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格格巫的藥水
書名: 明末:你說誰是反賊?作者名: 內心戲賊多本章字數: 2745字更新時間: 2022-12-07 08:00:00
范則扶著額頭,很無奈。
剛才人中胡的話,他已經聽明白了。
大概就是“混蛋,快把啥啥還給我們”之類的。
顯然,對方應該是誤會了什么。
可偏偏人中胡又是個急性子,加上邢遠又是個平頭哥,這才導致兩人關系快速升溫,直接打得火熱。
沒錯,是很火熱,就范則在心里抱怨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對了幾十招了。
連句話都插不進去啊!
算了,由他們打吧,反正看邢遠的意思,也吃不了虧。
人中胡越打越虛,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了。
就在范則打算開口,讓邢遠悠著點的時候,從路旁的樹林里,突然沖出十幾個破衣爛衫的人。
他們的穿著,看著眼熟。
像抹布條……
范則想了想,然后看向念義。
“你們熟嗎?”
念義已經長刀在手,趕緊搖搖頭,兩步跨到前邊,護在范則身前。
但這群人的主要目標并不是范則他們,而是對面的日本人,還有邢遠。
邢遠跟人中胡打得正歡呢,卻被這些不速之客給攪合了,兩人都很不開心。
他們暫時分開,各自與三四人對戰。
月代頭也拔出了刀,被數人圍攻,陷入苦戰。
相比之下,念義這里倒比較輕松了,只有一個不開眼的過來,被念義一刀劈了。
范則一咧嘴,不愧是上過戰場的,殺人連眼都不帶眨的。
看來自己也得練練。
范則氣勢一提,也抽出刀來,邁步就想往上沖。
憐容連忙把他拉回來。
“你就別去湊熱鬧啦,我跟孫先生都需要你保護呢,你走了,我們怎么辦?”
呃……
范則倒有點不好意思。
很明顯,憐容知道他沒那兩下子,這是給他臺階呢。
那就接著吧,唉。
念義解決了面前的一人,見范則這邊沒什么危險,就過去幫邢遠去了。
不過邢遠手腳更快,念義剛趕過去,他已經結束戰斗了。
此時的戰場上,只剩下日本二人組,和這些抹布條們打作一團。
那兩個日本人里,人中胡應該是武力較好的。
按照身份來看,大概率是月代頭的保鏢。
他的武藝也很高,能跟邢遠對戰數十回合,十分不凡了。
可是此時他卻有些吃力。
一來,他要分心保護月代頭,二來,應該是他剛才與邢遠搏斗時,消耗了太多體力。
畢竟邢遠比他厲害,他作為劣勢的一方,肯定更累一些。
眼見人中胡就快撐不住了,邢遠倒是很局氣,直接上去幫起忙來。
估計他剛才跟人中胡沒打過癮,想先幫他把這群人解決了,然后再打一場,怎么也得分個勝負出來。
這下那群抹布條可打不過了,他們轉身想跑,可邢遠的輕功哪是他們能比得了的,只見他追了出去,三兩下就放倒一個,一直追到林子里。
月代頭和人中胡,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人中胡已經戰到脫力,單膝跪地,手臂在不停地顫抖。
范則沒理人中胡,而是朝月代頭走去。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襲擊我們?”
