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雙棺
- 墓下怪談
- 道欲行
- 3387字
- 2022-11-17 18:28:29
第二十章 雙棺
我問張清風這上面寫的是啥,張清風搖了搖頭說:“只是寫了一些州吁的日常小事,生前大事恐怕還需要到他主墓墓畫上才能看到。”
鐵哥聽了說:那還等啥,咱們趕快下去吧,遭了這么多罪不就是為了等這一刻嗎?
眾人點了點頭,陳國富說讓他帶路,怕我們莽撞踩到了陷阱。說完我們就朝那個黑漆漆的洞走了下去,這洞口下是一個人工建筑的階梯,我們順著階梯往下走,地洞墻壁上鑲嵌著許多發光的各類寶石,我見林伯在用手扣上面的寶石,我也忍不住扣了兩個,拿在手里把玩了幾下,還蠻有趣的。
這階梯是螺旋式的,我們足足走了兩圈,才得以到達這坐古墓的主墓,整個主墓足足快有七百個平方這么大,整體由四根大石柱支撐,中間同樣一座高臺,高臺之上擺放有兩口青銅棺,四周則是堆滿了金銀珠寶及陪葬品。
我詫異道:“不是說這是州吁的主墓嗎?怎么會有兩口棺材?”
張清風也是很疑惑,難不成是夫妻合葬墓。正說著,周圍黑暗中接連亮起十數雙綠油油帶點黃色光亮的眼睛,我對這眼睛再熟悉不過了,后背瞬間發毛起來。
鐵哥在后面怪叫道:“咱這是跑到黃皮子窩了吧。”
沒一會對面也跟著傳出:“咱們這是跑到黃皮子窩了吧。”
鐵哥罵道:“我去,這些畜生又開始學人叫喚了。”
我舉起工兵鏟擺出架勢,在手電光下,只見那些黃皮子從地上站起身來,又抖了抖身子,很靈敏的幾個竄跳,就跳到墓墻上去了,眼睛眨了幾下,然后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它們怎么消失不見了,鐵哥奇道。
我也正疑惑,突然對面墻角傳來一聲,它們怎么不見了?
我們大驚,我連忙拿著手電筒到處尋找,突然一團黑影帶著一股腥臭味,直接朝我面門上撲過來,我反應不及時,直接被它撲了一個正著。
我以為我鼻子已經習慣了這古墓下面的氣味,但它的臭再次把我鼻子狠狠地刺激了一下。它撲到我臉上后,就用它爪子不停在我胸口上和頭發上亂抓。我立刻感覺額頭上和胸口上一下子流出一道道帶著溫度的液體,我估摸我已經被它抓的掛彩了。我立刻把手上的東西扔掉,一把揪住它的后背死命的往外一扯,它的爪子像鉤子一樣,又一下子把我臉給劃出了兩道口子。我呲著牙又疼又氣,高舉起黃皮子,直接狠狠的朝地上一摔,感覺不解氣又接連給它補上了幾腳,它整個身體被我接連幾腳踩的冒出血液來,它發出凄厲的慘叫,身體不停抽搐掙扎。鐵哥沖上來就是給它一青銅劍,它頓時沒了聲音,只剩尸體還在抽搐。
鐵哥看著我掛彩的樣子,問我傷情,我用剩下的紗布擦了一下血跡告訴他我傷情還好,我摸著臉上的傷呲著牙:“小心點,這里面的黃皮子比外面狡猾也兇殘多了。”
又是幾道黑影竄過來,等到快貼近我們的時候,它眼睛才冒出綠油油的光來,鐵哥反應的機靈,直接一腳踢了過去,大喝道:“去你的!”直接將黃皮子一腳踢得不知飛出多遠。
另外幾個黃皮子直接撲到林伯和李教授身上,我暗道:“這黃皮子也太聰明了,竟還知道先從老弱下手。”
我撿起地上的手電筒和工兵鏟就對著林伯身上的那只黃皮子揮了過去,誰知林伯被這黃皮子一通折騰,本來就已經是跛腿的他,一個踉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我工兵鏟沒揮中黃皮子,還險些揮到了林伯,我二人都冒了一身冷汗。
鐵哥直接沖上來,單手鉗住黃皮子后頸,將它從林伯身上扯了下來,朝地上一摔,然后猛的一腳將它踢飛。李教授那邊這時也在陳國富和李雪梅的幫助下得以獲救。
飛出去的黃皮子,在地上搖晃了幾下才勉強站了起來,隨后喉嚨里發出一聲古怪的叫聲,緊接著,周圍再次亮起一雙雙綠油油帶點黃光的眼睛。我看著它們的眼睛突然感覺腦袋發漲,手腳發軟,手中的手電筒和工兵鏟竟直接滑落下來。我強撐著不讓自己摔倒在地。
