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那些被打倒在地的手下此時也都紛紛緩過勁從地上爬了起來，把大廳里所有人像是趕羊一樣給趕在了一起。

“各位先生女士，你們也來參與這個游戲吧，來投注，押瑞秋是死還是活，賭注就是你們的命。”小丑讓人從外面搬了一堆項圈進來，每個項圈上面都裝了一顆微型炸彈。

“不不不！哈維！蝙蝠俠！我們不參與這個瘋子的游戲！沒有必要為了瑞秋搭上我們這么多人的性命，趕緊將這個瘋子殺掉！”一個白人男性拼命搖頭，這在他看來簡直是不可理喻的事情，為一個瑞秋讓這這么多人陷入到危險中。

這里可差不多是整個哥譚了！簡直是瘋了！

“哈維，阻止他，到時我的人脈會是你成為市長最好的助力。”

“救救我們，我們和這件事情沒有關系。”

“總之我不參與這個游戲，你們自己玩。”一個女人剛說完這句話，腦袋就被霰彈槍轟得四分五裂，頓時又是一針此起彼伏的尖叫，不參加游戲就代表直接淘汰。

……

哈維被吵得心煩意亂，大吼道：“夠了！都給我閉嘴！”

“只有我們三個人戴上就可以了，你的目標只是我們。”蝙蝠俠想上去阻攔，結果就是挨了那些罪犯一槍托。

“得了吧，小蝙蝠，這多好玩兒！”小丑將那張丑陋的臉湊了上來左右打量道：“我真想知道你現在的面具后到底是什么表情，我發現你帶了這個面具之后也有一個壞處，那就是你哭泣的時候我就看不到了。”

“你有時間在這里添亂，倒不如想想辦法該如何拯救那位女士吧，現在是9死票，2活票。”

蝙蝠俠陷入了沉默，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絕望，只能被押著上來選擇自己的項圈，在場一百來號人中絕大數都將賭注押在了死上，只有不到十個人選擇了活，這里面還包括了李朝暮三人。

“醫生，我還以為你會選擇死呢，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小丑的語氣里透著一絲驚訝道：“你也相信人性中隱藏著一絲光輝？我還以為你是個現實的人呢。”

李朝暮拿到項圈的第一件事，就往里面注入了微弱的電流，破壞里面的結構讓它無法爆炸，然后才抬起頭道：“我從不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但你肯定會輸。”

“有什么辦法嗎？”蝙蝠俠見他也做出這個選擇，圍上來壓低聲音詢問，小丑看在眼里但卻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說實話，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真的只能按這個怪胎所說，瑞秋活下來的希望只能寄放在不可靠的人性上。”李朝暮答道。

小丑把時間卡得太死了，只有區區半個小時，如果在剛開始的時候，他或許能夠啟動威斯坦用最快的速度飛奔到電視臺，入侵信號查找瑞秋的位置，還有祈禱位置剛好就在電視臺附近趕得急去把人救下來。

但當他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再權衡了一下利弊現在時間就只剩下十五分鐘了，這個時間只能夠讓他趕到電視臺，來不及做其他的事情。

而且李朝暮發現救下瑞秋對于自己并沒有帶來太大的好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瑞秋的死會讓哈維黑化成為雙面人，到時或許能夠順勢掌握哈維。

明面上有哈維，暗地扶持企鵝人，到時再把什么貓頭鷹法庭之內的挖出來除掉，整個哥譚都會在他的掌握中，所以沒有足夠的理由去救瑞秋。

再者小丑不是想證明人性的陰暗嗎？用這種方式救下瑞秋的話，并無法取得一場徹底的勝利。

李朝暮看到那張笑臉就很是不爽，很想扔在腳底下給踩碎了，對于他來說小丑就是個無法掌控的怪胎瘋子，就該戴上鐵鏈關在籠子里，僅此而已。

“既然他允許我們使用任何辦法，我們不如也用錢吧，用一千美元，一萬美元，十萬美元來讓那些人不要按下按鈕。”蝙蝠俠看到投票變成了17死票4活票，頓時就亂了方寸。

“先不提你能不能在這個時間里去電視臺搶到信號完成播報，即使可以他們也不會接受的。”

“為什么！？他們不是愛錢嗎？我給他們百倍千倍的錢”蝙蝠俠很是不解。

“他們憑什么相信你會掏出那么多錢來？”李朝暮反問道。

“用韋恩集團的名聲做擔保。”蝙蝠俠這話說出來已經代表他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你還是不懂。”李朝暮看到哈維也從遠處湊了過來就沒有叫破他的名字，繼續道：“100美元，這筆錢剛剛好，他們會相信小丑的愿意拿出100美元來完成這個游戲。”

“就算有韋恩集團的名聲做擔保，你覺得他們會相信韋恩集團會掏出九十九個十萬美元來救一個小小的檢察官助理？”

“退一萬步來說，他們信了，他們也不敢拿，這件事引起了空前的關注，他們來拿錢就會走入到聚光燈下，突然得到了一大筆錢到時等待他們的會是什么？而且別人還會指責他們就是為了錢才投下了活票，無論他們的本意是不是為了錢。”

“你以為到時大家會為了這次勝利感到歡喜嗎？他們只會哀嘆為什么這種好事沒有落在自己身上，不然就可以大賺一筆了，這恰恰就是小丑想看到的。”

“再說，我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而小丑可是知道的。“李朝暮的話語敲碎了兩人內心的最后一絲幻想。

是啊，難保有些人會擔心小丑秋后算帳而投了死票，雖然小丑話里說不會有任何懲罰，但誰敢信？

“難道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瑞秋去死嗎？”哈維握緊了手里的遙控器，咬肌不停蠕動。

這幫社會的垃圾，就是有他們的存在才會讓哥譚變成這幅模樣。

如果瑞秋死了，不如讓這幫家伙都去陪葬，什么遵紀守法全是狗屁。

做地檢察官拯救不了哥譚。

“不用著急，這場游戲我們肯定不會輸。”李朝暮說道，同時在內心補充了一句話，但瑞秋也不一定能夠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