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對雪花鹽如此狂熱,這是士徽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不過對此他高興還來不及。
如今他憑借雪花鹽日進斗金,有了充足的資金,他心中的許多構(gòu)想現(xiàn)在可以實施了。
士徽首先從船業(yè)上面入手,他以打造商船的名義,到揚州招募船工。由于他出的價極高,因此有許多人踴躍報名。
為了促進南海郡船業(yè)的發(fā)展,他還以安頓好船工家屬為條件,讓船工在南海郡生根發(fā)芽。
士徽突然想到后世的港島和澳島都在南海境內(nèi),他考慮是否應(yīng)該在這兩地建立港口。
由于這兩地在漢末還屬于未開發(fā)的區(qū)域,要打造港口,不花錢那是不可能的。建立港口到底值不值得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之后,他還是決定籌建。
一旦建成,將來的水軍就可駐扎在這里,同時也可以聯(lián)通交州,促進交州的發(fā)展。
甚至在大業(yè)完成之后,他還可以以這里為基地,征服南方那些廣大的領(lǐng)土。擴展華夏的生存空間。
士徽當即召集他的幕僚,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眾人紛紛表示反對。
“太守你的想法風險實在太高。與其如此,不如將錢花在有用之地。”
“我同意伯侯的說法。太守您的出發(fā)點是好的,可不太現(xiàn)實。您才上任太守之位根基并不穩(wěn)固。”
“若您再來萬一再弄如此大的工程,勢必會讓人以為太守您好大喜功。這樣會引起百姓憂慮。”
聽戲志才這么一分析,士徽覺得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他也不是不聽建議之人,于是道:“既然你們都認為現(xiàn)階段不行,那我改變一下思路。我打算派人考察一番,設(shè)計出一份建筑圖紙,以備將來之需。”
“太守英明。”
隨著雪花鹽日益賣出,士徽覺得應(yīng)該讓一個合適的人接管。他很快就想到了張煜。
張煜此人剛正不阿,誰的面子都不給,士徽將雪花鹽的事交給他比較放心。同時士徽也是為了擺脫那些世家大族的糾纏。
士徽對南海郡最重視的并不是那些民生工程,而是士兵的戰(zhàn)斗力。
據(jù)他統(tǒng)計,郡兵加起來只有兩千多人而且軍備廢弛,士兵總是無精打采。士徽相信他從龍川帶來的五百縣兵,都能把這些人輕而易舉的打趴下。
不僅士兵的素質(zhì)不盡如人意,那些軍官更是喝酒逛窯子。到不想一個政府軍,反而像一伙無組織無紀律的土匪,殺良冒功的事沒有少干。
士徽當即就想讓他們回家,可考慮到實際情況,他還是決定另想方法。很快他就有了一個主意。
“諸位最近南海郡的賊匪猖獗,本官欲發(fā)兵剿滅。”
“太守不可,若郡兵前去剿匪,那您的安全如何保證。”
“萬司馬休要長賊匪士氣,滅我軍威風。離番禺最近的賊匪遠隔百里,他們安敢進攻番禺。”
“即便敢,我們也早有察覺。太守只要堅持片刻,援軍自然會趕到解圍。”
“桓曄你恐怕也知道我們郡兵的戰(zhàn)力并不強。獲勝了還好,萬一失敗了番禺就將再無軍隊可用。你這不是害太守嗎?”
士徽要的就是這句話,他可以趁機提出擴軍。這樣就算有人告他的狀,他也有理由搪塞過去。
他剛想提出方案,那個叫桓曄的年輕人就首先答道:“既然戰(zhàn)力不行那就應(yīng)該嚴加操練,我還認為偌大的南海郡只有兩千郡兵太少,不足以防范廣袤的地域。屬下肯請?zhí)刂辽倌急鴥汕б宰鞣婪丁!?
桓曄這個年輕人已經(jīng)看出來了,大漢已經(jīng)日薄西山。要想建功立業(yè)就必須找一個靠山。
他在聽過士徽在龍川的所作所為后,認為士徽精明強干,銳意進取,更加上智謀過人,正符合他的擇主要求。
正是基于此,他幫助士徽提出了這個應(yīng)對之策,也算給了一個投名狀。士徽與桓曄對視了一眼,就大概猜出了對方的意圖。
大多數(shù)軍官保持無所謂的態(tài)度,只要士徽不讓他們攻打賊匪,士徽募兵不募兵與他們毫不相干。
“這位小兄弟是……”
桓曄一聽士徽叫他小兄弟,出身破落氏族的他,瞬間受寵若驚。
“屬下桓曄。”
“我打算采用桓曄的意見,諸位看是否妥當?”
士徽見在場的人默不作聲,就當這些人默認了。他向戲志才使了一個眼色。
“郡守英明。”
第二天,以防范賊匪侵襲為由的招兵告示散發(fā)出去。半個月不到,招兵名額就滿了。
許多想做官的世家大族之人上下奔走,都想擔任新兵的指揮官。
士徽本著軍官給自己人為好的原則,拒絕他們的請求。這讓世家大族頗為失望。
“這些人就想不勞而獲。”典韋嘀咕道。
戲志才輕笑道:“世家大族之人向來自命不凡,他們可不會認為自己是在不勞而獲。”
士徽以他帶來的五百縣兵為骨干,將新兵融入其中。其中縣兵們都升了官,也算是對他們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獎勵。
如果世家大族沒有為插手新兵事物不滿的話,那么士徽接下來的舉動則差一點讓他們暴走。
“從今日起,買賣土地要向官府報備。否則輕者賠償,重者流放。”
世家大族聽后氣摔杯子。土地是他們的命根子,士徽公然插手此事,他們以后的土地多少都將被士徽獲悉。
一旦如此,他們少交了多少稅一目了然。萬一朝廷深究下來,輕者補稅,重者獲罪。
“文老,你與太守之父是莫逆之交,是否可以勸解他別如此做。”
“不瞞諸位,我與刺史許久未見,而且士徽其人的性格,與去洛陽之前大不相同。我也把不準他是何心思。”
“既然把不準,那煩請您去試探他一二。”
“也罷!諸位等我的消息。”
士徽一見來人立刻去扶,“叔父您怎么來了,要不是政務(wù)繁忙,我正打算去看望你。”
“元顯,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我們這些士族對你的農(nóng)政頗為不滿,希望你能撤銷。”
“叔父,政務(wù)可是大事怎么可能朝令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