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任雪,我開始后悔自己不該圖一時的快意,惹上這么個大累贅。
不過,司馬春也是,喝酒時都恨不得和任雪拜把子,以異性兄妹相稱,讓她在家里過夜又怎么了?
司馬春這個人是有很多奇怪的嗜好,可什么時候有這個忌諱了,我卻不知道。
在心里埋怨完司馬春,我看著眼前的難題,又開始犯愁,看來自己只有把她送回家,這一條路可選了!
一口氣將桌子上的半瓶啤酒嘴對嘴的喝完,我拍拍任雪的肩膀,說:“喂,你怎么樣?還清醒么?記得自己住哪里不?”
任雪仰起頭,醉眼朦朧的看著我笑了,說:“記得。”
“真記得?”
任雪繼續笑,說:“真的,在蓮花區……”
聽她說完自己的住址后,我又反復向她確認,還好,她基本上能說的清楚自己的住處。于是,我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后把意識模糊的任雪弄上了車。
十幾分鐘后,我攙著任雪到了一個小區,此時雨已經不下了,我攙著她在小區里轉了足足二十多分鐘才找到她的家門。
在門外敲了半天,也沒人開門,我只好從她包里找出鑰匙開門。
任雪住的房子是一室一廳,臥室只有一張單人床,看得出她是一個人住,并不是我想象中的與人合租。
我把她弄上床,蓋上被子,就想轉身離開,結果想到錢都給了出租車司機,根本沒錢打車回去了,給司馬春打電話,讓來接我也不合適。
看了眼掛在墻上的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思來想去,我決定在客廳的沙發上將就一宿,等天亮了坐公交車直接去單位上班。
剛想在客廳里的實木長椅上瞇一會兒,臥室里傳出了任雪的聲音:“水,水,喝水,我要喝水。”
我本不想理她,可她一個勁的念叨,于是只好起來給她倒水,拿起水壺,發現是空的,又開始用熱得快給她燒水。
把水燒上,任雪也沒聲了,我到臥室去看她,她已經像只貓一樣蜷縮著身子睡著了,還打著小呼嚕。
我嘆了口氣,坐回到客廳邊抽煙,邊等水燒開。余光看到,電視柜下面有一臺DVD機,然后我就起身走了過去。
當時電腦還不普及,也不像現在這樣用智能手機都能看片,一般家庭看個電影,聽個音樂什么的都是用DVD機。
DVD機上放著一些紙質包裝的光盤,我隨手拿起來翻看,都是日韓的鬼片。
一個獨居的女人居然喜歡看這種片子,真是不能理解。
把光盤隨手放下,又把旁邊的抽屜打開,里面光盤的內容就豐富起來,除了一些包裝很精致的明星專輯外,還有很多好萊塢大片,當然也有一些封面上,女人露胳膊,露大腿的,看起來像是“色情”片的光盤。
我在司馬春的別墅住,沒事的時候經常看片,所以深諳此道,像這種片基本都是虛張聲勢,最后很可能整部片子里就露那么一下子,甚至連張臉都不給看一下,十分的無趣。
用現在的網上用語就是,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后,我終于翻出了一張叫《只有性,沒有別的》的光盤,然后打開電視機和DVD,在靜音狀態下,悄悄地看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