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官風水錄
- 墓下怪談
- 道欲行
- 3705字
- 2022-11-17 18:28:29
第五章 天官風水錄
鐵哥帶我回到小叔家后,小叔看到我倆一夜未歸,還弄的渾身泥土,便把我和鐵哥狠狠的訓誡了一番,這時我才深刻明白小叔的脾氣。
在小叔家平靜的過了一個多月后,我和鐵哥找了一個借口回河北,這次回河北我倆便是去找爺爺的那張帛書的。這回沒有了林伯嘮叨,我手頭又寬裕,便拉著鐵哥坐上了綠皮火車。一路回到小鎮門口,恰巧碰到了開木材廠的張叔,他很熱情的給我打招呼,并要用他的小卡車送我們回家,我自然是高興的。
還沒上車我便發現卡車后面竟然還有一個清秀的男子靠坐在擋板上面,張叔給我介紹說這就是上回他給我提到自家兒子。
我上車禮貌性的給他打了個招呼并介紹了自己和鐵哥”,清秀男子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我們回道:“張清風。”
我見他有點孤僻,便想起張叔之前給我說的事了,便不在找話。
就在我和鐵哥閑聊的時候,便見張清風對著鐵哥來了一句:“能把你脖子上戴的東西借我看一下嗎?”
鐵哥遲疑了一下,還是將脖子上戴的玉牙遞給了張清風。
張清風看后,面露一絲惋惜,將玉牙還給鐵哥說:“你這摸金符應該是明朝后期玉器仿制品,可惜不是真貨。”
鐵哥聽了驚訝道:“你還懂這?”
張清風淡淡的回答道:“看過不少這方面書籍,懂一點。”
我問張清風:“這摸金符是什么東西?”
張清風沉吟了一下道;“摸金符是一種盜墓的護身符,源于三國時期,那時常年戰亂,打戰又需要軍餉,曹操為了彌補軍餉的不足,便惦記起了那些王室貴族墓中的財物,隨后便設摸金校尉一職,就是幫助曹操專干盜墓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以此來填充他的軍餉。但盜墓并非一件容易之事,那些王室貴族為了保住自己財寶不被人覬覦,生前從請奇人異士觀風水、看地理之外,墓穴里機關更是設計了一道又一道,往往還會用上一些邪門歪術。曹操手下的摸金校尉雖說身手矯健,能躲過機關,但始終只是凡夫俗子,根本就抵不住那些王室貴族墓中下的邪術,常常是折了人手,又沒撈出財物。那些奇人異士怕折了自己壽福,也不愿意幫曹操下墓做這種有違天理之事,曹操便自己琢磨辦法,用穿山甲的指甲炮制了10枚辟邪符,后曹操的摸金校尉盜墓時無往不利。后世人便把這辟邪符喚摸金符,更是成了盜墓賊夢寐以求的寶物之一。”
我沒想到鐵哥脖子上戴的一個不起眼的玉牙竟然有如此大的歷史來歷,雖說是明朝仿制品,但依然讓我好奇鐵哥這件玉牙的來歷。我問鐵哥他這玉牙如何得來,他笑著說當年他爸為了讓他以后在機關里面某個好職位,就讓他去部隊鍍金,前后當了兩年兵,這玉牙便是他當兵時在云南一山頭上撿到的,當時他覺得挺好看,便用繩子穿著,一直戴在了脖子上。
我問他現在怎么沒在機關上班,他嘆了口氣說:“自己在里面待過半年,但不適應里面的生活,憋不住就辭職了。”
一路上,我發現張清風對歷史和古文物頗有見解,每每聊到一些古怪的歷史文物上時他都能侃侃而談,一改他孤僻的性格。
我們三人坐在卡車上吹著風一路聊到我家,下車后張叔很高興見我們和張清風聊的投緣,眼里滿是喜悅,并希望我經常能來他家玩,說這樣可以讓他兒子性格開朗點,我自然是滿口答應。
去奶奶家的路上,我把李雪梅給的報酬抽出5張錢幣,買了幾袋水果,又買了一件老年人的大衣。
奶奶見我回來,很是熱情,看我還提著禮物,臉上滿是詳怒,怪我不該亂花錢。我不以為意,只是笑呵呵聽奶奶抱怨。
奶奶看到我旁邊的鐵哥,頓時哎呀一聲:“這不是鐵子嗎?這都多少年沒來看奶奶了,最后一次還是兩年半前,你爺爺走的時候吧?”
