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這也太饞了,這可是我們家準備拿來下蛋的老母雞,自己都舍不得吃。”
“是是是,你們兩口子是真該考慮下蛋的問題了。”
“傻柱,你侮辱人格是吧?老子打死你!”
“來啊,誰怕誰,看把你能耐的!”
許大茂和傻柱兩個人越吵越兇,一個拿火鉤子,一個拿刀,開始比劃。
屋外面圍聚的人越來越多,秦淮茹來了,直接進屋勸架。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來了。
還有易中海、劉海中和閆埠貴三位大院推舉出來的主事人,相繼趕到現場,被叫過來主持公道。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雙方仍舊吵得不可開交。
李漁輕笑搖頭,只是聽了那么一耳朵,懶得出去湊熱鬧。
他知道傻柱是被冤枉的,但傻柱也是嘴欠,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揭人家傷疤,扯到許大茂和婁曉娥生不出孩子,一下子就把事態擴大化了。
按照正常劇情發展,接下來就是召開全院大會,在易中海的主持之下,在秦淮茹面露難色的暗示之下,傻柱再次展現自己的舔狗本性,替棒梗背下這口黑鍋。
乏善可陳,很是無聊。
李漁打了個哈欠,躺倒炕上,當鄰居來叫的時候,推說自己今天身體不舒服,準備躺炕上瞇一會。
這全院大會就那么一回事,不參加也罷。
“等下午的時候,去朝陽市場一趟,置辦點東西。”
李漁躺在炕上,目光微微閃動。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縱使他現在是特級廚師,那也要有新鮮的食材才行。
還有各種調味品,包括香料,也要備齊。
要是有好的家具,也可以看著買一套。
窗戶也要找人修繕一下,有些漏風,這大冬天的遭罪。
就在李漁盤算著的時候,門卻是被人咣當一下撞開了。
“好哇!原來老母雞在這里燉著呢!”
“就說我是被冤枉的吧?你們非不信!”
“我那是菜雞,這才是真正的老母雞,幸虧秦淮茹提了個醒,不然的話,今天我可就要背黑鍋了!”
傻柱一馬當先,指著鍋里尚未吃完的老母雞湯,大叫道。
“還真是!”
“難道說我們都冤枉傻柱了?”
“真正的偷雞賊是李漁才對!”
易中海等人跟著進屋,看到鍋里的老母雞湯,一個個面露恍然之色,開始反思。
“這個……”
許大茂也不說話了,傻柱剛才的話讓他很是惱火,但仔細一琢磨,相比起傻柱,李漁更像是偷雞賊。
眾所周知,李漁家已經沒落了,只剩下一口人,還沒有工作,窮得叮當響,怎么可能買得起老母雞?更別說拿來燉湯了。
“李漁,我知道你家庭困難,但你也不能偷許大茂家的……”
易中海冷哼一聲,背負雙手,剛想訓斥,但話尚未說完,就被李漁直接打斷了,“一大爺,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
“這老母雞湯確實是我燉的,但這并不代表就是許大茂家丟的那只老母雞。”
“照你這個邏輯,家里有老母雞的,都有嫌疑,都是懷疑對象!”
李漁坐起身來,有些驚愕,但很快便恢復鎮定,并冷冷看了人群中的秦淮茹一眼。
剛才傻柱的話中,無意間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秦淮茹把他給出賣了。
最毒婦人心,今天他算是領教了。
不管如何,前身跟秦淮茹也是滾過床單的。
他這邊只是快刀斬亂麻,不想繼續這段孽緣,結果秦淮茹倒好,轉頭就開始潑臟水,打擊報復起來。
這才是真正的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絲毫情面都沒有。
“李漁,少扯沒用的,你就說說這只老母雞是從哪里來的?!”
“你要說不出來,那你就是偷雞賊!”
傻柱很是嘚瑟,心里美滋滋的。
剛才的全院大會,大家伙都在懷疑他,就連一大爺也認為是他偷了許大茂家的老母雞。
只有秦淮茹站出來,幫他說話,并成功幫他解圍。
“我為什么要解釋?”
“要不你先說說自己燉的那只雞從哪來的?!”
李漁冷冷一笑,回懟道。
聞言,傻柱頓時噎住,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眼神有些飄忽。
雖說他鍋里燉的那只雞不是許大茂家的,但同樣來路不正,是他從廠里后廚順走的。
這要抖出來,傳到廠里那邊,那他可就慘了,少不得罰扣工資,還要被通報批評
而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李漁,你家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就問你錢從哪來的?”
“這只老母雞肯定是你偷的!這就是許大茂家丟失的那只老母雞!”
“至于傻柱家燉的那只雞,我今天早上親眼看到傻柱從菜市場買回來的。”
看到傻柱鎮不住場子,始作俑者秦淮茹忍不住親自下場了。
在潑臟水的同時,秦淮茹心下很是有些疑惑。
早上那會,她還在李漁屋里,是真沒看到有老母雞。
如果傻柱沒有說錯,許大茂家丟的老母雞,應該是被她們家棒梗給偷走了。
那李漁家的老母雞又是從哪來的?
“不錯!”
“雞是我從菜市場買的,秦淮茹可以給我作證!”
傻柱精神一振,大聲附和。
“李漁,看來就是你偷我們家的老母雞。”
“這鍋雞湯,我端走了。”
“還有回頭你要賠我五塊錢才行!”
看著傻柱和秦淮茹兩個人一唱一和,許大茂也開始傾向于認定偷雞賊就是李漁。
話音未落,許大茂就忍不住伸手端起那鍋老雞湯。
剛在大院外面就聞著香,來到這屋里,那更是香氣撲鼻。
“聞著真香!”
“沒想到李漁廚藝還不錯。”
旁邊的婁曉娥也小聲嘀咕了一句,有些嘴饞,但意識到場合不對,趕忙又打住話頭。
“松開你的爪子,給我放下!”
李漁邁步上前,一把拍掉許大茂的手。
想喝他燉的老母雞湯,還想著讓他賠錢,想得倒是挺美。
頓了一頓,李漁冷冷看向秦淮茹,心里一陣犯惡心。
真正的偷雞賊,傻柱知道,秦淮茹心里也清楚,結果兩個人狼狽為奸,非要把臟水往他身上潑。
既如此,那就怪不得他了。
還是那句話,他李漁不惹事,但也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