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瘋人院？這些都是你的人？看起來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精銳士兵？看來你的身手也不簡單。”蝙蝠俠看著通往地下通道里逐漸跑出來的人影有些疑惑，他們正拿著免疫抑制劑扎進體內，在平復情緒。
他說完發現李朝暮在不停打量他的臉，忍不住皺起眉頭道：“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
“你的蝙蝠三千問先等等，我也有一個問題，為什么大部分的超級英雄都喜歡戴半邊臉的面具，這和衣服只穿了半邊有什么區別嗎？”
李朝暮吸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如果是為了遮掩身份，不是戴全遮的面具會更好嗎？還是說這是一種特殊的時尚？布魯斯。”
噗嗤。
吉爾知道在老板說話的時候不能笑，但還是沒有忍住，死死咬住下巴將目光瞟向天上，肩膀不停抖動，盡量控制著不去看蝙蝠俠的下巴，否則她擔心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
蝙蝠俠被點破身份后本能地伸出手捂住下巴，慌忙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用你的下半臉和布魯斯韋恩的照片對照一下再加上身形的比對是最簡單的方法了。”李朝暮聳聳肩繼續道：“實際上還有無數的蛛絲馬跡可以印證。”
“比如你所使用的裝備都是韋恩集團的工藝，而且從你回到哥譚之后蝙蝠俠才出現的，這無疑是最有力的證據。”
“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也可以用篩選法來查找，雖然哥譚市里有著上千萬的人口，但年齡不超過三十身材健美的白人男性就足夠篩選掉八成左右了。”
“那么在這些人群中，能夠穿戴數百萬美元的裝備，買得起拉風摩托的人又有多少呢？我想答案應該不言而喻，身手的問題很簡單，只需要稍微安裝幾個義體就足夠超過別人幾十年的鍛煉了。”
說實話，他的身份真的不難辨認，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之所以沒有捅破只是害怕一個沒有顧忌的蝙蝠俠，到時就不是只有晚上才出現了，而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都奮斗在第一線的蝙蝠俠，很可能還會利用韋恩集團的龐大能量。
這對于那些罪犯來說可不是個有利身心健康的消息，但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現在的蝙蝠俠還是一個初出茅廬在凹人設的新人。
蝙蝠俠被說得臉都紅了，深吸口氣似乎想辯駁，但最后什么也沒說出來，他想到自己自以為身份掩藏得很好，然后一直中二地自吹是什么哥譚市的恐懼，但其他人都無奈地看著他的情形，就恨不得馬上掉頭離開。
這簡直是韋恩家族上抹不去的黑歷史！
他暗中發誓下次一定要帶上一塊能夠完全遮擋住臉部的面具。
如果是經過幾年磨練的蝙蝠俠才不會在意布魯斯韋恩這個身份，他甚至為身份暴露準備好了無數套預備方案，對于那時的蝙蝠俠來說，布魯斯韋恩只是個可以隨意舍去的假身份之一。
蝙蝠俠才是真正的他。
“好了，布魯斯？還是該稱呼你為蝙蝠俠？”
“隨你喜歡。”蝙蝠俠開擺了，連聲音都不偽裝了，變回布魯斯的磁性嗓音。
“好的，哥譚恐懼俠。”
“你還是叫布魯斯吧。”蝙蝠俠掩面答道。
李朝暮瞪了他一眼，事情真多，他不是挺喜歡這么稱呼自己的嗎？
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改口道：“布魯斯，正如你所見到的，我們正在追捕逃離阿卡姆瘋人院的病人，但顯然手底下的人還不足以能夠單獨面對那些危險的家伙，所以想請你協助我們。”
“這也是我本來就要做的事情。”蝙蝠俠思索道：“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將病人給抓回到阿卡姆瘋人院中，免疫抑制劑我實驗過了，對精神有問題的人確實有非同尋常的效果，或許是治好這座城市的曙光。”
“但希望你可以給義體加上一個保險措施，比如加個定位或者讓人失去反抗能力的小東西。”
蝙蝠俠確實對義體和免疫抑制劑做過實驗了，也明白義體可能帶來的危險性，但哥譚里有什么東西不危險？
那些拿著RPG，手雷和打字機的黑幫不比安裝義體危險多了？而且義體至少還能為這座城市的殘疾人做出貢獻。
更何況他已經找到了應對義體的方法之后，還從中見到了另外的東西，維護哥譚治安的可能性。
如果給每個義體都打上相應的編號，要是其中有安裝了義體的罪犯企圖犯罪的話就可以精確追蹤到，而且還可以裝一點小小的后門，比如麻醉劑或者電流之類的，在需要的時候讓罪犯瞬間失去反抗能力，這會降低危害性。
要是可以用不上這兩個功能自然是最好的，說明哥譚變得安穩了。
“這是侵犯人權和隱私權，而且萬一被人知道會損壞我們公司的聲望。”李朝暮挑挑眉毛，他也沒想到有一天可以從自己的嘴中說出人權和隱私權這兩個名詞，頓時心中一陣別扭。
因為事實上，他就是這么做的，在所有出售的義體上面留下了小小的后門，如果有安裝了義體的人企圖和朝暮企業為敵，電流就會瞬間過載，讓他們失去反抗能力。
但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在他嘴里承認下來。
“要獲得和平總歸是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的。”蝙蝠俠肯定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遙控器要交給誰來保管呢？你？一個義警？民眾承認你嗎？”
“還是說交給哥譚的探員？一群比黑幫還黑暗的家伙？而且萬一落入到別有用心的人手里會造成無法想象的損失。”
“布魯斯，考慮問題要更加長遠，這個條件我是不會答應的，再說要達到讓安裝義體的人失去反抗能力，使用一把小小的電擊槍就足夠了，如果哥譚探員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出售一批電磁技術步槍，殺傷力不大，但專門用來對付義體。”
李朝暮話鋒一轉，開始兜售起電磁槍，其實就是限制了威力的阿喀琉斯。
在義體裝后門這件事他做了，但不能認，不認就等于沒有做。
雖然大部分人會懷疑自己的手機有安裝后門，但依舊會購買，可一旦手機公司站出來承認他們確實在上面安裝了東西，還會有人愿意購買嗎？
蝙蝠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