鐵哥饒了繞頭說:“我去當了兩年兵,所以一直沒有能來看您,這不,這次有機會了,便過來看您了。”
奶奶滿臉笑說:“難怪兩年不見你長的越發壯實了,和你爸長的真像,來,來,坐,奶奶給你們抓糖來吃。”
我和鐵哥面面相覷,覺得奶奶還在把我們當小孩,有點無奈,但又不忍心拒絕奶奶的好意。
和奶奶噓寒問暖了一番后,我開始拐著彎問起爺爺的事來,但奶奶對爺爺結婚前的事卻一無所知。
就在我和鐵哥以為這趟會一無所獲時,便聽奶奶突然提到爺爺生前總是喜歡把東西放進屋頂閣樓。聽到這里我頓時精神一震,和鐵哥對了一個眼神。
奶奶,我小時候經常來您家里玩,怎么不知道您家里還有個閣樓啊?奶奶笑著帶我們走到屋里一個角落指著上面說:“閣樓就在上面,要搭梯子上去的。”
我聽完便從門外搬來一個梯子,自從我爺爺走后,梯子便丟在外面風雨日曬沒人用,有的地方都腐爛了。
我顧不上這些,架好梯子后就和鐵哥一起爬了上去。
爬上頂后,我推了推頭頂上的木板,果然是活動的,接著用力一推,便將木板推開,里面黑漆漆的,我讓奶奶遞給了我一臺手電筒,農村人因為要起早貪黑忙農活,所以家里備的手電筒都特別大特別亮。
我探進半個身子將手電筒打開,一下子就把閣樓上的一小半地方給照的和白晝一樣。我拿著手電筒在閣樓里面照了一圈,閣樓上雜物很多,卻不妨礙我一眼看到角落里的一個紅木箱子。
我興奮的連踏兩下梯子,整個人爬進了閣樓,后面的鐵哥也跟著爬了上來,問我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我指了指角落的箱子說:“就是這個,盡管時隔幾年,但我一眼便認出了這個箱子就是當年被爺爺藏起來的箱子。”
箱子上因長時間無人打理已經沾滿了厚厚的灰塵,我在旁邊找來一個抹布將灰塵擦去,瞬間灰塵撲天,我和鐵哥連聲咳嗽,待灰塵消失后,我看到箱子上被鎖了。鐵哥見狀撿起閣樓上的羊角錘就打算將鎖頭錘壞。我不想破壞爺爺的遺物,便制止了他,讓他找來了一截鐵絲。
鐵哥疑惑的問道:“你要鐵絲做什么”?
