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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跌進歸墟

“你剛才說什么?”

一個黑衣來者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薅住了魔君桑遺的墨玉紫金袍勃領問道。

這黑衣來者薅住魔君桑遺的勃領的速度,讓魔君桑遺感到窒息與絕望。

黑衣來者的身法詭譎,仿佛這世間就不會有這種力量存在似的。偏偏魔君桑遺在這一刻就與擁有這等實力的客體相遇了,并且還被其薅住勃領動彈不得。

魔君桑遺在這一刻除了感覺有些窒息與不可思議之外,他似乎忘卻了害怕。魔君心知黑衣來者若真想要他的命,就不會給魔君桑遺廢話的時間。

魔君儼然是魔君,即便是被黑衣來者薅了勃領,他竟在心里還盤算起與這位黑衣來者的修為等級存在的差異。

桑遺心里想著魔君之上是魔皇,魔皇之上是魔尊,魔尊之上是魔帝,魔帝之上是魔神,魔神之上是魔主。

薅住魔君桑遺脖領的這位的修為最次也達到了魔神之鏡。目前能達到魔神之鏡的,魔君桑遺怎么也想不出能是哪位。

魔君桑遺心里明白,他現在做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只能隨機應變了。很顯然黑衣來者想問魔君桑遺的每一個字對于黑衣來者來說都很重要。

魔君桑遺眉頭緊蹙,努力回憶著剛才說了什么,他十分謹慎的回答道:“東華帝君宮里的宮娥?不像!”

黑衣來者聽著魔君桑遺的回答,薅住魔君脖領手漸漸松開了些,并問桑遺道:“她長什么模樣?”

黑衣來者之前并不能確定魔君桑遺自言自語的那句話是準確的。魔君桑遺用手扯了扯脖領,來掩飾一個魔君技不如黑衣來者的尷尬。

魔君桑遺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么,最后從他嘴里擠出幾個字:“著青衣,膚白腿長。”

黑衣使者看了兩眼魔君桑遺,徹底的松開魔君的勃領,把魔君向后推了一把,沒再為難他,影子一晃不見了蹤跡。

黑衣來者離開后,魔窟里的守衛們才趕來。魔君桑遺看著他手下這幫魔子魔孫頓時火冒三丈。

魔君一甩蝠紋金絲滾邊袍袖,朝寢殿里走去。

魔君桑遺只是生自己的氣,他沒有真怪罪那幫魔子魔孫的意思,他也知道怪他們什么用也沒有。身為魔君,不也被黑衣來者輕易就薅住勃領了么,他又怎么能去怪罪修為更低的那幫魔子魔孫們呢。

桑遺有些氣惱的進得寢殿,一屁股坐在魔君寶座上。這時滿頭大汗的何患進得寢殿,見座上的魔君毫發無損,心里也默默松了一口氣。魔君桑遺坐下后,何患畢恭畢敬的站在魔君桑遺面前。

魔君桑遺見何患這幅模樣,心里雖生氣,魔君依然還是忍住了,只淡淡的說道:“該干嘛干嘛去。”

何患睜大眼睛有些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那一瞬間,就那一瞬間,他們的魔君可能就灰飛煙滅了,而魔君此時的表現真不尋常啊。這還是他們的那個嚴厲狠辣的魔君桑遺么?

何患查崗時,見那黑衣來者越過重重關卡,那速度之快,很多關卡守衛連黑衣來者的影子都不曾看見,何患一路追來,聽見了魔君桑遺與黑衣來者的談話。魔君說給黑衣來者聽的與說給東華帝君聽的,有關那個青衣姑娘的話是不同的。

在太晨宮何患記得魔君桑遺說給東華帝君聽的是“那姑娘看上去不足十五,青衣,眼睛大大的,氣玨膚白而面容清麗”。而說給剛才那個黑衣來者聽的是:“著青衣,膚白腿長”。明顯的很吶,后者是個美人都具備的特征。想到這里,不管何患有多沒心眼,也會在心里對此事有疑慮與想法。畢竟他也是真魔修為里馬上就要突破魔王境界的了。

何患有些好奇的問道:“魔君為什么只說了那青衣姑娘“著青衣,膚白腿長?”

魔君桑遺道:“那姑娘對我們魔界有恩,足夠我魔界傾其所有護她周全了。”

何患聽著魔君的話,結合魔界以前快要倒閉的產業,在短短的時間內奇跡般的起死回生了,何患幡然醒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怪不得魔君近些時日睡得也比先前踏實了不少。

“報”。

一個小魔兵慌慌張張闖進魔君桑遺的寢殿。跪在魔君前面,邊用一只手扶正了頭上的頭盔神情緊張的道:“魔君不好了,他們上來了,上魔窟來了,攔不住,根本就攔不住”。

魔君桑遺看著手忙腳亂的小魔兵,從魔君寶座上站了起來時。遠遠地就瞧見太陽神曦和與閃電已經踏進了魔宮大門,很快穿過一個回廊就到了魔宮魔君的寢殿門口了。

魔君桑遺大步迎了上去,見曦和拱手道:“什么風把太陽神吹到我魔窟來了?”

