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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那些花兒

寶頌急匆匆回到太晨宮。

見東華帝君與天宮那位玉帝在正殿下棋。寶頌走近,見過玉帝。湊近東華帝君,俯下身子在帝君旁一陣耳語后,急匆匆離開了。

玉帝見狀道:“帝君若有急事,咱們改天再下”。

東華帝君不疾不徐的又用右手捏了一枚黑棋,挨著玉帝的白棋貼了上去才說道:“這事與玉帝也脫不了干系。”

玉帝先是一愣,后用右手輕埝濃密的胡須道:“喔?什么事情?”

東華與玉帝話語間,寶頌已經抱來仙籍冊子,用雙手捧給了東華。

東華手一揮,所有冊子在玉帝面前展開來。

玉帝在列入仙班時,曾見過一次仙籍冊子,仙籍冊子展開時,每一個名字都會散發出耀眼的金光。現時東華帝君展開的仙籍冊子,看上去不太對勁兒。

仙籍冊子上,所有仙家的名字都像搖搖欲墜的星辰,時隱時現。

玉帝見此情此景,許是被眼前的情景驚著了,良久才問東華帝君:“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東華收起仙籍冊子,緩緩的道:“天地間怕是有大事要發生。這一次可能會大過以往的任何一次。”

玉帝聞言,心知事情的嚴重性。但心里對嚴重的程度依然沒普。只得又追問到:“能嚴重到比擊敗擎淵的那次更嚴重?”

東華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那都不在同一個級別,如果真牽扯到整個天族,大家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浩淼仙府能躲一躲了”。

東華的話語剛落,只聽曦和快步進了太晨宮,聲音有些急切的阻止道:“浩淼仙府的仙氣太重,你是知道的,那磅礴的仙澤,連你我都得小心謹慎,你這個提議與直接送他們一程有何區別?”

玉帝聽著曦和與東華的對話,聽的莫名其妙,又神秘莫測。玉帝且聽見了浩淼仙府。一直以來玉帝對浩淼仙府是好奇的不得了。無奈那是水沁與米玄的私人府邸,加之米玄與東華的遠離世俗還極為不同,玉帝也說不上哪里不同,心里總是對米玄和水沁怵幾分的。

東華看了一眼曦和道:“我怎能把這一茬忘記了?”

東華帝君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浩淼仙府門口有片空地,有那塊空地就足以。如有不守規矩,執意要闖浩淼仙府去的,那是他們自尋死路,怪不得別個。”

東華又頓了頓道:“也許不會有我們想象的這么糟糕。”

玉帝聽的更是云里霧里了,良久才道:“需要我們凌霄寶殿做些什么嗎?”

東華聽著玉帝的話道:“該干嘛就干嘛吧。這事情,誰也幫不上忙。也包括我這個曾經的天地共主。”

玉帝聽著東華與曦和的話,心事早就不在下棋上了,執白棋的玉帝,竟然捏了一枚黑棋挨著東華的黑棋落了子。

等玉帝反應過來,望著東華帝君啞然失笑,只能自嘲道:“今日果然不是個下棋的好日子。”

玉帝說完起身,向東華告辭,闊步出得太晨宮。

在太晨宮宮門口向浩淼仙府望去,玉帝又忍不住多瞅了兩眼,玉帝多瞅的這兩眼,也沒有瞅出比別個地方又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能覺出浩淼仙府周圍仙澤氣息磅礴逼人,玉帝不禁的又打了兩個冷顫。

玉帝走后,太晨宮里剩下寶頌、曦和與東華帝君。

東華帝君打開三清渺儀鏡,查看了從極之淵,并沒發現從極之淵里的落沉有什么異樣。

自從東華帝君在混沌鏡里見過那個長的與落沉一樣的后,從洗象淵混沌鏡回三十三天,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從極之淵。在那里東華依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處。

一旁的曦和道:“跌進歸墟有什么辦法能救?”

東華看了看曦和道:“你失去理智了!”

曦和:“水沁與落柯都不是普通的神仙。”

東華:“正因為她們不是普通的神仙,天地間才更危險。”

東華在曦和周圍跺著步子,突然眼直直的盯著曦和道:“你知道落沉與落柯的事情對不對?”

曦和好看的臉并沒有什么表情的道:“你作為天地工主,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一個太陽神怎會知曉的比你多?”

