為他人看,兩人恩愛情好?
“姜小姐,再過一日表示皇宮夜宴,這是主子為您準備的衣裳,都是京城如今最流行的款式,您也不必再費神。”
“還有這些首飾,也是按照您的喜感添置了。”
姜蟬衣愣了愣:“侯爺在何處?”
暮云恭敬:“侯爺在軍營,近日來軍中事務繁忙,所以侯爺并不住在府中。”
“既然如此,等侯爺回來以后,我再親自謝過。”
說完,姜蟬衣便也不客氣讓人將這些東西都搬了進去。
顧昭尋可是因為昨夜的桃花釀,所以專門來謝自己的?可是按照他的性子,應當不會如此。
姜蟬衣也并未多想,顧昭尋既然替她料理好了這些事,到也不需要她多費心。
自己也正好有更多的時間去想想如何擴大攬月樓的事宜。
另外,宅子的事情,也該考慮一下了。
“影紅,你將城東那院子的地契取來。”
“是,小姐。”
佩蘭瞧著小姐整理地契,連忙問道:“小姐您是打算住出去?”
姜蟬衣愣了愣,這個問題其實她也沒有想好。
在護國寺之時,太后曾經和她提及過此事。
“嬋衣,你并非顧家親眷,當初投靠顧老侯爺才寄身于顧家,只是如今顧老侯爺亡故,昭尋接手顧家。”
“顧昭尋與顧斂都是年輕男兒,你如今也算是可自立,繼續(xù)待在顧家,于你名聲有損。”
太后的話回想在姜蟬衣腦中。
她如何不明白太后的意思,自己現(xiàn)在被太后親自封為郡主,自然處處都不能落人把柄,要為太后的名聲著想。
所以,太后是在提醒也是在敲打她。
“我也該搬出去了。”姜蟬衣淡淡道,將地契揣進袖中。
此話,剛好被進來找顧昭尋的顧斂聽見。
他一把推開門:“蟬衣妹妹,你要搬出去住?!”
姜蟬衣面色有些為難,輕咳一聲。
顧斂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唐突了,怎可直接推門進女子的閨閣?
“顧二哥哥,蟬衣如今可以自立,自然不能繼續(xù)待在顧家。”
姜蟬衣瞧著顧斂臉色不好看,寬慰道:“蟬衣只是搬出去,若是顧二哥哥愿意,自是隨時可以來看蟬衣。”
顧斂頗有些舍不得姜蟬衣,一來是姜蟬衣日后是要成為自己嫂嫂的,要是搬出去受人欺負該如何?
而是姜蟬衣于顧家有恩,相處了這么久,他也早就把姜蟬衣當做自己的親妹妹看待。
“大哥可知道此事?”
姜蟬衣手上動作一頓,搖搖頭道:“顧侯尚且還不知。”
“屆時蟬衣自會告知。”
顧斂打量著她:“你可已經決定好了?”
姜蟬衣含笑點頭:“顧二哥哥,您和顧侯都是男子,蟬衣一女子待在顧家,終究是不好。”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是不是有人又故意為難你了!”顧斂氣憤道。
身上原先那股痞氣還是若有若無。
姜蟬衣失笑:“二哥哥多慮了,其實蟬衣兩年前就已經置辦好宅子,只是突然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就一直擱置著。”
“若是一直空著不住人,總歸是覺得有些虧了。”
顧斂聞言才臉色好看了些:“原來如此。”
“蟬衣妹妹,你搬走之后,切莫因此疏遠了顧家。”顧斂突然認真。
姜蟬衣點了點頭,當初一直認為顧斂因為太受寵而跋扈愚笨了些,可是現(xiàn)如今看來,此人的確是重情重義。
怪不得在京中交友甚廣,這顧侯一家倒是忠烈之人。
是夜,顧昭尋宿在軍營未回來,青竹苑也冷清了不少,姜蟬衣未竟然也有一些不適應。
而皇宮,皇上翻了貴妃的牌子。
翠祥宮。
貴妃趴在皇帝懷里,極為嬌軟。
雖說如今三皇子已經這般大,可是貴妃依舊是風韻猶存,好似歲月匆匆卻從未在她身上留下過任何痕跡。
“嫣兒今日倒是比往日活潑了些。”皇帝攬著王嫣然,眼色柔和。
因為兩年前喪子之事,皇帝對王嫣然心中一直愧疚,而王嫣然的性子也冷了不少,皇帝自然也疏遠了翠祥宮一些。
“嫣兒如今想明白了,日子總是要向前看的,不能一味留戀過去,這些年嫣兒知道秉性差了些,陛下莫要怪罪。”王嫣然躲在皇帝懷里抹淚。
這般可憐的模樣讓皇帝更是愧疚,“朕怎會怪你,你想明白,自是好事。”
兩人溫存了許久,皇帝嘆氣道:“這次夜宴,南疆王也會赴宴,看來是為了公主和親一事。”
王嫣然眼波流轉“陛下英明,自不會將他放在眼里。”
皇帝笑道:“派公主和親,乃是大事,如今宮內適齡的公主只有永安和淮徽,任何一人嫁與南疆,朕都不好做。”
“陛下,永安公主這些年不待在京城,臣妾到認為她也該有一個公主的樣子了。”
皇帝聞言不語,臉色也差了幾分:“永安性子淡然,便由她去了,朕始終是虧欠了她許多。”
王嫣然心里不舒服得緊,到底是因為誰才這般寵愛永安,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
只是他乃是帝王,誰敢于他翻臉?
“可是,若是將永安嫁出去,只怕皇后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