說話間,魔君桑遺把曦和與閃電直接引到了魔君的寢殿右邊的茶廳。吩咐手下給曦和與閃電看座。

魔君手下那幫魔子魔孫在魔窟還真沒見過他們的魔君對誰這么客氣過。聽見魔君桑遺如此吩咐,絲毫不敢怠慢,忙搬上座椅。

曦和看著座椅好看的臉上罩上一層陰云。曦和并沒有坐下。而是道:“別整這些沒用的,我有急事找你。”

魔君桑遺朝守衛們揮手,示意他們退下。所有守衛,包括何患與閃電都退了下去,只剩下魔君桑遺后曦和才道:“摩崖之巔黑石林東南角消失,隨同東南角消失的是不是還有一個青衣姑娘和你們魔界的另外一位魔尊落疴?”

魔君桑遺還是有些驚訝的,這件事情他只告知了太晨宮的那位。曦和怎會知曉?魔君一想到他們都屬于三十三天的,心里雖有些不悅,還是點頭道:“是”。

曦和得到魔君桑遺肯定的回答,瞬間好看的臉上罩上了一層寒冰。

良久,魔君桑遺見曦和從懷里掏出一張單子,遞給了魔君桑遺道:“就按這個單子上的東西安排吧,經費找閃電即可。”

魔君桑遺看見單子上列的東西,整個魔軀像被電擊般,其中包括魔界已經出庫上市的藥品,還包括還才出庫,正為銷路發愁的藥品。

魔君桑遺反應的倒是快,朝曦和道了謝。眼前這位簡直就是他們魔界的財神爺,有了這筆交易,魔界似乎真正有了與天界抗衡的資本了。

曦和道:“你要謝就謝那位青衣姑娘吧。當然,你也要在心里祈禱她最好是沒事,有事情的話,不光整個魔界都要陪葬,大家都會不好過的”。

魔君桑遺聽著曦和的話,他知道曦和從不說假,這不光他知道,全世界都知道。從那青衣姑娘的行為處事上,桑遺知道那姑娘不簡單,但他沒想到她會這么重要,連太陽神都如此說。魔君在心里對那青衣姑娘升起了莫名的擔憂。他清楚的知道與青衣姑娘一起消失的還有魔尊落疴。

魔尊落柯本就是這世界極為危險的存在,這次掙脫了渾身束縛,修為上突破了新的境界,已經達魔帝境界,魔帝境強大的能量這才觸發了歸墟暗藏的兩個閥門,即終結與吞噬,才導致水沁與落疴一同跌進了歸墟。

誕生一位魔尊,就能把天地間攪和的天翻地覆。繼落疴達魔尊境后的次年。落沉也達魔尊境,這下可苦了三道六界四海八荒了,一時天地幽怨之氣肆掠。

這次落疴突破魔尊鏡達魔帝鏡,因為與水沁跌入歸墟,天地間也暫時逃脫了一次大劫。

當年魔祖羅睺與計都夫婦,用雙宮天蟬絲與輯里湖天蟬絲,耗費了他們半生修為織就的鎖鏈,洞穿了落疴魔尊的要害部位,將其瘋癲的落疴鎖了。他們夫婦這么做,不是父母狠心,而是另有隱情。

落疴突破魔尊境界的那年正是認識石尊主并懷上擎淵的那年。那時落疴剛突破魔尊境界,根基不穩,加之又有了身孕,要控制自身的魔尊力量帶來的反噬就更是難上加難,后又因石尊主心里喜歡的是落沉,落疴因情感受挫,心里一時間積累了太多苦悶,神情恍惚間順手拿了酒喝。她喝的酒不是普通的酒,而是酒性極烈的碧槐花釀,身心受創的落柯瘋了。

羅睺夫婦為了不讓落疴釀下大錯,只能狠心選擇將自己的孩子關進魔界禁地摩崖之巔的黑石林東南角的那方洞府。

次年,被鎖的落疴誕下一名男嬰,就是后來魔界少有的天才擎淵。為了落疴,為了擎淵能順利成長,羅睺夫婦向天下蒼生撒下了彌天大謊,就是魔尊落疴,因情困隕了的大謊。

也在同年落沉突破魔尊境界,強大的能量,把天地間擾的不得安寧。

出于為天下蒼生考慮,東華拼盡大半生修為把落沉囚禁在了從極之淵。

魔祖夫婦心知落沉與落疴的天資世界罕有,她們漸漸長大,所有的擔心都如期而至,落疴出事,落沉也相繼出事,好在落沉只是被囚禁在了從極之淵,暫時性命無憂。

落疴的情況則不同,落疴的處境看不見任何希望,落疴身處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羅睺夫婦。從此在羅睺夫婦心里種下了復仇的種子。

