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提錢多俗
- 明末:你說誰是反賊?
- 內心戲賊多
- 2448字
- 2022-12-12 00:07:59
范則怔了半天,這是個什么自夸的新方法嗎?
祝均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搓著衣角,十分尷尬。
“那個,祝大哥,我是說這房間的味道,好香。”
“哦。”
范則明白過來,他說的應該是金釵的味道。
“這個啊,是檀香的味道,好聞嗎?”
話題被意外地轉移了,祝均趁機放下食盒,坐到了范則對面。
他仔細聞了聞,說道:“范大哥,這不是檀香,是龍腦香。”
哈?
范則撓了撓頭。
“可你邢哥說,這個是檀香啊。”
祝均微微笑道:“龍腦香是貢品,邢大哥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是嗎,”范則有些狐疑,“貢品……那你怎么知道的?”
“啊,這個……”
祝均有些不好意思:“小弟家中便有一點,乃是御賜之物,所以略知一二,慚愧,慚愧。”
哼,這小子,家世果然不一般。
見范則眼神有些怪異,祝均也不想讓他繼續問下去,連忙打開食盒,取了小吃出來。
“別說這些了,你一天沒吃東西,憐容姐都急壞了,這才差我過來,給你送些吃的,快吃吧,還熱著呢。”
此時正在門外聽墻根的憐容,差點打了個噴嚏。
祝均這么一說,范則才想起來,對啊,餓!
其實他不是不想吃東西,只是一忙活起來,就給忘了。
這事就像封神演義里,比干見了無心菜一樣,不說不破,一說就餓。
范則也不客套,拿起碗筷就吃了起來。
別說,這幾樣小吃的味道還真不錯,都是比較合他口味的。
祝均見范則一邊吃,還一邊思考的樣子,也嘆了口氣。
“范大哥若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地方,不如跟小弟說說,或許能幫你理清思路也說不定。”
范則一聽,笑了:“我估計你理不清,除非你能掐會算,直接告訴我案件的真相。”
祝均搖搖頭,剛想說話,卻見范則在那里自言自語起來。
“能掐會算……能掐,會算……嘿嘿嘿!”
范則突然很高興:“老弟,你可是幫了大忙了,記你一功。”
祝均雖然莫名其妙,但看到范則似乎找到了頭緒,便也跟著高興起來。
范則放下碗,搓著手指,好像真的在掐算什么一樣,合計了半天,最后盯著祝均,眼神逐漸貪婪。
祝均趕緊正了正衣襟。
“老弟,你家里,是不是挺有錢有勢的?”
范則笑著問道,中間還吸了口口水。
祝均有些羞赧:“瞧你這話說的,提錢多俗啊,不過勢力嘛,還是有一些的,怎么了?”
“那請漳州知府吃飯,不知道你請不請得動?”
“請客?”
祝均想了想,噗嗤笑出聲來:“不是小弟自吹自擂,便是那漳州府請我吃飯,恐怕還要看我的心情。”
“這么厲害!”
范則有點吃驚:“那就這么定了,讓他請你!”
祝均一頭霧水,還沒搞清怎么回事,就被范則安排了一通。
隨后范則找來邢遠。
“對,就你之前說的那事兒,細查一下,有多大把握?”
邢遠掏了掏耳朵:“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連他祖宗三輩叫什么名,都給你查得清清楚楚。”
“那就行。”
范則也不啰嗦,推著邢遠就出去了。
兩天后,范則叫上宋應星,來到了兵備衙門。
宋應星又向僉事詢問了按察司的人什么時候能到,僉事自然不會給出準確的日期,只說什么時候到了,再知會宋推官便是。
范則一聽這話,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僉事見他吃癟,倒是笑了。
“念經師父,何故如此頹喪啊?”
范則心里暗罵狗官,這是明知故問吶。
“不瞞兵備大人,貧僧有一法術,可以向天問卜,但有違天和,本來是不想用的,如今別無他法,只能出此下策,故而嘆息。”
僉事一聽,樂得臉都快縮成一團了。
“小師父,這扶乩之事,向來沒有根據,只是江湖術士騙些無知百姓的把戲,作不得真的。”
范則卻不以為然。
“非也,上天誠不欺人。大人若是不信,貧僧這就為大人展示一番,先替大人占卜一事,便是折損些壽元,也自認了,如何?”
僉事也不阻攔,估計巴不得范則直接把壽元折沒了呢。
“那就請吧,念經大師。”
范則點點頭,讓差人取來了黃表紙,用小刀裁成符箓大小的方塊,然后小聲默念了一段經書。
不用懷疑,就是他初見邢遠時,念過的那個經。
至于為什么小聲,那肯定是怕僉事聽出來啊,邢遠聽不懂,不代表別人也聽不懂。
等他念完了經,拿起符紙,在空中比比劃劃。
僉事看得饒有興致。
直到最后,范則讓宋應星替他打碗干凈的井水來。
宋應星隨手找了個茶杯,去到衙門的井邊打了水,回來遞給范則。
范則將水含在嘴里,運了口氣。
噗——
他把一口水,均勻地噴在了符紙上。
起初僉事還有些譏諷之色,可當他見到符箓上現出文字時,表情卻微微緊張起來。
那字跡逐漸顯現出來,從模糊不清,到已經能勉強看出輪廓。
范則口念佛號,將紙遞給宋應星。
“后院失火,位在東南,既是家丑,當應丑時……”
宋應星把上面顯示的四段文字念了出來,但好像不太懂的樣子。
范則看了看,也不太懂。
僉事看了看……
“兵備大人,這是貧僧為你卜算的今日之運勢。”
“不過因為沒有指定具體占卜何事,結果難免混沌。依貧僧之見,大人家中今日恐有走水之虞,還望大人多加留心。”
僉事笑道:“本官家在城北,這東南失火,與本官何干吶,還有這走水之事,怎敢稱得家丑……嘶!”
“怎么了大人,可是想到什么事由?”
范則見僉事遲疑,關心地問道。
僉事趕緊定了定神:“無事,無事,此等無稽之談,不信也罷,不信也罷。”
范則被他這么一說,倒是很不服氣。
“既然大人不信,那貧僧便直接卜問茅元儀通倭一案,到時定讓大人心服口服。”
僉事忽然有點急了:“大師,不必如此,畢竟有傷天和,折損壽元,本官信了,信了還不行嗎?”
這下范則更不干了,直接坐在地上開始念經。
僉事想要勸阻,也勸不動,只能無奈地在一旁等待。
一套流程下來,符紙上如約地出現了文字。
“賊人……北……”
范則拿著符紙,愣了半天,有些失望。
紙上字跡十分模糊,只能勉強認出這幾個字。
“既是通倭,賊人當在東方,緣何現出北字呢……”
范則掐指算了一會兒,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大人,應是此事干系甚大,需擇良辰吉日問卜,方能現出結果。”
“不過無妨,后日便是三年難得一遇的太陽之日。有此天時相助,貧僧敢保證,不止能算出此案緣由,還能算出贓物所在。”
僉事本來是有些擔心的,但范則越說越離譜,他反而覺得范則大有問題。
該不會是在詐我吧……
“哼,好說,那本官就靜候大師表演了。”
僉事表情不屑,范則也不生氣,笑著向他告辭。
從兵備道衙門出來后,宋應星有些不爽。
“那狗官,還敢擺臉色,呸!”
范則搖搖手指:“今晚之后,他的臉就不是這個色了。”
宋應星不解:“那是什么色?”
“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