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面容無法辨別，有東西在阻礙我的掃描。”賈維斯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在戰甲內響起。

史塔克前進的腳步一頓，仔細打量后才發現由頭盔顯示的畫面中持刀男子臉上蒙了一層薄霧，根本看不清底下的輪廓。

戰甲研發出來到現在還是首次碰到這種情況，要知道即使對方帶著口罩，戰甲都可以從骨架上分析出大概的面容，“這是……？”

眼前顯示的畫面彈出一個個紅色感嘆號，還有賈維斯急迫的警報，“警告！警告！有東西正在入侵防火墻，試圖重啟機甲，距離被攻破還有三分鐘的時間。”

說是有三分鐘，但話音剛落眼前就被一個個紅色感嘆號覆蓋，在嗡的一聲過后整個機甲的操作系統都被關閉了，戰甲內一片黑暗，連最簡單的移動手指都非常費力。

眼前雖然沒有了感嘆號覆蓋，但也沒有了輔助觀測功能，所能看到的只有眼睛部位那開孔的小小視野，只能看到自己的腳趾。

“賈維斯？賈維斯？真是見鬼了，這是怎么辦到的！？”

史塔克慌了，這種慌亂上次出現還是因為被綁架到山洞里，他最應以為傲的戰甲和人工智能在見面的瞬間就被擊潰，這也等同于擊潰了他的才智和驕傲。

“周圍是有黑客嗎？不對，不可能有黑客能攻破賈維斯的防火墻，是有人趁我在制作不注意的時候安裝了后門？”

“沒有那么復雜，史塔克。”李朝暮眼中的藍光隱去轉身就開啟威斯坦用極快的速度離開，只留下一句話道：“只是你的技術太落后了，下次找我喝酒記得提前三天預約。”

他不懼怕也不向往和超級英雄打交道，但想盡可能的延長這個時間不被人發現身份，因為和復聯打交道就意味著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上門。

而且據他所知現在神盾局開始準備街頭異能者的管理方案，會將所有擁有超能力的英雄登記在案在有需要時進行征召。

而且一旦暴露身份，也就意味著會被神盾局和復聯死死盯著，這不利于計劃進行，他只是想要打造一個像上輩子一樣把持全世界命脈的朝暮集團罷了，又不是什么壞人。

“技術太落后！？你怎么敢這么說的？”被踩到尾巴的史塔克忍不住了，在漫長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說，直接用緊急脫離裝置開啟戰甲想出來對噴，但出來后只看到一個只留下殘跡的背影。

李朝暮的斯坦威可不是邊緣行者里大衛使用的小孩子過家家版，大衛用的那一版連重錘都看不上，他使用的是軍武科技內部高層的專用版，威力大幅度提升的同時還將副作用削減到近乎沒有。

“這個比我還狂傲自大的家伙到底是誰？賈維斯，你就不能爭點氣？讓我們的臉都丟完了！”史塔克回頭看到重啟完畢的戰甲又亮起光亮，咬著牙抱怨道：“真讓人上火啊！伙計！”

“抱歉，先生，如果您上火的話健康護理系統推薦使用進口的板藍根，可以清熱解毒。”

“閉嘴！去神盾局，去看看尼克弗瑞那個老東西找我有什么事情？”史塔克盯著人影消失的方向咬牙道，最后還是帶起一道完美弧度的航跡云消失在天邊，憑借戰甲的速度，只要是在紐約范圍里的地點都只相當于只是外出串個門一樣簡單。

早已在辦公室里等候多時的尼克弗瑞在見到他時就丟出一個印有日月logo的攝像機，身體前傾道：“知道這個東西嗎？史塔克？”

這是尼克弗瑞在身為特工時就養成的談話習慣，身體前傾會給對方營造一種壓迫感，本能地形成壓力，但這個方式顯然對于史塔克沒有任何一點作用。

他直接將自己的大腿架在桌子上，揉著腦門道：“一個名叫朝暮的小公司弄出來的玩具？還沒研究過，但在我看來噱頭大于實際，商家總會刻意夸大商品不是嗎？就像麥肯基的全家桶廣告看起來那么多一樣。”

弗瑞深吸口氣，強忍著將咖啡潑到這個自大狂臉上的沖動道：“是真的，朝暮企業在三天前鋪天蓋地進行病毒式廣告的時候就同時開通了超夢官網，可以下載使用超夢芯片錄制的視頻，當戴上專用的頭盔之后不止可以感受到溫度和味道，還可以在里面自由走動。”

“雖說宣傳的用途是幫助紐約大戰中的受害者重新感受逝者的溫暖，但你我都明白，這種芯片如果運用在信息收集和潛入調查上會有多大的作用，以你掌握的科技能夠制作出這種芯片嗎？”

作為一個優秀的特工在知道超夢芯片的存在之后第一時間就在思考將它放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內能發揮多大的用途，越想越覺得不可限量。

比如就拿味道這一點來說，很多目標都會有偽裝易容的習慣，但往往都會忽略掉自身體味這一點，畢竟也不會有跟蹤的人會蠢到湊過去聞。

但如果有這個科技就能夠通過味道來分辨，雖說結果有些滯后，但可以進行追溯，還能夠調查有毒氣體之類的。

如果這個芯片是史塔克拿出來的他不會覺得驚訝，但現在掌握它的是一家從未聽過的公司，這就古怪了。

“你在質疑我的技術！？這么簡單的事情我當然可以做到，沒有什么困難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史塔克一拳頭把桌面上的攝像機給敲開了，仔細觀察里面露出來的構造，這還是人生中第二次被人懷疑自己的科技，而且還是在短短一個小時內發生的！

他原本很想直接說自己能夠辦到的，但看著連賈維斯都解析不出來的芯片在沉默許久之后才道：“我確實可以將溫度和氣味錄制進入視頻中再現，但那需要很龐大的設備，而不是將它集中到這塊指甲蓋大小的芯片上，不過只要給我一點時間總歸是能辦到的。”

“大概需要多久？”

“三年？五年或者十年？”史塔克說著說著就兩手一攤道：“好吧，我現在確實辦不到，對方的信息調查了嗎？”

“李朝暮，亞裔，24歲，一年前東方某國一流大學畢業后移民過來的，半年前創辦了朝暮企業，地址在地獄廚房，三天前還是個年少多金的百萬富翁，但現在他把自己所有的錢都用來打廣告了，口袋里比我屁股上的毛還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