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準備一罐豆豉,一罐糖和鹽,再來點桂皮八角香葉!”
“對了,再給我準備三五十斤花生!”
看著女人離去,楚恒抬手一揮,走出房間,大聲叫道。
“是!”
院子外,有侍衛應了一聲,立即轉身離去。
接著,楚恒朝著一旁書房走去,取來紙筆,腦海中開始構思著各種各樣的設計圖。
接下來煉油事業,無論如何也得提上日程。
這機器煉油是不可能的,想要弄出一架機器,這其中的流程不少,而且需要發電之類的,目前的他還沒那功夫做這么多設施。
一般的古法煉油也是麻煩,他得弄一點更簡單的才行。
想著,楚恒提筆開始把所需要的東西一樣樣畫下來。
待得畫完,一抬頭卻被嚇了一跳,只見不知何時,那女人竟然來到了他的面前,正一臉奇怪的看著那一桌子紙。
這些紙上,不僅有他煉油需要用到的東西,還有各種步驟,以及一些標注。
顯然,利用糧食煉油,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有些過于新奇,女人看得云里霧里。
“狗賊,你腦子沒病吧?這糧食里面還能有油?”
見他看來,女人一臉奇怪道。
“你懂個屁,上完茅廁不回去歇著,看我干啥?”
“還有,你這身上真臭!”
楚恒眉頭微挑,不滿道。
“你還好意思說,你綁我多少天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你給過我洗澡的機會嗎?”
女人一聽,頓時一臉不滿,當場抱怨。
“你又沒讓我給你洗澡,我哪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可是君子,不強人所難的!”
“還有,跟我說話溫柔點,不然我現在能放你出來,也能把你綁回去你信不信?”
楚恒一聲冷笑,說話間狠狠瞪了女人一眼。
“你……整天除了威脅人,你還會什么?”
女人脖子一縮,心中十分不滿,但說話的聲音卻小了幾分,顯得有些慫了。
一想到連續數日被綁在床上,連翻個身都難的日子,她真有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在回到那樣的生活,雖然這狗賊并沒有玷污她。
“你還就說對了,今晚上你要想自個兒洗澡,你就跟我好好說話。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幫你洗澡!”
楚恒嘴角微楊,他就喜歡這女人看不慣他,偏生還干不死她的氣憤模樣。
見女人明顯又被唬到,臉色一紅一白的變化,楚恒哈哈大笑,朝著外面走去。
“狗賊就是狗賊,就會欺負人!”
女人看著她走遠,才敢跺腳低聲叫罵。
不過她似乎也看明白了,這家伙好像真不會傷害她,除了口頭上討點便宜,還有自己不聽話的時候動手動腳之外,并不會亂來。
確定這一點,女人的心頓時放了下去。
“狗賊,你先等著,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先順著你,等找到機會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珠子一轉,女人似乎想到什么,臉上忽然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時間一晃而過,不知不覺已是中午時分。
瞿慶忙完作坊那邊的事,來到王府時,只見楚恒的院子中擺了不少的壇壇罐罐,還有兩個之前砌著沒有撤掉的灶臺,也在燃燒中。
其中一個灶臺大火猛烈,正有兩個侍衛快速的翻炒著里面的花生。
還有一個灶臺微微小火,楚恒正親自掌勺,在里面翻炒著精鹽和糖。
在楚恒身旁,一個有些邋遢,帶著手銬腳鐐的美麗女子正一臉好奇的看著這一幕,滿是不解。
“小王爺,屬下前來報到!”
瞿慶走到楚恒跟前,拱手道。
“來了,別說話,好生留意這里的所有事物,我給你做兩件新奇的東西看看,稍后你回到作坊,立刻按照我吩咐的去做!”
楚恒抬頭一笑,招呼道。
“是!”
聞言,瞿慶應了一聲,走到一旁靜靜觀摩。
“瞿總管,今日要做的,一味花生油,沒錯,就是可以用來代替豬牛羊油做菜用的油!”
“一為醬油,乃是一種調料!”
“我先給你說說這花生油,制造并不難,先把花生炒碎,然后放倒那石罐子里敲打成粉末!”
“待得打成粉末,再抄出油脂,便可壓榨出油,稍后你自己看!”
“對了,作坊里那兩個蓄水池就是留著搗花生的,畢竟量大,瓶瓶罐罐搞不定。”
“而且,大量生產也需要其他的輔助工具,你先看著,到時候我再講給你聽。”
楚恒繼續炒糖色,一邊炒,一邊為瞿慶降解植物油的提煉。
瞿慶靜靜的聽著,不禁一腦門問號。
這說的一套一套的,可聽起來怎么那么不靠譜呢?
從花生里面弄油,這是開玩笑嗎?
別說瞿慶,正在忙活的侍衛也是一臉無語,都覺得自家小王爺瘋了,靜說胡話。
“喂,狗賊,你是不是得癔癥了,這花生榨油,想想就算了,你還真給弄上了。這云州吃不上飯的人一堆,你如此浪費,良心就不會痛嗎?”
旁邊,那女人更是毫不客氣,直接開口道。
“放肆,竟敢如此辱罵小王爺!”
瞿慶眉頭一皺,眼睛一瞪,頓時對女人吼道。
女人嚇了一跳,卻見楚恒擺擺手,瞿慶立刻乖乖收回了目光。
“哼,這狗賊都不在乎我這么叫他,你多管什么閑事?狗賊狗賊,我就叫狗賊,你能怎么樣?”
“你家這狗賊王爺腦子有病,喜歡聽著呢!”
確定楚恒不會傷害自己,女人明顯有點恃寵而驕了,滿臉挑釁的看著瞿慶。
“是啊,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畢竟我本來就是狗賊嘛,一個今晚上就要幫人家黃花大閨女洗澡的狗賊,名副其實,何必在乎?”
楚恒淡淡一笑,滿不在意道。
此言一出,女人卻是渾身一顫,臉色頓時一變。
“狗賊,你說什么?”
女人驚懼到,這狗賊又想占自己便宜?
“我說了,老實點,既然你想讓我當狗賊,我就當一次吧!”
楚恒回頭一笑,一臉不懷好意道。
“你……不是這樣的狗……小王爺,你別亂來,我只是一時口誤,我改還不行嗎?”
女人頓時就慫了。
“隨便你,今晚上我要不要洗個鴛鴦浴,就看改的如何了!”
楚恒回頭,繼續認真的翻炒糖色,一番話,卻是輕松把女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