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二輪
- 明末:你說誰是反賊?
- 內心戲賊多
- 2297字
- 2022-12-16 00:01:00
李墨白瞟了范則一眼,笑道:“老夫命薄,可收不起你這徒弟。”
說完,他領著念義,朝客房走去。
范則是一點都沒聽懂,這跟命貴命薄有啥關系啊。
“前輩,我啥都能干,還會捏腳,要不您好好考慮一下?”
祝均正打算回房休息,見范則臭不要臉,也是一笑。
范則有些怨懟地盯著他:“瞅啥,我真會捏,要不我給你捏捏?”
祝均肩膀一抖,一陣惡寒。
“范大哥你瞎說什么呢,真是……”
然后祝均也走了。
這一夜,范則休息得不太好。
倒不是因為他掂記人家李墨白的東西,而是從隔壁屋,總能傳出陣陣噼啪之聲。
別瞎想啊,這可不是開車。
念義一個晚上,不知道挨了李墨白多少戒尺。
顯然他對于戰陣之法的理解速度,沒有達到“師祖”的要求。
早上,范則頂著黑眼圈,吃力地從床上爬起。
邢遠見他一點精神都沒有的樣子,拍了拍他。
“知道我為什么不想回去了吧,我跟你說,李墨白那人,多少有點毛病,你看他跟你客客氣氣的,要是收了你當徒弟,那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
啪——
邢遠沒說完,后腦著了一記重擊,整個人撲倒在地,好像連氣都不喘了。
范則嚇得脖子都縮起來了,僵硬地轉頭,見到李墨白領著念義,正站在剛才邢遠的身后。
“還想當老夫的弟子嗎?”
李墨白冷聲問道。
“不不不不不不不!”
范則嘴唇打了個嘟嚕,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現在就是李墨白給他捏腳,他都不想拜師了。
再看后面的念義,手和半邊臉全腫了,表情苶呆,可見昨夜過得有多慘。
看來李墨白的精神確實不太穩定,大概有狂躁癥什么的吧。
吃完早飯,李墨白又問了念義一些戰陣的問題。
念義雖然戰戰兢兢的,但似乎記得很牢。
李墨白總算是放心了,也不容方成仁挽留,一個縱身躍上墻頭,轉瞬不見了蹤影。
范則有點蒙。
先不說這個好像撐桿跳,但是不用桿的身法。
咱們不是有門嗎?
高手都不用走門嗎?
難怪邢遠老從窗戶往里跳,趕情是師門傳承啊!
哎呀,對了,金剛線鋸,怎么忘了問這事了!
范則趕緊追出去,哪里還有李墨白的身影。
算了,回頭問問邢遠他們師門在哪,以后有機會,上門去問吧。
趁著天還早,幾位老先生在方成仁的陪同下,一同參觀了諸葛村。
據傳說,諸葛村乃是諸葛武侯的后人建立,整個村子借著山勢,呈現出八卦的形態。
范則有點困,沒去看,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樣子的。
又在方家休息了一晚,次日清晨,眾人出發,繼續前往蘇州。
方成仁送他們走出了十幾里。
分別前,范則為了表示謝意,拿出五斤人參,送給方老前輩,歲數大了,晚早用得上。
方成仁也不客套,收下了人參,目送他們離開。
路上,范則問念義,那套戰陣之法到底有什么玄妙之處。
念義大體講了一下,內容晦澀難懂,范則也不大明白。
不過念義懂了就行。
接下來的路途都很順利,大伙終于在臘月二十九的時候,趕到了蘇州。
按照范則的想法,是大伙一起,在茅元儀的家中過個團圓年,然后再出發。
可茅元儀到了蘇州,卻沒想著先回家。
他一臉淫笑,說要帶范則他們先去個好地方。
別人都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只有宋應星臉色烏黑。
“止生,你這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茅元儀笑道:“人生在世,不就圖個酒色財氣。這一去朝鮮,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若不趁現在及時行樂,只怕日后悔之不及喲。”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范則可不糊涂了。
之前就聽說茅元儀在早年間,娶了兩房小妾,都是秦淮名妓,沒想到現在一把年紀了,臨走之前還要去逛窯子。
這老同志,身體可真棒!
可是吧……
范則的心里也有點癢癢。
雖然他作為后世人,偶爾也跟朋友去過一兩次夜店,見過很多瘋狂的事情。
但古代的風流場,他還真沒見識過。
得,咱不是為了別的,主要是為了漲見識。
說話間,眾人來到太湖邊。
范則本來還想先找個客棧,把東西和馬匹存放一下。
茅元儀笑著說他多余。
果然,一到太湖邊,只見茅元儀一招手,便有路邊客棧的伙計過來,把行囊和馬匹都拉走。
范則有些納悶:“茅老哥,你就不怕東西丟了?”
“放心,丟不了,”茅元儀十分確定,“他們吃的就是那碗飯,隨便丟了客人的東西,以后還做不做生意了?”
范則恍然大悟。
對,這是古代,正經做生意,是要講誠信的。
尤其是風月場所附近。
能來得起這種地方的,那可都不是一般人物。
于是,這群風塵仆仆的旅人,剛從馬上下來,就被茅元儀拉著,上了一條花船。
范則問憐容,要不要換個男裝。
憐容笑了,說這種地方不是你想的那種腌臜之地,文人雅士們帶女伴前來,也是常有的,所以不用喬裝。
范則一副土鱉相,上了船后四處亂看。
這條花船不算太大,只有一層,他們十來個人坐進去,差不多就滿了。
范則又跟茅元儀打聽一下,為什么船上沒有其他客人。
茅元儀告訴他,這種花船是小生意,基本上只接待一撥客人。
不多時,便有兩個十六七歲的女子,各自抱著大阮,向客人們行禮后,自顧彈唱起來。
怎么說呢,這曲子吧,倒是有些古韻。
可范則聽了半天,也沒見到有什么新鮮的地方,只是身前擺上了酒水吃食,大家就在這里邊吃邊聽曲。
“這也太無聊了呀!”
范則沒忍住,抱怨了一聲。
茅元儀抬手,示意范則不要著急。
“再等等吧,咱們來得有些早,姑娘們都沒到呢。”
見范則有些不耐煩,祝均覺得有些好笑。
看來這位范大哥,確實沒來過這種場合。
祝均向身后的隨從吩咐了一聲,隨從應聲下船,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范則都困了,合計著不行的話,就先回去睡覺。
茅元儀還勸他再等等。
這時那名隨從回來了。
他站在船艙門口,向祝均點頭。
祝均會意,站起身來。
“范大哥,諸位好友,咱們也別在這等了。小弟為大伙準備了些節目,咱們換個地方。”
嗯?
范則精神一振。
還得說是這位小老弟,他可太會來事了。
這是要來第二輪了。
茅元儀倒不太高興,感覺祝均有些折了他的面子。
可是祝均再三相請,他也只能踱步出來。
出來以后,茅元儀傻了。
在他之前出來的,范則傻了,邢遠傻了,大家都傻了。
祝均見到眼前的場面,也略一驚訝。
這隨從,似乎把場面搞得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