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辦公室內，這里面所有的家具和器械都在之前的襲擊已經損壞被丟棄，現在看起來十分空曠。
而且一路走下來，阿卡姆瘋人院里不少的設施也都已經陳舊腐化，就連不知道前面哪個病人越獄剪壞的鐵絲網都沒有修繕，怪不得是個人就能從這里越獄出去。
每年一百萬的補貼和人頭費用，如果有十分之一用在瘋人院的管理上都不至于落到現在的情況。
現在還需要花費一大筆錢進行修繕和配置各種器械才行，還要把超夢監控也安裝好，再找個機會把安保部門和MAX調取一部分過來。
一下子要管理兩個世界，人手又不夠用了，起步階段真的是事事不易。
而且這兩個世界的風俗文化和能力體系都有著很大的不同，還需要制定不同的管理方案才行，隨著以后聯通的世界越來越多，肯定是要針對不同世界制定出具有個性的方案。
最好的方法或許就是扶持本地的代理人，比如企鵝人之類的，他們對自己的世界熟悉，知道該用什么方法來處理事情。
要不然要是用一個正常人來管理哥譚的事務，恐怕他會被這座城市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李朝暮揉著眉心，即使是他也沒有一次管理多個世界的經驗，這是一次全新的挑戰。
“先生，我剛剛和哈莉醫生把整個醫院轉一圈了，也和她聊了一下。”去查看地形好為接下來確定安保方案的吉爾走了進來，但臉色看起來不太輕松，“聽哈莉醫生說，這里面的病人大多都有一個不堪回首的過往。”
“嗯？”李朝暮本來想讓她坐下，但發現辦公室里也沒有多余的椅子，也就只能這樣問道：“對他們的遭遇感到于心不忍了？”
吉爾無聲的點頭表示回應。
李朝暮沉吟了一會兒，他的手底下有各種各樣的人，有像尼古拉這樣為了錢心狠手辣的，也有像艾達一樣尋求刺激和樂趣的，同樣也有著像吉爾和里昂這些富有正義感和同情心的員工。
人總是形形色色的，一個公司匯聚了不同的員工才能從不同的角度來發現問題，讓公司更加具有活力和成長性。
但該怎么用好他們，就是李朝暮這個掌控者的問題了，所以他才不會將暗殺和破壞的任務交給吉爾和里昂，只會交給艾達和尼古拉，什么樣的人就該做什么樣的事。
“我今天見到的那個瘸子，他也有著一段悲慘的過去，他也有好幾次想要當一個好人，但生活總是逼迫他做出不同的選擇，讓他走上今天的道路，但他的手上早已血債累累。”
“有仇人的，也有無辜之人的，有好人的，也有壞人的，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吉爾，可憐不是肆無忌憚的借口。”
“這些人報復的并不止是讓自己落入這個境地的惡人，而是整個世界，是典型的反社會罪犯。”
“如果一個人把欺負他的人殺了，那他會被送進正常的監獄里等自己的律師來為他辯護，等待出獄的時候，但如果他把施暴者和圍觀的人都殺了，那他就會被送進來這里。”
“善良和同情是一種奢侈品，把它們珍藏好，不要浪費在人渣身上，不要相信那些人嘴里的每一句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要信，明白嗎？”
“明白了。”吉爾揮去心中的最后一絲不忍，隨后像是想起些什么道：“對了，先生，有位叫布魯斯·韋恩的人在門口想要進來拜訪，要讓他進來嗎？”
“布魯斯·韋恩！？”李朝暮不自覺拔高了聲調。
……
布魯斯的出場非常高調，來的不止是他自己，還有兩個身材姣好的女伴，雖然李朝暮叫不出她們的名字，但昨晚在休息室里偶然翻過的時尚雜志封面上有出現過她們的照片。
“謝謝引見，女士，你的美麗讓這棟瘋人院都明亮了不少。”
吉爾對于韋恩的道謝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皺起眉頭站到李朝暮身后，她對于這個浮夸的花花公子并沒有好感。
“韋恩先生，一個億萬富翁蒞臨瘋子院是為了做什么？”李朝暮從椅子上站起來表示出尊重，環顧四周后攤開雙手無奈道：“原諒我的待客不周，這里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張椅子了，恐怕連最廉價的咖啡也沒有了。”
“市議會不是每年都有給阿卡姆瘋人院補助三百萬美元嗎？這筆錢還是韋恩集團出的，怎么會買不起椅子？”
這群優秀的路燈掛件，真是該死啊！
李朝暮在心中狠狠詛咒著這幫貪得無厭的東西，但還是聳聳肩道：“要是想捐助幾百萬只需要掏出一張支票就可以了，但如果要從他們口袋里掏出哪怕一分錢需要經歷的手續都比我奶奶織毛衣的步驟還多。”
布魯斯點點頭表示理解道：“那你走運了，剛好碰到一個喜歡花錢的億萬富翁。”
“販賣人口是犯法的，即使他們是瘋子，除此之外我想不出這地方還有任何可以賣的東西。”
“免疫抑制劑，我想要購買它的專利，韋恩集團旗下也是有醫療業務。”布魯斯頓了一下繼續道：“它絕對可以讓我大賺一筆。”
“哥譚就沒有隱私權是嗎？我昨晚剛來到哥譚，現在估計連街道上躺著的流浪漢都知道免疫抑制劑是什么東西了。”李朝暮滿是無奈，雖說沒想著隱瞞，但這傳播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哥譚吹著的風都帶有金錢的味道，只要有賺錢的消息就會吹向哥譚的每個角落。”
“韋恩先生，你的眼光很毒辣，但我不想將可以賺大錢的生意賣出去，或許你還有另外一處可以花錢的地方。”
“難不成真的是買賣人口？”布魯斯的目光頓時凌厲了起來。
“你可以捐助阿卡姆瘋人院一筆錢，讓我配上幾把椅子，買上一包比較好的咖啡豆，這樣你下次來的時候就有地方可以坐了。”李朝暮臉不紅心不跳，他無法從地獄廚房里帶來大筆的金錢，但有布魯斯的捐助就說得過去了。
布魯斯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居然有人如此直白地張口要錢，不由得嗤笑道：“雖然我有錢，但我不是傻子，捐助阿卡姆瘋人院我可以獲得什么？”
“嗯～，一個慈善家的稱呼？或者你對哥譚市杰出企業家名號有興趣的話，我到時也可以投你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