直到石尊主的具體背景被羅睺夫婦挖出來。羅睺夫婦立下血誓,今生今世活著就是追殺石尊主。讓他也嘗嘗落疴所受的苦。

在羅睺夫婦全力以赴的追殺下,石尊主的境遇確實不太好,直到后來被米玄關進了洗象淵。羅睺夫婦得知石尊主被米玄關洗象淵這個消息后,心里有一絲絲安慰,他們心里知道一旦被關進洗象淵那種地方,生不如死,那一年同時也是他們夫婦大限已至之日。

羅睺夫婦為人父母,世人只見了他們的狠心,那份隱藏在狠心中的,父母對孩子的愛那種用心良苦又有多少人能理解呢。他夫婦在等待一位有緣人搭救這個得了失心瘋的孩子,羅睺知道這種希望渺茫到比在大海撈針還離譜,但他們就是不愿意就這樣放棄自己的孩子。于是耗費大半生修為這樣做了。

羅睺夫婦大限那日,羅睺握著計都的手問:“跟著我苦了你了,一天福都沒有享過,你一定很后悔吧?”

計都回握羅睺的手道:“你又不是我,你怎知我會后悔。你知道嗎?能嫁給你為妻,我已經很滿足了。即便兩個孩子讓我們操碎了心,可在我心里,我始終覺得她們會遇上能讓她們修成正果的機緣的,這世界神魔本就一體。我們又有什么難過的呢?一切都看她們的造化。”

羅睺聽了計都的話,長嘆一口氣,眼里卻有了少有的光芒道:“夫人說的沒錯,我們拼盡全力做這些,她們所受的異于常者的苦,不就是為等一個修成正果的機遇么?”

說話間,羅睺夫婦緊緊的抱在一起,隕去。世界只留下有關他們夫婦的諸多傳說。

魔尊落疴確是天資世間罕有,按常理來說被洞穿了軀體的要害部位,還能憑借自身天資優勢從魔尊的修為境界突破至魔帝境,可想那實力了得。

水沁與落疴一道跌入歸墟,落柯雖得了失心瘋,也有清醒的時候,當她異常清醒的時候,她會記得是自己的父母,洞穿了她的軀體,并把她用鎖鏈鎖了起來,她記得那種刺骨的疼痛。她記得她還有一個姐姐,是姐姐搶走了她心愛的男子,每每想起這些,她就要發瘋。她就感覺她的世界都在下墜,她周圍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下墜。那種隨她一起下墜的感覺讓她心里痛快,讓她迷戀。

當落疴眼前出現的這個年輕的面孔,和她一起下墜的時候,這一次又與往常那種感覺不太一樣,這張年輕的面孔在她下墜時,讓以往那種下墜的快感消失了,是害怕替代了下墜時的快感。她想牢牢的抓住這張年輕面孔的手臂,而這張年輕的面孔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把她往更深處的深淵里推。

落疴魔體下墜時,她開始討厭這種下墜的感覺,落疴身上涌動的魔帝境的能量,喚醒了歸墟里塵封多年的上古魔第一魔劍焚寂血劍。并認落疴為主了。

水沁目睹上古第一魔劍認主的瞬間,磅礴的氣勢洶而至,那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使得水沁只能動用本源之力推開落疴四周散發出來的磅礴氣勢。這才有了落疴那種被無形之力推開的感覺。

水沁從沒見過眼前這位。見她手中已經臣服的上古第一魔劍焚寂血劍問道:“你是誰?犯了什么事情要被雙宮天蟬絲和輯里湖天蟬絲織就的鎖鏈給鎖了?”

紅衣女子眼睛直直盯著水沁,上古第一魔劍焚寂血劍封印的越久,解除封印時,魔氣就更強烈。水沁雖不認識眼前這位紅衣女子,但她在米玄平日里看的古卷軸里看見過有關上古第一魔劍焚寂血劍的描述。

水沁的揣測的確沒錯,上古第一魔劍焚寂血劍,會加重紅衣女子的魔性。水沁在心里怕什么,就來什么。

只見眼前的紅衣女子,原本是褐棕色的眸子漸漸變紅,并且越來越紅,周身的戾氣越來越重,磅礴的魔氣充斥了整個歸墟。

水沁見狀,摸摸身上,只有米玄送她的一把匕首。她只好用術法把匕首化了一把與紅衣女子手中的上古第一魔劍焚寂血劍差不多的劍捏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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