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脫下警服

回到辦公室，陸澤看著手中的資料在想著事情。

老鄭走了進來說道：“從檢驗結果上看不出迎春路槍擊和搶劫押款車的案子有什么直接聯系啊？”

大曾往頭頂上不知道在抹著什么東西，說道：“歹徒在迎春路使用的可是被害門衛的那支槍。”

老鄭坐在桌子上，說道：“雖然使用槍支不同可是不能證明押款車案件跟迎春路案沒有關系。”

江漢說道：“沒抓到迎春路的案犯以前什么都不能證明。”

“勞服公司也是在那提的現金啊。”大曾說道：“那家伙沒在那動手，而是選擇的迎春路，好像要知道銀行要出事似的。這是不是太巧合啊？不對勁。”

“如果殺門衛跟搶銀行沒直接的關系呢？那只能證明歹徒搶槍另有其他的目的。”季潔說道。

“不錯。”大曾點點頭說道：“可是這家伙是怎么知道銀行要出事兒啊？”

“這家伙是狗鼻子，能聞出味兒。”江漢說道。

“陸澤，你整理的資料呢？”大曾說道：“把那些判過重刑的全挑出來，重點是當過兵有判過重刑的釋放犯，尤其是那些用槍打過人的人。”

“陸澤已經整理出來了，總共三十五人。”黃濤說道。

“真可惜沒留活口。”陸澤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查一下死了的那兩個人，可以查他們同監舍的人。”

“不錯，這種事一般在監舍內會有消息。”大曾說道：“季潔白玲你倆去，女同志他們比較放松警惕。”

“是。”

……

嚴大隊把老鄭叫到辦公室說道：“技偵那邊的結論意見很清楚了，誤傷老太太的子彈并不是歹徒手里的槍發射出來的。”

“可是當時現場這么亂，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生。”老鄭有些氣憤。

“行了鄭一民，別給找理由了，你心里跟明鏡似的繞什么圈子，有意思嗎。要是這個案子就此打住，不再往下追究了，咱們去醫院賠個醫藥費都可以。可是現在法律規定了，你敢跟法律對抗嗎，你看著你頭頂的國徽你敢嘛？”嚴大隊說道。

“嚴隊，你是刑警大隊長，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面對持槍的歹徒我們怎么辦？像托兒所愛意哄孩子？像學校老師講道理？我們當時有選擇嗎？”老鄭很生氣。

“行了，老鄭。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法律就是法律，法律不光制裁罪犯還約束我們每一個人。想想，想想我們辦的案子，說情開脫的，找關系壓人的還少嗎？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不行了呢，你再好好想想我等你答復。”嚴大隊說道。

“好吧。”老鄭鄭重的說道。

陸澤那邊還在查詢的資料，到了晚上老鄭拉著大曾去喝酒，陸澤不喝酒就去當個代駕開車。

老鄭一杯白酒下肚面露難色，還想接著喝酒，大曾攔住說道：“要不我跟局長說說，我沒參加行動沒有護短嫌。”

“沒用，你干嘛啊，想受紀律處分啊？”老鄭擺擺手說道。

“是嚴隊跟咱們過不去，跟紀律沒關系。”大曾夾著菜說道。

老鄭說道：“沒那么簡單。”老鄭喝了一口酒。

“那你打算怎么辦？”大曾問道。

“你甭管了，這事兒我來處理。”老鄭說道。

酒足飯飽就把二位領導送回去了，陸澤感覺老鄭要干一件大事。

……

第二天在嚴大隊的辦公室，嚴大隊很生氣。

‘啪’的一聲把文件拍在桌子上問道：“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在欺騙組織你知道嗎？”

“說話啊，啞巴啦？”

“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我沒意見。”老鄭說道。

“你接受，你憑什么接受，你說說看。”嚴大隊說道。

“現場不過四個人，知道情況的也不超過八個人，我保證不出問題。”老鄭說道。

“鄭一民對不起，我沒聽清楚。你能不能再說一遍。”嚴大隊問道。

“行啊你鄭一民，跑這兒跟我訂攻守同盟，我怎么以前沒看你這么大本事啊？”嚴大隊很生氣的說道。

“要罵要損隨你便，我絕不還嘴。說完我就走，咱們哪兒說哪兒了，這事兒就是這么定了。”老鄭拍著桌子就要走。。

“回來。”嚴大隊說道：“你以為是你誰啊？黑幫老大替底下弟兄扛著，讓他們相信你感激你對不對？”

“我問你，你還是個當員嗎？當員是什么？是政府法令的執行者，你代表的是國家不是你個人，警務人員的基本素質是什么？誠實、忠誠、堅定信念，沒有這些你能問心無愧嗎？你能坦然的面對你的家人嗎？你告訴我？你憑什么讓老百姓去相信你？”嚴大隊問道。

老鄭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

晚上陸澤順路把白玲送回家，路上的時候白玲問道：“牛小松會怎么辦？”

“最好的結果應該就是自愿離職，然后隊里出老太太的醫藥費之類的吧。”陸澤回答道。

“唉，你說這老太太不好好在家呆著瞎看什么啊。”白玲發牢騷道。

“白玲不能胡說，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們國家太安全了，沒有什么槍擊案，老百姓也不知道正確的躲避，那個時候牛小松如果不開槍可能受傷的就是他，咱們是執法者永遠不說能老百姓如何如何，只能說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陸澤說道：“槍支的檢驗結果出來了，導致老太太受傷的子彈不是從歹徒的槍里發射的，那只有我們自己了，當時現場只有兩個人，這個沒辦法流彈或者是、、、”

“牛小松以后會是一個好警察。”白玲說道。

“沒錯，脫了警服他也會是一個好人，這是對他最好的結局。以他的學習能力去任何的行業都不會默默無聞，我們做的只能是祝福，然后就是告別。”陸澤說道：“對了，結果你誰都別說，紀律。”

“我知道，你越來越有組長范兒了。”白玲說道。

第二天辦公室，江漢他們打鬧這說著要請客吃飯，大曾說道：“晚上我請客。”

“不去。”江漢生氣了。

老鄭走過來說道：“我請，今晚我請客大伙兒都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