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誤傷群眾

“白玲，大曾他們怎么還沒有回來啊。”季潔說道。

還沒等白玲回話，大曾他們走進來說道“我們回來了。”

黃濤在解釋牛小松外號牛肉松的來歷，陸澤走到大曾身邊說道：“師父這次我沒給你丟人吧？”

“這次表現不錯，但是子彈不長眼，下次有事還是讓我們這群有經驗的先上。”大曾說道。

“我知道師父，之前我還以為我不敢開槍，現在我心里有了信念我知道以后我都會毫不顧身的沖上去。”陸澤說道。

“明白就行，今晚好好休息休息，去醫院拿點安神的藥。”大曾說道：“別怕做噩夢，醒了還是一條好漢。”

“是。”

老鄭走了過來說道：“大曾，你們那邊情況怎么樣？”

“兇手出手很快，一共開了兩槍都是一槍斃命，死的是勞服公司的人，目擊者說男的，三十多歲，一句話沒說就開槍了。”大曾說道：“聽巡警說他們聽到槍聲趕到現場不到兩分鐘兇手就不見了，說明兇手熟悉地形，倆案子同時發生怎么那么巧？”

“很可能有聯系，從手法上看迎春路槍擊案的歹徒很像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老鄭說道。

這時老鄭的手機響了“是我，嚴大隊啊。我馬上過去。”

“嚴大隊讓我到他辦公室去一下，局長來了。”老鄭說道。

“論功行賞啊。”大曾突然說道。

“啊，恩。”老鄭情緒有點低落。

陸澤看著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

“督察室是在下午接到報告的，我和技術員都到醫院去看過，確實是槍傷。老太太現在在醫院治療，沒有生命危險。”督察匯報道。

技術員小高開始畫圖說道“這邊是老太太的家，距離街道外延有二十米。這條胡同與這條大街正好形成了一個四十五度的夾角，這個是老太太家的窗戶，從窗戶到地面的舉例是一點五米，寬四十五公分，太太被子彈擊中時就在窗戶邊。”

局長深吸一口氣說道：“馬上查清打傷老人的子彈究竟是出自那支槍，如果真是我們打傷的我們必須承擔責任。”

“是，我們馬上安排。”嚴大隊說道。

局長和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嚴大隊和老鄭。

“嚴大隊現在查這個事兒恐怕會打擊到他們的情緒啊，我擔心下一步的工作。”老鄭說道。

“功是功，過是過。不能因為有了功就把過給遮了。你可是組長啊，要認清這一點不要有什么抵觸情緒。”嚴大隊說道。

“作為當員，我服從組織決定。”老鄭說道。

這下六組的所有人都在辦公室開始沉默了，功勞還沒到手就開始查誰傷的人。

“白玲把各人開槍的數字都記下來，我開了兩槍。”老鄭說道。

“大曾他們當時不在現場，總共就四個人開過槍，遮掩什么啊明說不就得了。”季潔說道。

“誰告訴你就三個人啊，其他組的人不算啦？”老鄭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糊涂了，白玲記下我開了四槍。”季潔說道。

“我開了兩槍。”陸澤說道。

牛小松有點緊張說道：“我，我，我開了五槍。”

其實所有人心里都有數，那個地方只有牛小松和歹徒開過槍。

大曾他們不在現場，陸澤等人是后面趕來的，只能期盼是歹徒開的槍或者是流彈。

“白玲交給督察室。”老鄭說道：“明天上午所有人到現場，核對彈道彈頭，不能缺席。”

…………

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查了。

“季姐我們都要查清楚嗎?”白玲問道。

“那當然了，傷了人或者是案件需要就得具體知道每一槍，什么地方開的槍，開了及槍都打在什么地方，彈頭、彈道、彈殼的位置都要一一查清楚。”季潔說道。

“那要是罪犯開槍殺了人也要這么查嗎？”白玲問道。

“要不然細節對不上啊，檢察院還得讓你補充證據，所以做工作必須仔細認真。這不僅是對案件負責，也是避免誤判，甚至是冤假錯案。”季潔說道。

老鄭和大曾靠著墻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這邊的胡同只有兩個人開過槍，他們也都明白。

“老鄭，干嘛興師動眾非要弄個明白不可？”大曾說道。

陸澤跟著他們兩位，大曾說了這件事陸澤別插手，也別去查就跟著自己就好，這樣最好免得傷了他們同學間的情誼。

陸澤雖然跟牛小松他們都不太熟，但是作為曾經的對手，還是聽取了自己師傅的意見，這件事情就讓他們去查，不過陸澤看到昨天牛小松的表情，大概也能知道很可能就是從牛小松的槍里射出的子彈，這下真的麻煩了。

“局長說了，現在有了國家賠償法，一切都得有法可依。”老鄭說道。

“那你為什么不讓牛小松查這段。”大曾直截了當的說道。

“誰查不是查啊。”老鄭說完，叼起一根煙說道。

“跟我耍心眼，季潔跟我說了這段只有牛小松開過槍。”大曾說道。

“對。”老鄭點點頭。

“萬一不是他開的呢？歹徒，流彈或者其他組的都有可能。”大曾說道：“要是誰都不是呢？那可就不好說了。”

“可惜啊，一個年輕同志第一次參加行動就這么勇敢，而且還擊斃了歹徒真是個好苗子。”老鄭說完看了一眼陸澤說道：“你更是個好苗子，你的報告我已經交給嚴大隊了，這次任務結束后就知道了。”

“我沒事，我又不是圖功勞來的。”陸澤說道。

季潔喊道：“大曾過來看，這有彈痕。”

大曾看了一眼喊道：“都過來查彈頭。”

回到局里，大曾對著陸澤和白玲說道：“來你倆過來。”

“師父怎么了”陸澤問道。

“今天查的結果跟誰都不能說啊，包括組里的人，你們同學之間也不能說，這是紀律，明白嗎？”大曾嚴肅的說道。

“明白了。”兩人點點頭說道。

…………

陸澤拉著白玲，對著大曾說道：“師傅，我跟白玲聊兩句話就進去。”

“行，別亂說啊。”

“知道了。”

看著大曾走遠，陸澤才說道：“剛才大曾說的話你要記住啊。”

白玲白了一眼陸澤說道：“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

“牛小松這回是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咱們也要做好準備。”

“什么準備。”

“這次這個案子捅破天了，命案必破。”陸澤說道：“你是新來的，雖然第一線上不了，但是避免不了開槍，記住，一定要記住。不能再有群眾的地方開槍，不管群眾人多還是人少嗎，不管你有沒有把握。”

“好，我記住了。”

“我們學的那些規章制度，那些都是血的教訓換來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