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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武技的重要性

許千夢皺皺眉頭。

這番說辭……很荒唐,很像胡說八道,很難讓人相信。

白胖子不管許千夢信不信,臉上表情憤懣,似乎只想一吐為快。

“世人都以為大圣爺運氣好,遇到名師,都以為他出了師門便天下無敵,可誰知道他在師門里,受到多少苦楚?”

臺上說書人,仍在繼續。

臺下聽書人,認真聽講。

只有許千夢和白胖子,湊在一起,小聲嘀咕。

許千夢撇撇嘴。

“即便是下山除妖,以大圣爺的手段,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能受什么苦楚?”

白胖子苦笑。

“手到擒來個屁!

“那時的他,堪堪學會煉精化氣,無非力氣大,體力好。

“可也就是一把子笨力氣罷了……

“山下的妖怪,各個都是老成精的,說不得便有幾十年、上百年道行。

“更是經年廝殺,打磨出好武技,大圣爺只憑一膀子笨力氣,摸都摸不到人家。”

許千夢撇撇嘴,這話說的,更荒唐了!

那可是孫悟空啊,他只有一膀子笨力氣?

怎么可能?

白胖手指,輕輕點向許千夢茶杯。

“自己看!”

許千夢低頭,看向杯中。

卻見杯里倒映著昏暗燈光,漂浮著茶沫水沫,還有因為手抖,泛起的波紋。

所有這些顏色、線條、波動,卻似組成一副水墨畫。

畫面不斷變化……

……一只鶴妖,身段纖細,長嘴如劍,掛著鮮血,在大圣爺身邊飛舞,臉色帶著嘲弄。

……大圣爺一棒揮出,擦過鶴妖肩膀的空氣,卻是打空!

……鶴妖尖嘴捅進大圣爺肩膀,捅出個飆血的窟窿。

……大圣爺一棒揮出,擦過鶴妖頭頂的空氣,卻是打空!

……鶴妖尖嘴捅進大圣爺胸口,捅出個飆血的窟窿。

……大圣爺一棒會出,擦過鶴妖腳下的空氣,卻是打空!

……鶴妖尖嘴捅進大圣爺小臂,捅出個飆血的窟窿。

許千夢只覺得暈暈乎乎,觀念崩塌。

這是什么?

敏捷型打力量型?

這鶴妖也無甚名姓,便可把大圣爺耍得團團轉?

最后的畫面,卻見鶴妖尖嘴捅進大圣爺胸口,不知是卡住了筋,還是卡住了骨,卻拔不出,被大圣爺一棒子爆頭。

茶杯再晃,消了水沫,落了茶沫,杯中水墨畫消散。只剩微微漣漪,一圈一圈。

畫面沒有了。

說書先生還在講,“……夜半三更,大圣爺溜進須菩提祖師的臥房里……”

許千夢腦海眩暈。

只覺得難辨真假。

大圣爺在靈臺方寸山的日子,到底是快樂輕松悠閑的求道?還是血腥痛苦無奈的廝殺?

大圣爺一根鐵棒打遍三界,如此人物,當年也曾是一個蠢笨狼狽的除妖人?被一只名不見經傳的鶴妖啄出滿身血窟窿?

他的武技,也是后天磨練出來的?

這番說法,可以理解,但很難接受。

他可是孫悟空啊,他不是一直天下無敵么?

許千夢看向旁邊,想再問白胖子,卻見旁邊座位空空如也。

沒有白胖子,也沒有多一個茶杯。

再摸那個座位,仍是冰冰涼,仿佛從未有人坐過。

再看桌上茶壺,之前明明被白胖子喝干了,此時卻還有大半壺。和他沒來時一樣。

再看周遭其他茶客,卻見人人專注,人人豎著耳朵,看向臺上說書先生。

剛剛發生的一切,宛如夢幻,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

藍天白云,陽光晴好,微風不燥。

演武場上。

新兵們排成隊列,揮刀演練。

一些時日過去,大家的刀法基本都能看了,威力如何且不說,都能做到像模像樣。

即便李鐵,也能把橫刀揮得虎虎生風。

許千夢在旁邊,揮刀演練,心中對武技重要性的評估,又上一層樓。

那天了解了大圣爺的過往,又回想西游記的故事,他恍然察覺,西游世界和其他修仙世界不太一樣……大圣爺和妖怪們對拼,和神仙們對拼,拼的最多的不是法術,反而就是冷兵器!

各中原因,許千夢也拎不明白。

但他知道,武技的重要性,可能還真超過他的想象,是需要認真演練的!

突然,聽到校尉拍手喊停。

“大家都先歇歇!

“今天,我給大家請到了長安第一刀,我們斬妖衛的鐵鷹郎將,給大家展示一下刀法!

“兄弟們鼓掌!”

長安第一刀?

新兵們日日操練,已經知道練習刀法的不易,聽見這“長安第一刀”的名頭,紛紛瞪大眼睛,紛紛鼓掌,一時間,演武場上掌聲如同潮水!

卻見隊列最前方,牛校尉身旁一人,身材瘦高,面容陰翳,一身黑袍金絲滾邊,更顯得整個人又高又瘦,真仿佛一只聳肩的鷹。

便是鐵鷹郎將了。

他陰翳著臉,稍微說了幾句,便拔刀演練一番。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卻見他捉刀揮舞,人隨刀走,一把橫刀上下翻飛,刀聲破風,刀光凌厲,刀勢兇猛,便如猛虎下山一般!

斬妖衛的新兵們,紛紛看直了眼。

“臥槽?這就是郎將的實力?”

“好強啊。”

李鐵目瞪口呆。

“我覺得我連他一刀都接不下。”

許千夢也在想,如果自己和這鐵鷹郎將打,能打過么?

按理說,只要是人類,絕對接不下許千夢一拳一腳。以許千夢的氣力,挨一下,便能把普通人打骨折。但如果面對這位鐵鷹郎將,許千夢感覺,自己真未必能躲開他的刀。就算能打飛他,估計也要挨一刀!

和鐵鷹郎將一比,牛校尉的刀法,就過于普通了。

鐵鷹郎將一番演練后,“當啷”一聲收刀入鞘,臉不紅氣不喘。

旁邊的牛校尉,開口解釋。

“哈哈,大家也別太氣餒。

“郎將大人自幼習武,八歲練鐵家刀法、十二歲練五虎刀法、十六歲練斬妖衛橫刀刀法。

“他這一身,是幾十年的功夫。

“大家好好練,如果當真是天才,也未必不能達到郎將大人的高度。”

一群新兵,紛紛用崇拜又艷羨的目光,看向鐵鷹郎將。

郎將,從五品,尊貴,又有實力!

鐵鷹郎將便是他們此生追逐的目標,雖然他們都明白,就算用一輩子,估計也追不到……

人群里,許千夢面無表情。

心中卻猛然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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