東華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怒意:“你可不是單純的太陽神,你可是眾生之神。水沁不會無緣無故喜歡一個神仙的。更不會因為你比別人好看些許就更喜歡你,她那么喜歡你除了好看,還有用才對”。

曦和聽了東華的話,竟然不知覺的笑出聲來。曦和笑的很開心。東華見心情很好的曦和,東華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弧度繼續道:“水沁知道你會不顧一切去救她”。

曦和從開懷的笑,到恢復平時那種高高在上神的模樣,就在分秒之間。曦和沒好氣的道:“那又怎么樣?你我不都是一樣遇到水沁的問題時都也比你自己的事情還上心嗎?幸虧我對水沁來說還有用,只能說我很幸運。”

曦和這一句話,把東華拉回了現實,東華和曦和轉身回到三清渺儀鏡前,無論東華怎么著,有關歸墟這一塊,三清渺儀鏡上白板一塊。東華也只得收起三清渺儀鏡。

曦和道:“我不怕別的,就怕到時候歸墟與太虛發生陰陽兩極反轉。”

曦和說出心里的擔憂,也正好是東華心里擔憂的。東華道:“有米玄的消息了嗎?”

曦和搖搖頭道:“沒有,浩淼仙府換了結界。以往的結界米玄留有余地,或者故意給我們留了可以進出的通道,這次我試過了好多次都進不去。米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誰也猜不透啊。”

東華道:“問題的關鍵是,水沁與落柯一同跌進了歸墟,連魔界禁地那方東南角都一起跌了進去,到目前為止,我們找不到進歸墟的入口啊。”

曦和八仙凳上站起來了,背了雙手跺著步子。東華見曦和這樣,東華且停下跺步,立在了原地。

時間一分一秒過著,突然曦和開口道:“你不是說歸墟與太虛相對嗎。一個在地,一個在天。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從太虛著手?”

三十三天已入夜。

太晨宮與無字殿和平常一樣并無異樣。但浩淼仙府外聚集了許多仙家門。

浩淼仙府設了仙障,連曦和與東華都進不了浩淼仙府,其他的那些仙家們自是進不去浩淼仙府的。

他們在浩淼仙府外一頓揣測,對透明似冰晶的浩淼仙府,這里摸摸,那里看看,揣測什么的都有,到最后估摸著也沒揣測出什么名堂來。在浩淼仙府外逗留久了,磅礴的仙澤讓他們羨慕不已,磅礴的仙氣也不知不覺的侵入他們體內,起初還以為是穿少了衣衫,直到后來一些仙家們頓覺不妙,反而給這磅礴的仙氣給弄傷了心脈,不過兩株香的時間,熱鬧的浩淼仙府門口恢復了寧靜。

在這之后,浩淼仙府門口又來了兩撥蒙面者,第一波十來個,沒過多久,都像是傷著離開的。第二波來了一個,在浩淼仙府周圍繞了幾圈,越過磅礴的仙障,費了好大一番功夫進了仙府,一柱香的時間后,又見那黑衣蒙面者直接朝太虛林行去了。

浩淼仙府外發生的這一切,東華帝君與曦和在都看的清清楚楚。

曦和十分不解的問東華道:“你明知道浩淼仙府的情況,你為什么還要把那些貪得無厭的往浩淼仙府引?”

東華不以為然的道:“這么多年,你我也都不也拿浩淼仙府里那位束手無策嗎?再說你也說了,那些想打浩淼仙府主意的都屬于貪得無厭的,所有一切后果都歸結于他們自己貪得無厭。也同時借浩淼仙府削弱一些勢力不是皆大歡喜嗎?”

曦和聽著東華說的話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東華嘴角揚起,但很快又恢復鎮定的道:“當然是幫你引出一直在你背后做小動作,盜取三十三天資源的做至陰至暗法器的咯。”

曦和轉過身,目不轉睛的盯著東華,似笑非笑的道:“你還有這等好心?這么多年以來我怎么就沒看出來?”

東華一時間被曦和刀鋒一樣的眼睛盯的有些不自在,但依然十分堅持的道:“不是的話,你說說我這么做是為什么?”

曦和可從來沒慣過毒舌又心事深沉的東華道:“你想做什么,我不管,最好是我們想救水沁的目標一致的。”

東華這時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道:“那是自然。”

曦和看了看東華這幅模樣,這哪還有曾經是天地共主的半分威儀?要不是曦和與東華不知共同經歷過多少滄桑,就這樣一路走來,曦和絕對不會相信這就是東華的。

東華帝君對曦和道:“好啦,曦和你都安排好了吧?”