我跟他說:“早些年,我特別皮,接觸過一些地痞混混,在他們手里也學了一點開鎖的本事。”說話間銅鎖便被我打開了。
我沉了一口氣,便直接將紅木箱子給掀了開。順著手電筒的燈光看去,紅木箱子里面裝著幾件民國時期的衣服,我拿出來看,便覺得衣服碼數大小都不一樣,應該不是一個人的衣服。衣服拿出來后,我在里面看到了一個青銅罐子和一塊手掌大小玉及2本書。我讓鐵哥把青銅罐子搬出來看看,只見青銅罐子上紋著4只黃鼠狼頭人身的怪物,都單膝跪地低著頭,雙手高舉著托盤,托盤卻空空如也。
剛經歷過黃鼠狼精的我對這些東西打心底發怵,鐵哥也在一旁連聲說:“這罐子邪乎。”
我趕忙把青銅罐子挪到一邊,又在箱子里拿出那枚墨綠玉牌,玉牌正面雕刻著一只虎頭,虎牙咬著一卷竹書,背面刻有一段銘文。我來回翻看了幾遍,覺的應該是個好東西,就揣進了兜里,打算明天去找張清風幫忙過過眼,看他知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東西。最后兩本書我一并拿了出來,一本便是我爺爺寫的日記,小時候我已經看過,而另一本則是日記里提到過的《天官風水錄》,我對這本書很是感興趣,剛翻開書皮,便從中間掉下一片絹布,我立刻彎起腰將它撿起來,讓鐵哥把光線對著上面,絹布應該是有些年代了,泛黃甚至有些破舊,上面勾勒著幾條簡陋的線路和零零散散的奇怪圖形。
鐵哥用手電筒晃了一下說道:“我說亦潯,不用猜了,這塊破布一定就是李雪梅那個外國妞想要的東西了。”
我問他:“你是如何這么肯定這就是她想要的東西的?”
鐵哥說:這塊破布和當日那外國妞拿給我們看的那塊破布材質如出一則,即便不是也八九不離十了。
我一細想,覺得鐵哥說的在理,便小心翼翼的將絹布重新夾在天宮風水錄里面,連同書一起揣進懷里。我還想在閣樓翻翻看,希望還能有別的收獲。結果便聽到閣樓下奶奶叫我的聲音。應了一聲,便就和鐵哥下了閣樓。
奶奶見我和鐵哥下來,便問我二人在上面這么長時間在干嘛?
我說沒干啥,只是上去看了一下而已。
奶奶對我的話向來沒有疑心,便讓我們今天在這兒住下,她現在去廚房端點吃的來。
奶奶一去廚房,鐵哥便湊上前來說想看我爺爺的那本日記,我問他怎么來了這性子?
鐵哥一本正經的回答我道:“一天不讀書是缺點,三天不看書是錯誤。”
看著鐵哥這魁梧的身材說出這句話,我被他逗樂了,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來了興致,但我還是拿出了那本日記給他,并問:“這句話誰說的?”
他笑著說:“以前在機關單位里面上班的時候,有一個老領導整天沒事就把這句話掛在嘴邊,那半年耳朵都聽出繭來了。”
我咧嘴一笑說:“難怪你只在機關里面干了半年就辭職了。”
鐵哥被我揭了老底,面子有些掛不住:“這位同志,你這話說的就有問題了,我受不了的是讀書嗎?我是不屑一味地苦讀,咱這是要一邊實踐一邊學習,才能用真理武裝起思想。”別看鐵哥五大三粗的,但打小我和他斗嘴講歪理,就沒贏過,這一次我也不列外,敗北,最后只能連聲稱贊他覺悟高。
不一會,奶奶端著兩碗疙瘩湯進來對我和鐵哥說:“你們先將就著墊一下肚子,我去廚房在給你們弄點主食。”
我對奶奶說這些疙瘩湯夠吃了,奶奶不以為然:“年輕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說完便進了廚房。
一旁的鐵哥吃著疙瘩問我:“老爺子這日記上寫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啊?這也太離譜了,哪有人身子長老鼠頭的?”
我沒好氣的說:“怎么就離譜了,咱們在安陰縣那日晚上不就遇到成了精的黃皮子嗎?”
鐵哥摸了摸下巴道:“說實話,直到今天我都還不相信那晚發生的事是真的,一直以為那是一場噩夢。”
我聽了便捏著嗓子唱到:“白雪娘子走天道,殺出一個惡臉匪。”我剛唱一句,鐵哥臉色便白了,疙瘩湯也不吃了,捂著我嘴巴說:“潯哥,我相信了,別唱了。”
我拿開鐵哥手笑他膽子小。
鐵哥嘆了口氣說:“嗐,我那里是怕呀,只是單純想起那事就犯惡心。”
我一下還沒明白他啥意思,但稍一琢磨便明白了,也就笑了一下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