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提前問世的詞
- 極品狀元郎
- 一缸子煙蒂
- 3457字
- 2014-11-25 20:55:15
牛安本來還以為自己嘴賤闖了禍,可沒曾想到這嚴老頭說起話來還挺逗。牛安的心頓時輕松不少??赡侨齻€書生就有些傻眼了,這可是自己頭一次見到向來都以嚴肅著稱的嚴老夫子,居然也會在這大庭廣中之下開起玩笑,說的居然還是通天書院的通天院長。
這不得不讓這三個書生懷自己剛剛是不是出現幻聽了,卻見牛安朝嚴老夫子拱手道:“老先生抬愛了,小子剛剛只是一時戲言。還請嚴老爺子不要見怪!”牛安剛剛吃了嘴賤的虧,可不想再倒一覆轍,于是倍著小心道著不是。只希望嚴老爺子的為人真如他的說話一樣開明不記自己這個后輩之過。
只是讓牛安想不通的是,自己的算盤又一次打錯了。今兒出門還真是沒有看黃歷,要是看了上面一定寫著今天不宜出門。這不自己的話音剛落,對面的嚴老頭馬上就翻臉了,怒道:“好你個黃毛小子,你即無真才實學。為何要信口雌黃,撇開通天院長的身分與學識不說,單說他的年紀也算是你爺爺輩的吧!你一個黃口小兒就這么目無尊長,背后詆毀于人。難道這就是你的家教嗎?”
這下又輪到那三個書生高興了,我說呢,今天嚴老夫子怎么會變了一個人,原來好戲在后頭呢!可是沒等這三個家伙高興起來,就見牛安不干了。牛安心里那個氣啊!自己不就是嘮叨了兩句么,禮也賠了,歉也道了。你特么的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點著名的讓我下不了臺。這不么要將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一點點名聲毀之殆盡嗎?既然你要這么的要我下不了臺,那也就別怕我把你當墊腳石了。
想罷牛安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嘴角不經意的掛上了自信的微笑。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子就變了,再也不是那種賠著小心躲著麻煩的樣子了。而是一種天下舍我其誰的霸氣油然而生,向嚴老道拱了拱手道:“嚴老爺子既然你這么說,那小子就只好上來顯下羞了。不到之處還請嚴老爺子不要見怪?!?
剛剛牛安的氣質轉變明顯讓周圍的人感到一愣,嚴老爺子也是如此。牛安說話時他還在哪兒發愣,等到牛安講完時,嚴老爺子才反應過來。不過對于這些人老成精的學界精英來說,這點失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他自己就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剛剛有什么不妥。摸了摸胡子笑道:“那還等什么,還不快上去作上一首來讓我們這些老頭子瞧瞧?”
牛安正欲上前,卻被紅伊抓住了衣袖道:“你真的要上去,難道你就不怕丟人嗎?只要你不要自己上去出丑,嚴老爺子的事還有通天老頭的事,我自會有辦法將你罷平。不要上去好嗎?”
牛安見紅伊說的真切,是真的擔心自己上去會出丑。心里感到無比的溫暖,長舒了口氣一下子放松了自己,想來這種感覺好像有很久都沒有在自己的心中出現過了。而今又一次體會到,還真叫人感到幸福。牛安拍了拍紅伊抓住自己袖子的手,笑道:“放心吧!我的本事你見到的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今天咱就叫你看看什么叫著詩。包你聽了還想聽,百聽不厭。”
可是紅伊依然不松手,牛安只好道:“這樣吧咱們打個賭,如果我這次上去能作出一首讓那些老夫子都自愧不如的詩來,你就給我在聽書閣里弄間單間,別老叫我跟招財進寶他們一起睡大廳了,這都到冬天了睡在下面還是怪冷的。你看咋樣?”
紅伊聽到牛安說到打賭,以他跳脫的性子下意識的就來了性子。不由自住的松開了牛安,開口道:“那好??!要是你輸了怎么辦?”牛安笑道:“要是我輸了,這些日子來店里的收益全歸你,你只要管好我跟英子一日三餐就成。如果我要是僥幸贏了,你看能不能將的房間安排到你隔壁呢?”
紅伊剛想一口答應下來,卻聽見牛安的最后一句話。氣不打一處來,嬌怒道:“滾!你這個登徒子!”牛安趕緊跳開,剛好躲開了紅伊從桌下伸過來準備踢自己的一腳。笑了笑便朝彩臺上走去。
當牛安走遠后,紅伊這才反應過來。想要叫住牛安已經是來不及,牛安已經走到了彩臺上。站在臺上大言不慚的道:“即然各位硬是要讓小子上臺來出丑,那小子也就只好使出渾身解數來滿足大家了。”牛安說完就怎么覺得自己剛剛這話,說得這么猥瑣呢!我又不是后面的那些姑娘。
嚴老頭在椅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之后,便對牛安道:“你小子今天最好能做出一首像樣的詩來,要不然休怪老夫治你個不敬之罪。”說完好像怕牛安懷疑他說話的真實性,特地對一旁的蘭州刺史李胖子道:“要是這小子敢瞎弄幾句狗屁不通的詩句來糊弄我們這些糟老頭子,你就將此子關進大牢,先關個十天半個月后再說。”
李胖子起身向嚴老夫子行禮道:“夫子有命,學生自當照辦!”牛安一聽,靠!原來這胖子居然還是嚴老頭的學生。不過不要緊,不就是作首與梅花有關的詩嘛,這有何難。牛安朝嚴老頭拱拱手道:“那小子就獻丑了!”
