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聽到賈風磊的話，李天成被嗆住了，忍不住咳嗽，嘴里的咖啡咳了出去。
看著李天成的動作，賈風磊知道自己著急了，有點尷尬。
將桌上的紙巾遞過去，賈風磊連忙解釋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想找我幫你拍電影？”
李天成將咖啡漬擦干凈，接著看向面前的賈風磊，
“賈哥，你覺得你拍電影能賺錢嗎？”
賈風磊一怔，他沒想到對面這個年輕人上來就是錢的問題……
這個年紀不應該滿嘴理想，動輒主義的嗎？
“不用保證賺錢，只要賈哥你說你拍電影能保本兒，你只管張嘴，需要多少投資，一百萬？一千萬？實在不行一個億，我給你添上！”
李天成這話當然是放屁，他現在兜里就一千來塊錢，還是準備一會結賬的。
他接受李母給他買的衣服，生活用品沒問題，這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愛，要是拿錢那就不是一回事兒了。
不過年不過節的，李天成以什么身份拿錢？拿的又是什么錢？
零花錢？
哪有女方父母給十七歲女兒的男友發零花錢的？
這錢一拿，李天成跟小富婆的關系就不對味兒了。
說好聽點是小白臉，鳳凰男，實則就是個要飯的。
看著眼前張嘴就是百萬千萬的少年，賈風磊心中想道，真是一人一個命啊。
不過話說回來，他拍電影能保本嗎？賈風磊心中不禁問自己……
他沒有把握。
實話說，從賈風磊第一天執導，甚至說踏入學校，準備當導演那刻起，他就沒想過用電影賺錢的事。
電影是什么？是藝術！
談錢，忒俗！
“您怕是心里也沒底吧。”
李天成就淡淡的笑著說道，
賈風磊被李天成看得有點臊的慌，這平靜的笑容給了他一些壓力。
“所以，現在不是談電影的時候。”
李天成身子前傾，語氣蠱惑得說道，
“您這問題就不在電影上。”
“執導資格被解封后，您拍電影有困難？為什么？沒人投資！”
“為什么沒人投資？擔心虧本！”
“那為什么自己不投資呢？因為沒錢！”
李天成直視著賈風磊，
“所以，您缺的不是執導機會，您缺的是錢，所以您不應該找人投資，應該想辦法找錢！”
賈風磊被李天成這自問自答搞的有點懵。
找錢跟找投資有什么區別呢？
李天成給了他答案，
“找投資是拿別人的錢玩自己的藝術，投資人怕虧錢，就管著您，您束手束腳就玩不好藝術，就更容易虧錢。”
“這最后，錢虧了，藝術也虧了！”
李天成擺了擺手，“這，不好！”
“而您要有錢就不一樣了，拿自己的錢玩自己的藝術，沒人管著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這最后，錢不一定虧，藝術咱也玩了！”
李天成豎了個大拇指，“這，就是好！”
賈風磊看著李天成，越看越不對勁……
這怎么那么熟悉呢？
突然間，他在心里笑罵一句，好家伙，給這學我師哥呢？
不過賈風磊也沒有打斷李天成，有的話還真說到他心里了。
“所以，您不應該想著找投資，應該想辦法賺錢，有錢了，自己給自己投資！”
屁話！
這世界上有不喜歡錢的嗎？
我沒錢難道是因為我不想賺錢的嗎？
“您今天談藝術，談投資，我給不了您想要的答案，但是！”
“不過要是您今天想談賺錢，嘿嘿！”
李天成自信一笑，
“這就是我為什么說賈哥，你最近有好事！”
賈風磊覺得自己在這聽一個未成年高中生說些錢和藝術的話題有點魔幻。
可不得不承認，李天成的話，有點意思。
“賈哥，您怎么看拍電影這個事？”
李天成沒有先說自己的目的，而是問了賈風磊一個問題。
“或者說，你覺得拍電影容易賺錢嗎？”
那肯定是不能，賈風磊很清楚。
雖說現如今演員片酬還未暴漲，于此同時，影院票房節節高升，但……大部分電影是不賺錢的。
甚至說能保本就非常不錯了。
最慘的是因為什么原因審核沒過，壓在片庫里不給上映那真是血本無歸。
沒等著賈風磊的答案，李天成繼續說道，“那拍什么容易賺錢呢？”
李天成神秘一笑，將手機里自己關于那個“天成體”的視頻遞給賈風磊。
視頻李天成下架了，可現如今可沒有什么太重視版權的意識，盜發的，轉發的，不計其數。
賈風磊當然看過這個視頻，因為這就是他拍攝并且剪輯處理的。
“您知道有多少人看過這個視頻嗎？”
“僅僅洋芋網，這一個賬號就有六千多萬播放量，還不算企鵝空間，門戶網站。”
“保守估計至少有兩千萬人看過這個視頻，而知道天成體這個梗……段子的人起碼再多一倍。”
李天成死死盯著賈風磊的眼睛，
“賈哥，一部電影觀影人次達到一千萬時，那他的票房是多少呢？”
賈風磊沒有回答，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對，上網不花錢，可看電影卻得實打實買電影票，有一兩千萬人看這個視頻并不等同于有一兩千萬愿意為此看一部電影。”
“可賈哥，一部電影要花多長時間？要花多少資金？要經過多少環節？”
“而一個網絡視頻呢？幾個人？幾臺設備？幾天的時間？”
賈風磊臉上的沉思仍然沒有消失，可……視頻只是大家茶余飯后看一樂兒，而電影……
好吧，電影也是民眾消遣。
“電影有票房，那視頻呢？點擊總不能換錢吧？”
“賈哥說的沒錯，那你想一想，一部電影想要盡快回籠資金，會用什么手段？”
賈風磊聽著李天成的話……
回籠資金？
難道……植入？
賈風磊的眼神猛然亮了起來，可突然又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