這句話是用日語問的。
那倆日本人一愣,月代頭先開口了:“閣下誤會了,方才大石君以為閣下一伙,是綁架菊池君的歹人,所以沖動了些,在下向您道歉。”
說著,月代頭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
這角度還挺標準,范則看著都腰疼。
不過沒等范則接著問,月代頭又自報起家門來。
“在下渡部光次,這位是大石信久,承蒙閣下相助,萬分感激……”
范則聽了他們的介紹,原來這倆人是釜山倭館的人。
那個月代頭,叫渡部光次,是倭館的負責人。
倭館這個東西,是在萬歷朝鮮戰爭后,日本為了與朝鮮恢復通商,在釜山設立的一個類似于商行的常駐機構。
促成此事的,是位于日本對馬島的對馬藩。
此后,也是對馬藩派出人員,進行倭館的日常運營。
今天這倆人來這,是因為倭館的一個街溜子,被附近的流寇給綁票了。
流寇通知他們來這里交錢,但人中胡大石信久仗著有點武藝,非要來硬的。
而范則一伙人,恰好在此時路過。
大石這人把技能點都加到武力上了,腦子自然不太好使,又碰上了邢遠這么個同道中人,這才鬧了誤會。
聽他們介紹完,范則也把自己的假身份說了一下,就是三個和尚加朝鮮公子及婢女。
不多時,邢遠回來了,手里還拎著個“粽子”。
看粽子的打扮,應該就是渡部提到的,被綁票的街溜子。
大石這陣兒也緩過氣來了,他趕緊上去給街溜子解綁,見他沒什么大傷,很高興。
然后一群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小日本兒,再次集體道謝。
范則有點尷尬,這個躬的鞠法,有點像道別,不如趕緊走,正事要緊。
只是渡部似乎覺得光道謝誠意還不夠,極力邀請范則一行人,去倭館作客。
說實話,范則對于日本人,無論哪個年代,都沒什么好感。
但當他聽說可以白嫖餐飲住宿一條龍的時候……
誰又能拒絕白嫖呢?
于是大伙一起進了釜山,來到倭館。
渡部光次也不含乎,直接用最高規格招待范則他們,很快菜就上齊了。
范則看著“豐盛的”一餐,陷入沉思。
茶泡飯,咸魚,納豆,味增湯,這玩意確定不是減脂餐?
邢遠差點火了,還好范則及時跟他解釋了一下,就算是倭國大王吧,平時也就吃這個。
范則沒把幕府之類的說出來,說了他也聽不懂,用大王更容易理解。
邢遠半信半疑,只好吃了起來,中間添了十來次米飯。
宴席結束,邢遠和憐容去休息了,而范則、孫向魁和念義三人留了下來。
為什么呢?
因為他們三個是“僧人”。
僧人這個行業嘛,在日本,一般也都交際花。
既然是交際,那就得喝茶。
于是渡部取出了心愛的茶具,用很高的禮儀,開始搓刷鍋水。
他先用小笤帚旮瘩,在一個長得像小號島藥臼一樣的茶碗里,反復刷洗,把里面的抹茶搞出一堆沫子。
然后他端起茶碗,先聞一聞,再轉著茶碗,沿碗邊吸溜了一圈,又把碗遞給了范則。
范則:好惡心啊!
這個東西,打死也不能喝,我不是石田三成,你也不是大谷吉繼,不需要建立這種一生摯友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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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渡部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實在讓人無法拒絕。
沒辦法,范則只能拿起茶碗,用袖子擋住臉,假裝吸溜了一下。
渡部很納悶,而他身邊的大石則有些惱火。
以他的腦子看來,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但范則對他們有救命之恩,又不能說啥,糾結了半天,只能有些傲嬌地“哼”了一聲。
渡部也感覺有些難堪,但他作為領導,肯定得表現出一點涵養。
“范桑的茶藝倒是別俱一格,哈哈哈。”
這笑聲很干燥,就像過年被親戚問什么時候結婚的那種干燥。
范則擺擺手:“非也,此乃大明國飲茶之道,以袖掩面,表示愧受此茶,以展現對主家的尊重,是極雅之舉。”
“哦!”
渡部恍然大悟,至少表面看起來是這樣的。
范則也趕緊轉移話題,問渡部現在對馬藩的藩主,是不是叫宗義智。
渡部很吃驚,沒想到范則不只會說日本話,連“對馬宗氏”的家底也了解一些。
不過他隨后說道,宗義智是上任家督,已經故去,如今的家督,是宗義智的長子,名為宗義成。
范則點點頭。
其實他知道宗義智早就死了,只是在他的知識庫里,關于對馬藩的記憶,只停留在這里。
即便如此,渡部還是覺得范則知道得太多了。
當然,這個是佩服的那種,不是要滅口。
要知道對馬藩在日本,只是個小藩,怕是很多日本人連這個藩在哪都不清楚,何況是外國人。
可范則壓根就沒想顯擺,他閑聊了半天,只是不想再喝格格巫配出的藥水了。
孫向魁看穿了范則的小心思,在一旁偷笑,笑得很賤。
那范則可就不客氣了,他很優雅地將茶推到了孫向魁面前。
“真是好茶,師兄,該您品鑒了。”
孫向魁: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