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書不是這么好讀的
- 極品狀元郎
- 一缸子煙蒂
- 3099字
- 2014-12-17 12:00:00
剛下馬車就見勝子跑了過來,懷里抱著牛安叫買的四書五經。從勝子手上拿了書,牛安跟上輩子一樣,站在學校沒口嘆了口氣萬般無耐的走了進去。
一路上牛安都在思考這科舉一路自己該怎么走,總不能隨波逐流的跟著那些人一起讀書到到傻吧?雖說自己是理科生但后世的那些大考自己多多少少也見識過不少,想起自己當年那些讀文科的學霸門歸根結低不就是有個好記性么。讀書就是要靠記把書本里的東西裝到腦袋里的過程說白了就是個記憶的過程,只有先記住才知道自己該怎么用。至少牛安就是這么認為的,要說拼記性自己咬咬牙也就過去了,只可是這個時代的書自己不怎么看得懂啊!自己連斷句都還不是斷的很準確,這叫自己怎么記啊。
牛安想得出神不知不覺就在一處小橋上愣住了,些時正是春日里太陽剛剛云霧里露頭的時候,金光開始鋪灑大地與園林里升起的霧氣相匯,形成一陣氤氳讓整個世界呈現出一種不虛幻的美。
“牛兄你怎么還在這兒磨嘰再不走就又挨夫子的戒尺了。”裴元慶從后面跑過來推了牛安一把,牛安回過神來好像被裴元慶這么一推一下子頭腦清明了很多,自己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別的先不說還得先想想怎么不再挨老夫子的戒尺才是正經的。
二人跑到學舍剛坐下老夫子就拿著書進來了,當然了還有那把油光水亮的代表著他身份的戒尺被他夾在液下,立于講臺上掃視了一下在下學子,這一眼之間王霸之氣破體而出威震四方,入方寂靜。就連剛剛還在擦汗的裴元慶都給震住了,擦汗的手一下都不知道該放那兒放就這么扶著額頭一別任人宰割的樣子完全傻住了。
臺上的夫子似很享受這樣威震八方的感覺,一臉死板板的臉上終于也有點人氣。拿出一本《論語》開講起來。牛安一看原來是教《論語》的,這類人一般都是孔圣人的忠實粉絲,一群想成圣想傻掉的人,怪不得氣場會這么大。
臺上的夫子念一句牛安就用筆在自己的書上畫一下,然后再將夫子講的義理在自己做的筆記本上記上。只是讓牛安感到有些掃興的是這老夫子怎么不從頭講起,這讓自己前面的句子找方誰去斷句。
“牛兄你這只筆很特別啊!”一個壓得很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用看一定是裴元慶那家伙。自己上頓戒尺就是因為跟這家伙在課堂上交頭接耳而被揍的,自己可沒這家伙的一對鐵沙掌,經不起老夫子的戒尺向這賊頭賊腦的家伙擺了擺手,示意別再害我了。
裴元慶見牛安不理自己有些氣餒的爬在桌子上,無聊的東張西望。沒消停一會兒,這家伙又發現牛安在書本上畫的東西奇怪,又來打聽牛安照樣無視。但是心里卻高興的不得了,因為他終于想到了一個讓人幫自己斷句的方法。
剛剛裴元慶說自己的這只鵝毛筆奇怪,那是因為自己對毛筆不熟想要用來速記那完全就是不可能,這才想到了用削尖了的鵝毛來代替。見裴元慶看不懂自己打的標點符號,牛安這才想起這個時代還沒有這東西,這樣一來自己拿著這東西去找通天老頭,相信這位老爺子是很樂意幫自己把四書五經的句子都斷好的。
等到一天的課業都結束后,牛安便帶著自己的小心事去找通天老頭了。路上碰到裴元慶一聽牛安要去找通天老頭,這家伙就稱自己今天還有事就不找饒自己向祭酒大人請教學問了。穿過圓門牛安輕車熟路的向通天老頭所在的院子走去。
牛安發現這來學政院的學子似呼不止自己一個人,只是這些人面生得很,是真的很生,生得仿佛都在臉上寫明了生人匆近。既然你都生人匆近了,牛安自然也沒必要上前去自討沒趣。
走進通天老頭的園子,這才發現今天來找通天老頭的不只自己一個人,剛剛在路上碰到的那些生人也在。四五個人圍著通天老頭打轉,雖說都是清一色的仕子青衫,但是只要用眼睛一瞄很容易的便能從中找到他們的“頭兒”。那是一個一身貴氣的公子哥,雖說他也穿著一件跟牛安身上樣式一樣的衣服,但那料子與作工跟本就不自己牛安這件能比的,還有他腰間掛的那塊玉,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與自己腰上的這塊一比不由的就讓牛安有點自慚形穢,自己這塊還是紅伊那丫頭幫自己挑得呢,說什么讀書人腰里沒塊玉怎么成。當初自己這塊在買的時候牛安可是心痛了好久,因為自己一半的積蓄都花在了這上面。而紅伊那丫頭是呼還不怎么滿意,還一臉失落的道自己沒錢,等到有天發財了一定再給牛安淘換一塊更好的。