嚴老頭不了意的揮揮手道:“趕緊的,別在這里屁話了?!迸0苍谂_上走了兩步,做苦思之裝。別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小子在想怎么做這首詩,而其實呢!牛安確實是在想詩,卻想的不是怎么作,而是想的自己記憶中那些關于詠梅的詩,看看自己到底背哪一首比較好。
走到三步時,牛安一拍腦袋:“有了!各位老爺子們,請聽好!‘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等牛安唸完,再看看周圍的人。肚子里稍有點學問的正在沉思,對于那些胸無半點筆墨純粹只是來湊熱鬧的人,此時便是像傻子似的東張西望,心里納悶那小子不就是上臺唸了首破詩么,怎么全場的人變得這么安靜,難道這不是破詩是好詩?
牛安也沒想到自己只不過就是抄襲了一首詞么,有必要連這些老家伙也如此失態?這么看來這個時代文化水平還不是很高啊!牛安正得意著呢,卻聽場下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道:“你做的跟本就不是詩,這世上的詩哪有這么寫的?”
牛安尋聲看去,原來又是領頭的那個書生。這家伙還真是不一般呢,或者說更本就是一個草包不知道這首詞的優美,無法品味出詞中的意境?不過經這家伙的一嗓子,在場的人也都清醒了過來。為自己剛剛的失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而那一群老家伙更是有點老羞成怒。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紀了,不管怎么說論起學問來自己也是能在帝國學術界中排上號的人物,如今被一個小娃娃的詩給震撼住了,這叫怎么一回事。于是眾人就決定一定要從這黃口小兒身上找回場子來。左右使了下眼色之后,最后目光又全落到了嚴老頭頭上。
嚴老頭暗叫倒霉,早知道如此妖孽自己當初就不管這閑事了。沒辦法只好順首剛剛那個書生找到的突破口,追問道:“你小子這就是你寫的詩嗎?誰告訴你詩是這么寫的?”
牛安笑道:“這當然不是詩了,再說我也沒說這就是我做的詩啊。這是我無聊時瞎琢磨出來的,人們常說吟詩做對,意思不難看出這大部分的詩都只能拿來吟誦,而能拿出來唱的卻是少之又少。所以??!小子就想要是能有一種文體不光能吟誦,而且還能唱的話那不是很妙么。這樣一來傳流起來不是更快更廣么?所以小子就試做了一首,今天拿到這里來就是想請各會學術界的泰斗老爺子們替小子瞧瞧這樣的文體有沒有搞頭?!?
“你說這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嚴老頭是打死也不會想信,以牛安這樣的年紀能創出這么新異的文體來。不光嚴老頭不相信,跟他文學修養相仿的老頭子門就沒有一個人會信。
牛安年不紅心不跳的點了點頭居然還笑道:“這當然是我搞出來的了,難道在坐的老爺們以前可曾在謀個地方看到過嗎?”
眾人被牛安問得一時語塞,自己還真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新異的文體。一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你說你的這個詞還可以唱,那你小子就唱上一曲來給我們這些老頭子來聽聽?!?
牛安微笑道:“唱曲可不是我的長項,我這個更喜歡的還是聽曲。特別是聽別人唱的是自己填的詞的曲子。要不這樣吧!臺上的各家名媛也不少,當中還都是此道中的大家。這唱曲的事就交給她們如何?”見臺下沒有反對聲,牛安便對身后的十六位名媛道:“各位姐姐,剛剛小生唸的這首詞相比大家都聽楚了吧!如果哪位姐姐唱得最好,我剛做的這首詞就送于她。各位姐意下如何?”
十六位名媛一聽,還有這樣的好事?剛剛眼前這位少年唸的這道詞大家可都是聽的清清楚楚,要說這首詞寫得好不好,自己不用想光用看的就知道了。沒見這少年一作完,臺下的那些老夫子們一個個都驚呆了嗎?若是能奪得這次的花魁來年再去長安一唱,那必能震驚全場。一想到這里,十六位名媛便各自忙碌開來,調琴試聲,拔弦填譜。
約莫過了兩盞茶的時間,十六人當中終于有一個譜好了曲子。牛安到此人,原來還是個熟人,就是當初自己剛到蘭州城身無分文時,買自己歌的那個龍思思。思思姑娘在檢查了一遍確定沒問題了之后,便起身朝牛安施了個禮道:“小女子不才,剛剛湊得一曲,不知牛公子可愿聽上一聽?”
牛安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思思姑娘請!”思思姑娘還禮后,便由兩個丫鬟將自己的古琴臺到臺前。朝臺下眾人見過禮之后,便端坐在自己的琴前一邊拔弄著自己的古琴一邊輕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