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不愧是一切學科的爸爸！

陳暮到現在還記得，上次數學課霸占體育課，程老虎給出的理由是……體育老師親戚來了！

上上次，理由是體育老師吃壞東西拉肚子！

上上上次的話，程婉連理由都懶得找了！

陳暮一眾學生那是敢怒不敢言啊，每個月就只有那么四節體育課。

算是所有課中的獨苗苗了。

就這，還被無情霸占。

唉……體育老師您啥時候才能站起來！

……

程婉很滿意眾人的表現。

作為一名數學老師，她是講究邏輯的，至于道理能不能說得通，那關她什么事？

高三是拼命時期，跟她談體育課的歸屬問題。

何其可笑？

以后的體育課她都吃定了！

校長來了都留不住，她說的！

這個王德發……看樣子是卷子沒做夠，居然還有精力想著體育課。

哼哼，看來她還是太仁慈，是得考慮考慮加大訓練量了！

《天立38套》就不錯，《黃崗36密卷》也還行，《五三系列》可以多來幾本！

程婉看著全班，陷入了沉思。

……

十分鐘課間休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有條件的人，能夠借此時機跑到廁所，點上根華子，用來安慰上課被打擊的心靈。

沒條件的人，也能因地制宜，趴在桌子上小憩一會。

趙長江朝著陳暮走來，臉上還殘留著些許悲痛。

“好啊……你個木頭！你丫的什么時候開始自暴自棄了？說好的同為學渣，要堅持到最后一秒鐘？

“你居然，提前我3785秒交卷去了！”

“苦啊，苦?。⌒斘倚睦锟?！”

“滾粗！你的痛苦可不是因為我！說說吧，最后抄了幾個答案？”陳暮眼睛一瞇，嘴角一扯，臉上擺出不屑。

“就只有區區八個！都怪薛曉佳那婆娘，硬生生把小爺卷子搶走了！大爺的就只差四個選項，愣是沒抄到！”趙長江心里苦。

“得了吧，就這你還不知足？有得抄就不錯了，我要是薛曉佳，保準一上來就直奔你這收你的卷子，讓你連抄的機會都沒有！”陳暮對他可是毫不客氣。

“滾你大爺的陳木頭，你忘記小爺是怎么帶你上分，帶你縱橫峽谷了？”趙長江氣急！

“茍……富貴，莫相忘啊木頭！”

陳暮撇撇嘴，腦海里又想起了，往日里在峽谷被人提刀追屁股的事。

不堪回首，不堪回首??！

“說正經的大河，這次考試有把握沒，我看程老虎這架勢，今天這趟……不好糊弄??！”趙長江是兄弟，陳暮還是有些為他擔心。

“大概……可能，也許沒問題吧，其他題大概率不夠分及格，就看抄的那幾個選擇題了，要是正確率高的話，估計及格還有指望，不然……”趙長江嘆了口氣。

屬實是程婉在他們班，積威已久！

“你抄的誰的？”陳暮有些后悔，早知道就那么早交卷了，還能拉兄弟一把。

“黃大頭的，想來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吧！”趙長江多少有些慶幸。

陳暮聽了點了點頭，還行吧，抄的大頭的話，那應該正確率還可以。

大頭這人，全名黃文軒，是他們班僅次于姜紅鯉的學霸級人物。因整天一副“天老大，姜老二，我老三”的臭屁表現，被班里人親切的叫做大頭。

大頭大頭，天塌不愁嘛！

陳暮有些想笑，在抄作業這一塊他誰都不服，就服趙長江。

趙長江見陳暮半天不說話，本來多少有些信心的他，也沒由來忐忑起來，“木頭，你說程老虎把體育課都搶了，是想干嘛？”

“還能干嘛，肯定老三樣唄！拖堂、罰抄、請家長！程老虎這是在立威啊，高三剛開學不久，要是不把場子鎮住，后面學生可就難帶咯！”陳暮一副我很懂的樣子。

“不至于吧，不是說就罰抄嘛，還要請家長？”趙長江有些害怕。

“看看唄，現在誰知道呢？”陳暮倒是無所謂，反正罰誰都罰不到他，他這次考試成績，比老姜都要厲害！

請家長？

那是不可能的！

鈴聲響起，休息時間結束。

班上眾人各回各的位置，程婉拉了條椅子，直接擺在講臺后面。

她要開始判卷了！

所有人都準備好，開始顫抖吧！

程婉批卷子的速度很快，每套數學卷子，題目量基本都在二十道題左右，不大。

而且批改數學卷子，只需要看最后的答案即可，就算是大題，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不然怎么說數學老師的速度，語文老師看了，都要流下羨慕的淚水。

速度快對好學生來說，當然是好事，能夠更快知道自己的成績。

而這對學渣來說，那就有點難受了，有種伸出脖子等刀的感覺。

程婉手握紅色簽字筆，神色平靜，一張張試卷在她手上翻飛，一個個鮮紅的成績，被寫在試卷的正上方。

全班顯得很安靜，所有人都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巴巴地看著程婉。

也不對，不能說全班所有人，有兩個人就不一樣。

姜紅鯉此刻單手撐頭，口中嚼著口香糖，正百無聊奈地盯著天花板。

陳暮這貨呢，他把腦袋昂得高高的，一改往日戰戰兢兢的模樣。

很快，也就二十分鐘左右吧，程婉將筆扣上筆帽，然后抓起試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黃文軒132……”程婉直接開始宣布分數。

全班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刻，都看向程婉。

來了來了，她來了！

典型的程老虎作風，干脆利落，判完卷子什么話都不說，直接就開始念分數。

“林俊110，趙亞121，于雷98，鐘小佳……89！”

出現了，第一個不及格的人！

被念到的女生，柔柔弱弱的模樣，戴著副眼鏡，就坐在陳暮側前方。

陳暮看到她哭了哇……

趙長江“咕隆”咽了咽口水，掌心居然出汗了。

程婉還在繼續，他們班一共五十七人，光是念名字都得念半天。

終于，一些不配出場的人名過后，講臺上念到了趙長江。

“趙長江……91！”程老虎抬頭看了一下對方。

“吁——”

及格了！

趙長江這貨立馬腰不疼、腿不酸、手心不出汗了，不僅如此，他還賊兮兮地朝著陳暮比了個耶！

陳暮撇撇嘴，假裝沒看到。這大部分人的分數都念到了，差不多也該到他了吧。

“姜紅鯉……145！”程婉還在繼續，當念到姜紅鯉時，她的臉上首次露出笑容。

“哇……這么高的分數，第一了吧！”這班上不少人發出驚嘆。

“嘁。”姜紅鯉視線從天花板上離開了一秒，就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一群渣渣！

這分數也就一般般，老姜臉上無悲無喜，都是正常操作！

“最后一個，陳暮……150滿分?！背掏襁€在繼續，只不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victory！”

陳暮一時興奮，站起來對著眾人，就叫了出來。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他就是知道！

滿分！

他這輩子第一個滿分，媽媽你看到了嗎，兒子我出息了！

“？？？”姜紅鯉看著他這模樣，滿腦子問號。

什么鬼，我被渣了？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姜紅鯉看著激動不已的陳暮，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然而程婉可不管底下人心里想什么，念完分數，她把卷子往講臺上一擱，同時嘴角一勾。

“下面啊，說說罰抄的同學，鐘小佳，陳小明……一共九人！”

“另外，這次需要請家長的人，陳暮同學……對，別看我，就是你！”

“？？？”陳暮。

程老虎，我感覺你在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