牛安當時還覺得自己的生意已經算富裕的了,但今天一見這家伙身上的那塊玉,才發現自己當初是多么的無足,身上有千巴兩銀子就以為很富了,現跟面前這土豪一比自己想當土豪的夢想依然任重而道遠啊。這也怪不得紅伊一門心事的撈錢,以前還以為這丫頭掉錢眼里去了,現在看來自己跟他還是太窮了只不過剛好能夠糊口而已。
“這位兄臺是呼對本公子的玉佩很有興趣啊!”見牛安一直盯著自己腰間的玉佩看得入迷,自己的東西能讓人著迷這是好事,這讓自己感到倍兒有面子。但是你老盯著自己腰間不放,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任誰被別人一直盯著自己的腰看久了也會覺得不自在。富家公子這才出言示意你這土包子到底看夠了沒有?只是礙于場合說得委婉一些。
牛安回過神看著對方一臉鄙夷的樣子,知道自己剛剛一時失神出丑了。趁這氣氛還不是太尷尬的時候,牛安連忙笑了起來。這一笑剛剛還有點尷尬的氣氛一下子就被化解了。接著就是岔開話題,“兄臺一看就是人中龍鳳,讓人頓生仰慕之心。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貴公子打量了兩眼牛安道:“高風,兄臺如何稱呼?”“哦原來是高兄啊!想必高兄定是國子監的師兄了,師弟牛安失敬失敬!”牛安的話讓這位高風公子很是受用,習慣性的一手打開折扇在胸前扇了扇,這說話口氣也不像剛剛那么傲慢。“牛兄別誤會高某并不是國子監學子,今日是特地前來拜訪老師的。”
自從上次聽了裴元慶的話,想想也知道像他這么富貴的人也不可能來這國子監,現在的國子監早就不是當年那座帝國第一學府了,要不是還有個名頭掛在上面相信來這里混出生的人都不會有。
“那這么起來咱們同門的關系怕是打不掉了,說起來不怕師兄笑話我也是通天老師的學生,今天也是有事來請老師解惑的。”牛安說完向通天老頭拱了拱手。
“哦!你小子也有求我解惑的一天?呵呵,那老夫到要好好瞧瞧。既然你都說是我學生了,那為師為你解惑也是應該的,你就況且說來聽聽吧!”通天老爺子似乎很享受的樣子,將原本拿在手上的書往小案上一放,順著再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老師,學生最近在學習論語時,突然發現了一個斷句的方法。特地前來想請老師指點一二。”
“斷句?你小子又在搞什么鬼?斷句的事情你也好意思來問老夫?”在通天老爺子的眼里這斷句乃是每個讀書人最最基本的技能,要是連句都不會斷那還讀什么書叫什么讀書人。今天這小子拿著斷句的事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的來問老夫,就不覺得丟臉嗎?
“師弟這斷句一事有何不懂不妨就由為兄來為你解惑好了,這樣的事情就不用拿來麻煩老師他老人家了。”高風說完自然引來了周圍這些人的譏笑之聲。不得不說牛安這么久以來的太極拳不是白打的,至少這性子上變得深穩了許多,對于眾人的譏笑牛安一笑而過。看著這人畜無害的笑臉,眾人本想好好諷刺一翻的想法,就如同一拳打到了空氣上,完全沒有快感反而讓人覺得憋得慌。
牛安見眾人不笑了便開口道:“諸位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斷句之法簡單的來說就是比如我們寫完一張手稿或是一封書信,別人一看就不用刻意的去斷句。而且從頭到尾也不會因為斷句不同而與書信本意出現誤差,不管是一個人看還是上萬人看其結果都一樣。”
“哦,這道是新奇。你小子怎么想的就不用再賣關子了,爽快點!”聽牛安這么一說,通天老頭也來了興致。在他的心里牛安早以是高人的弟子,他能想出來的東西多半都是他師傅教給他的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師門秘技。就像早期的麻將,還有這剛剛被朝庭認可的三弓床駑。今天聽到牛安居然說還有規范斷句的書寫方法,這自然而然的又讓通天老頭想到這八成又是他師門的東西,一時心里不由有些小激動。見牛安還想賣關子,這如何能讓他不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