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有溫度,很熱。
藍色的火焰讓他懼怕,他從小就怕這團藍色的火焰。
他向他走來,越走越近,帶著無限的威嚴。
“你在逃避什么?”
“你在逃避我嗎?”
林志勛站在火焰旁,他靠近藍色的火焰,露出輕蔑的笑:“我們兩個,你是懦夫,你不敢反抗。”
“你只敢殺你不恨的人,你最痛恨我,為何你不敢殺我?”
林志勛怒吼著:“因為你是我爸!!”
他從夢中醒來,枕頭上都是汗水,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他感覺很冷,窗外的微風在吹,深夜只有安靜的聲音。
靜的可怕。
他點燃衣服還有錢幣,這樣可以取暖,屋子里都是煙,他聞著煙味入迷。
林志勛喝了很多酒,他用皮帶勒住自己的脖子,他要了卻自己!
他的手越用力,他呼吸越困難,再次用力,他喘不上氣,就在最后時刻,他的手松開。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沖著鏡子淬了一口。
“懦夫!”
當天空露出魚肚白,太陽照常升起,他滿是疲憊,躺在椅子上,手里夾著香煙,看著日出。
凡妮莎的母親今天還要去賭馬,林志勛也要跟著去散心,這里人不多,戛納是個小鎮(zhèn)。
“梅根阿姨,你為何要賭馬?”
“因為樂趣。”她看著林志勛,伸出手說:“再給我一些錢吧,我的錢都輸光了。”
“你想要凡妮莎吧?”
“她的男友拋棄了她,跟著一個意大利女人跑了,如果你想爭得我同意,就拿一些錢。”
“你是把你女兒當妓女了嗎?”
“你呢?”梅根笑著說:“在你的眼里,女人都是妓女,得到就會拋棄,得不到就想要擁有。”
“你要多少錢?”
“1000歐。”
“可以,要買我說的號碼,買6號吧,我認為這個數(shù)字今天吉利。”
他站在賽馬場外圍,雙手插進褲口,聽著人們的叫喊聲,墨鏡向上推了推。
梅根很快回來,她這一路小跑,嘴里喊著:“我贏了6000歐,你有買馬的天賦。”
“落袋為安吧。”林志勛轉(zhuǎn)身離開馬場。
“分你2000,1000本金,1000獎勵。”
“錢對我沒用。”
梅根在前面走著,他在后面散步,兩個人去市場買海鮮,路上遇到神父,林志勛背過身去。
他手里拿著袋子,兩個人往回走,梅根問他:“你是一個叛逆的人,從你的眼中可以看到你的反叛,你可以反叛一切,就是不敢反叛你的父親,這種父權(quán)控制著你一生。”
“怎么可能,我的父親早就去世。”
“就算他去世,對你還是有影響,剛才遇到神父,你就在躲避,你不敢直面他。”
“不是這樣的。”
梅根看著他,退后一步說:“你不要殺我,從你眼里看到殺氣,你殺過人嗎?”
林志勛一言不語,他提著袋子回到別墅,凡妮莎見到他們回來,主動上前迎:“一定是贏錢了,買這么多東西。”
她打開袋子一看,很多海鮮,還買了松露。
吃飯的時候,他才知道民宿有一個廚師和三個女工,林志勛平時不留意這些。
……
他在睡覺,聽到敲門聲。
開門是凡妮莎,林志勛問:“有事嗎?”
“我泡了一些綠茶,放了砂糖和檸檬,給你端一些嘗一嘗。”凡妮莎把茶放在書桌上,她轉(zhuǎn)過身問林志勛:“Li HaN,你為何要在屋子里燒衣服?”
“你還有事嗎?”