曦和點了點頭示意安排好了。東華帝君看曦和點頭了,這才與曦和一同出太晨宮。

曦和與東華帝君出了太晨宮,追著去太虛林那位黑衣蒙面者,一路上黑衣蒙面者十分小心謹慎,時不時回頭看看有沒有跟蹤者。

東華與曦和一路追隨黑衣蒙面者而來。太虛林里暮氣四處流蕩,纏繞在古松翠柏之間。黑衣蒙面者站在太虛林山南麓兩棵不知年歲的古柏之間,從懷中掏出一方玉簡,上面用朱砂繪著蜿蜒的路線,終點處用古篆標著歸墟。

只見黑衣蒙面者口中念念有詞:“太虛者,無形無象,先天一炁所化...”口訣畢,蒙面者的指尖劃過玉簡上凹凸的紋路。東華與曦和感覺周圍的林子開始移動。

曦和與東華心知這太虛林由先天一炁構成,是萬物本源所在。這里沒有固定形態,一切隨觀想而變化,時間流逝與外界也不同。

曦和耳邊鐘聲響起的時候,聽見里面傳來古蕩的風聲。轉順,黑衣蒙面者與東華不知去向,這也難怪,太虛境玄之又玄。曦和心里牽掛著水沁,曦和希望盡快找到水沁,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那又如何?曦和心里這樣想著,他的一只腳已經踏入了一片花園。

曦和見慣了世間真奇,無論多么名貴的花,依然不會讓他心有波瀾,然而這些花兒真正讓他心驚肉跳的是,每一株花兒都有一個靈魂。每一個靈魂都不同。

曦和看似平靜,實則心急如焚。他無心研究這些花兒。在萬花叢中尋了路徑行去。曦和也不知走了多少路途,突見眼前路過一紫袍與一黑衣蒙面者,紫袍顯然是東華,黑衣蒙面者像是被東華追的惝恍而逃般。曦和正想叫住他們,也就泛眼功夫,東華與黑衣蒙面者不知去向,就在離東華與黑衣蒙面者消失的地方,出現很多園丁。

曦和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水洗泛黃的衣衫,早已被勞作的汗水沁濕,濕噠噠的裹在身上,發出陣陣汗味。他們把發酵好的花肥一鍬一鍬的送往花田的花根下。

曦和再往前走,就是發酵花肥的勞作者,曦和看得出,花肥有很多種類摻雜在一起。其中有一種類似骨頭的粉沫,曦和心想大概是某種動物的粉末吧,這很正常。

曦和繼續朝前走,他心里知道,到達歸墟的路,穿過一片花園,就快了。但曦和不知道的是這片花園,也是因個體隨想而遇。曦和正想著如何才能以最短的時間到達歸墟。就聽見有骨頭相互碰撞的聲音。那些骨頭像是過去了很久很久,只有被長時間風干后經過火燒或火烤火的骨頭,才有那樣清而脆,極以斷裂的聲音。

曦和尋著聲行去。

見一仙風道骨的老者,坐在石凳上發呆,他面前的石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

曦和認得眼前這位。是鴻運的三個徒弟之一中的通天教主。自從水沁拿出封天印,玉帝用封天印阻斷凡人修仙事件后,通天教主被鴻運帶走,再也沒見過,今兒在這里遇見了。

曦和并不打算與眼前這位通天教主打招呼,曦和心里惦念著水沁,他多耽擱一分鐘,水沁的處境就危險幾分。曦和撿了條路準備通行。哪知通天教主道:“太陽神去哪里?”

曦和沒有停下腳步,丟下了一句:“去歸墟”。繼續趕路。

通天教主端起斟滿的酒一飲而盡,緩緩放下酒杯時,一股氣破空追曦和而去。通天教主拿起桌上的酒壺,往杯中倒酒。酒倒的緩慢而用力。通天教主一邊倒酒一邊道:“你有通行玉簡嗎?沒有就不能通行了。”

通天教主每個動作都不是用來浪費的,因為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幸虧今兒是曦和,換著別個怕是又要作花肥了。轉眼之間曦和已經抵向歸墟之門。

通天教主這一刻才明白自己犯了大忌。他看見曦和締結了太虛歸元印,太虛歸元印竟成了打開歸墟的鑰匙。

只見兩棵古柏深入而下,龐大的梗系深處此刻完全變成了暗紅色,樹根處滲出粘稠的黑液,散發著腐朽的海腥味。

通天教主想重新結了印去阻止曦和,卻發現體內氣息逆流。那道莫名出現的黑氣在經脈中橫沖直撞,每次運功都如同刀割。眼看裂隙已經擴大到三丈寬,太虛境內的光霧與歸墟黑水形成巨大的漩渦,隱約可見漩渦中心有座青銅巨門正在浮出水面。

門扉上雕刻著十二尊猙獰的鬼神像,正中央是個殘缺的太極圖。通天教主瞳孔驟縮。青銅門上那圖案與他師父鴻運腰間玉佩的紋路一模一樣,正是師父失傳已久的“混元無極佩”。

“原來如此...”!

通天教主苦笑著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望著曦和通過青銅門,消失在他眼前的那一刻。

通天教主才緩緩的從懷里摸出那個黑衣蒙面者交給他的那塊玉簡,目光呆滯的看著玉簡道:“原來從拿到玉簡那刻起,我就成了棋子。不,不,不,是更早。封天印被找到的那天刻起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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