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向前一趴雙掌撐地,雙腿叉開,憑借著驚人的臂力腰力與身體的柔韌性協調性,以腰部作為旋轉軸、雙腿帶動身體原地旋轉了起來!
鐺——
雙腳分別接住一柄月刃!
身體再一個大回環,兩柄月刃極速旋轉著飛向空中。
呼呼呼呼~
隨著帶出的風聲,一個紅藍相容的詭異圓環困住了襲來的端木瀚。
月噬!
邪月的這一系列臨場動作都快得出奇,端木瀚現在已經在空中被月噬鎖住。
我的第二魂技竟無法破開這圓環!
炙烤與麻凍的感覺從虎爪處接連傳來,此時端木瀚的表情相當差勁。
長老殿,二樓。
“用雙腳操控武魂釋放出自創魂技,老夫對這個小娃娃越來越感興趣了。”
孩童干凈的嗓音又一次響起。
“他是小雪在天斗的太子護衛團長,小雪對他的印象很不錯,經過幾番試探向他袒露了身份,現在關系很不一般啊。”
站在中間的那偉岸男子開口道。
“哦?竟能得到少主的認可,我本以為此生不會有收徒的想法,但這小子到目前僅用了兩個百年魂技,著實讓我喜歡。”
渾厚的男音傳出。
“老七,什么時候打過你大哥再說吧,收徒還輪不到你。”
“三供奉,莫非你也有這想法?”
廣場。
眼看著這圓環漸漸縮小,端木瀚臉上一抹決絕閃過:
“第四魂技,芒虎天—罡—變!”
端木瀚怒吼一聲,雙腿開立,雙臂在身體兩旁展開,成環抱狀,身上的第四魂環已經亮了起來。一圈圈強烈的紫光不斷從他腳下升起,每一圈光芒升騰,他身上的氣息都會膨脹幾分,就連他背后的魔虎虛影,此時都凝實了許多。
“給我破!”
月噬終被破開,兩柄月刃旋轉飛回,穩穩接住。
“學長,一決勝負吧。
圓月!”
紅藍漩渦襲來,端木瀚并未露怯,瞬間擺出了防守姿態。
虎爪接觸到漩渦的一瞬間便傳來徹骨的痛感,邪月以自身帶動月刃旋轉的力道絕非剛開局時的單手擲出可比!
“呃啊————”
密集的爆鳴聲不斷響起,一聲聲近乎扭曲的厲嘯伴隨著鏗鏘聲突然傳出。
端木瀚的身形幾個呼吸間已被逼到界線邊緣,流出的鮮血不是瞬間被高溫蒸發就是被凍成血塊。
他還沒放棄,這名學長真是個可敬的對手!
“端木瀚選手身體離開擂臺,比賽結束!”
隨著主持人話落,邪月趕忙停下,收回月刃去攙扶受傷的端木瀚。
“我...我輸得不怨,隊長之位強者居之,我服你。”
端木瀚并非輸不起的人,吃力地恭喜著邪月。
“學長,本屆大賽我不會參加,戰隊隊長依然是你,我相信在你的帶領下,武魂殿學院戰隊一定能奪下本屆大賽的冠軍!
仲錦學姐,麻煩你盡快給木瀚學長療傷。”
邪月所喊學姐正是去年挑戰賽中高級部派出的擁有治愈權杖武魂的輔助系魂師,目前三十五級。
長老殿,二樓。
“這娃娃的心智竟也如此成熟。大供奉,我想收他為徒,以他的天賦,未來成就絕不在我之下!”
“老四你太不厚道了,我剛剛都說了,你現在半路殺出來算什么?”
“你倆打一架,讓老夫看看這次是金毛贏還是大鳥贏。”
孩童的聲音清澈又悅耳。
“老五我給你說多少遍了,我是青鸞,青鸞!”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哎,哎哎,金毛你快放老夫下來,衣服都快被你撕破了!”
一陣蹬腿聲響起。
“你叫我什么?”
“雄獅!雄獅雄獅!”
“這還差不多。”
嗒塔——
一雙腳重新落到地面。
“切,不就仗著比老夫高一點、胖一點嗎,你個金毛!”
“我看你是...”
“都消停點,大供奉在這呢!”
一道斷喝響起,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老三、老四、老五、老七,你們都想收他為徒,是嗎?”
“是!”
四人異口同聲。
“大供奉,如果老七收他為徒,我們兄弟二人能一起培養他!”
“老二,你呢?”
“大供奉,那娃娃是器武魂,我認為我自己,還有老三、老四都不是他最合適的老師人選。”
“有道理,讓他上來一趟吧。”
教皇殿,廣場。
焱正眉飛色舞地站在邪月跟前,兩名服飾明顯不同的執事從教皇殿大門走出,其中一人對另一人極為尊敬,始終錯半個身位跟在后面。
“邪月,請隨我進入殿內。”
那執事對邪月倒是恭敬有加,他身后的執事則來到焱面前道:
“焱,長老召見,請隨我前來。”
“我?還有我的事嗎?”
焱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八強的成績原本以為不可能有長老看中。
“是的,請吧!”
邪月與焱與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教皇殿,觀眾當然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長老殿位于教皇殿內,二人在執事的帶領下踏上樓梯第一次進入這武魂殿的權力核心。
“邪月,我們還要再往上。”
邪月看到那執事已經領著焱朝走廊內一個房間走去,原本以為自己也會是在這層。
“好!”
“前面那道門就是,您自己進去吧,我先告退。”
邪月此時已經置身于一條露天走廊,兩旁六翼天使石像佇立,盡頭是一扇緊閉的金門,比之教皇殿的大門倒是小了不少。
這個高度已經云霧繚繞,整個武魂城盡收眼底。邪月一個深呼吸后,向那金門邁出了第一步!
當快走到門口時,金門竟自動打開,無數金色光點涌出,澎湃又神圣的氣息撲面而來。
走進門內,視野豁然開朗,正前方一尊巨型六翼天使神像懸浮,金光熠熠,神像雙臂、雙腿以及胸前各有一塊物件,唯獨額頭沒有。
邪月注視著那散出星點金光的神像,心念道:
如果猜得不錯,這應該就是武魂殿傳承千年的天使神裝!
巨像正下方那男子看上去只有三、四十歲的樣子,相貌英俊,身材較高,但并不健壯,金甲灰袍,金色長發披散在腦后,梳理得十分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