“你的眼睛帶有猶豫,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我喜歡聽故事,試著說出真相吧,我喜歡聽。”
“在我大約12歲時,我們村子里修路,修路正好占用我家的土地,應該要支付占地費,奈何這些人不給我們家。”
“我的父親去理論,這些人依舊不給,他們打了我的父親,這是他懦弱的表現(xiàn),他不敢反抗權(quán)力。”
“為了復仇!我打了這些人的孩子,當他們找上門時,我懦弱的父親還要賠禮道歉,支付他們的醫(yī)藥費。”
“在這些人走后,我的父親打了我一頓,他把我吊起來打!”
凡妮莎安慰著他:“當你父親威嚴喪失時,就要在你這里樹立威嚴,原本你父親在你眼里是高大的,當他不敢反抗權(quán)力時,這種形象就崩塌。”
“原本你的信仰是你的父親,當他的高大形象不在,那么你的信仰也就崩塌,這也是你反抗一切的原因。”
“你反抗權(quán)力,反抗宗教,反抗這一切,你還是不敢反抗父權(quán),你只有逃避,你被父權(quán)困住,你的內(nèi)心痛恨他,但是你不敢反抗他。”
“母親是你們的橋梁,當她不在時,你和你的父親割裂,疏遠。”
“你是一個好人。”凡妮莎主動親吻他,兩個人纏綿,他把自己的衣服脫掉,用皮帶困住她。
當他松開時,她很享受。
“告訴我一切真相吧,我是你的耳朵。”
“我在大陸殺過人!”
“誰?”
“我的妻子,可以說是前妻。”
他們兩個人的臉,距離只有幾厘米。
“就像這樣。”
“刀扎進她的身體,鮮血噴灑在我的手上。”
凡妮莎手臂緊緊摟住他,就像繩索一樣把他困住。
“我回到家中,發(fā)現(xiàn)她正在和男人做,我看的一清二楚,先殺男人,再殺她!”
“你痛快嗎?”
“我很失落,我有錢,有身份,有地位,她為何去找別的男人,還要在家里做。”
“因為你的女人太多!”凡妮莎在上面,雙手抱著他的臉,她看著林志勛的眼睛:“你只在意你自己,我們在做,你的腦子里有別的女人。”
“她不是你死去的前妻。”
林志勛點上一根煙,任由凡妮莎運動,她的眼睛一直看著他,表情痛苦,表情快樂,表情愉悅,最后眼淚落在他的臉上。
……
“你要在這里多久?”
林志勛閉上眼睛說:“十幾天,我現(xiàn)在心情不錯。”
“是因為告訴我秘密嗎?”
“算是吧。”
她趴在他的身上,手指放在鼻子上,吐出一口氣說:“我對你了解不多,你對我也不了解,我們因為野獸上床。”
“Li,你想去什么地方?”
“安靜,有農(nóng)田,可以種菜,可以養(yǎng)魚,養(yǎng)牛,我們大陸人基因中喜歡種菜,就像法國人的基因中喜歡外遇。”
“切,我可是忠貞的女人,你可不忠貞。”
“我想到一個故事,有個叫祥林嫂的女人,她的丈夫死的很早,她去別人家當保姆,這個祥林嫂想要嫁給其他人,其中一個保姆很封建,她告訴祥林嫂,女人嫁給兩個男人,是要下地獄的,對她的懲罰就是死后人要分成兩半,一半歸最先嫁的男人,另一半假后來嫁的男人。”
“祥林嫂聽到這個女傭的話,再也不敢嫁給其他人,她害怕下地獄,她害怕死后人成兩半。”
“我想我死后,要進絞肉機。”
“你呢?”
“我有過四個男人,算你是第五個,胳膊、腿、身子、頭、還有靈魂,我的靈魂歸你所有。”
“你是想讓我殺了你嗎?”
“我的愿望就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這樣就成風流才子,在病痛折磨死在病床上,這樣的人生我不想要。”
“我不想殺你,我只想擁有你,你的味道很好聞,我永遠都聞不夠,我想吃了你。”
她咬著他的耳朵,兩個人就像外遇的情人,互相散發(fā)出動物的野性。
當他睡著后,凡妮莎親了他一口,穿上衣服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