本來身體虛弱的林伯,被這么一出折騰,再次摔在地上,傷口與地面接觸,他慘叫一聲,只疼的他眼淚都差點飆出來,不過腦袋倒也因此清醒了不少,李雪梅這時仿若嘟囔的說:“快點,到我包里拿藥。”
林伯剛才只顧著疼,沒有聽清楚,連忙問,你說啥,還不等李雪梅重述,林伯突然眼神再次迷離起來,然后趴在地上緩緩的朝對面黃皮子爬了過去,我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暗自著急,卻使不出一絲力氣去阻止他,頭越來越沉,眼睛也越來越直,就這樣盯著前面一雙雙綠油油帶點黃色光亮的眼睛,仿佛像漩渦一樣吸引著我,這時腳也開始不聽使喚的朝前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去。
我想叫喚,可是發出來的聲音宛如囈語一般。一只黃皮子直接跳竄到林伯身上,在我眼皮子底下將林伯脖子咬斷,用爪子掏出他的眼珠子來,就這樣大塊朵頤。
我一下子紅了眼,想喊想叫想發泄,但下一個念頭就仿若覺得這是一件無關痛癢之事,心情沒來由的沮喪,覺得怎樣都無所謂。
又是幾只黃皮子跳竄過來,打算把我們用同樣的方法殺害,我看到鐵哥用右手拿著青銅劍顫顫巍巍的朝自己大腿刺去,一連刺了兩次都沒有刺中,眼看黃皮子快跳到我們腳跟前了,他把青銅劍抵在自己大腿上慢慢的加力,一股紅色液體順著他大腿流過,他瞬間右手的活動就快了不少,然后猛的給自己大腿來了一刀,血順著他的大腿大股大股的流了出來,他不顧腿傷,面容扭曲的跑過來,一腳踢飛我面前的黃皮子,用力過大險些不穩摔倒在地。
我幾乎鼓起最大的力氣嘶吼道:李雪梅包里有藥,但發出的聲音依然如囈語,鐵哥聽不清我在說啥,想了一下就狠狠的給了我一大嘴巴子,我被他一巴掌扇的跌坐在地上,半邊臉發麻,我頓時疼的清醒過來,捂著發麻的半張臉大怒道:“你丫的下手也忒重了吧。”
氣歸氣,但我知道現在情況不容我繼續發牢騷,我一咕嚕爬起來,跑到李雪梅身邊,李雪梅邊朝前邊走嘟喃道:“包、包、藥”
我快速打開她身后背包,摸出一個藥瓶放在她眼前,她嘟嘟囔囔的說:不、不,我一連摸了幾個藥瓶,鐵哥這時又被迷惑住了,我也感覺腦袋又開始發暈,李雪梅腦門上全是汗,她著急我也急,突然摸到一個圓圓的藥瓶,直接拿出來,我給她看,她平緩的面色突然激動的起了細微變化說:是。
我立刻把藥丸打開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頓時感覺腦袋仿佛被一股清流洗過。頓時精神了不少,我激動的趕緊湊近鼻孔吸了一口,又往李雪梅鼻子旁一放,她頓時一下就清醒了,我讓她快點拿著藥丸救人,李雪梅接過藥丸后,挨個挨個湊近他們的鼻子。
我一腳踢開跑近的黃皮子,隨后撿起地上的工兵鏟,對著跑來的黃皮子就是一頓猛揮,黃皮子一個躲閃跑開,清醒的鐵哥抽出腰間最后一根尖鐵棍,對著黃皮子一擲,將它定死在地上。陳國富這時也從身上拿出四枚喪魂釘,雙手一揮四根鐵釘應聲而出,就見其中兩只喪魂釘將一只黃皮子雙腳給死死的釘在了地上,我沖上去順勢就用工兵鏟將它劈成了兩半。
其余的黃皮子眼見自己同類死傷數只,紛紛不敢在靠近,在遠處來回跳竄,綠油油的眼睛帶著一股及其詭異的怨氣看著我們,我頓時又開始頭暈發脹,李雪梅趕緊拿出那個藥丸吸了一下,就遞給我們,原本昏沉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靈了。鐵哥脾氣暴躁,直接將青銅劍對著最近的一只黃皮子擲了過去,青銅劍沒有刺中,但黃皮子也被這一下弄的騷亂起來,紛紛怪叫起來,有的還在胡亂學我們說話,但騷亂幾下,就對我們呲著牙,露出極其怨毒神情,直接幾個跳竄順著墻頂的幾個小洞鉆了出去。
我見黃皮子終于跑了,頓時松了一口氣,趕緊快步跑向林伯,只見林伯唯一一只眼瞳都開始潰散了,但在見到我來后,單眼中精光一閃,一把抓住我的衣服說:“周、周小子,幫我給你伯母轉告一下,就說我對不住她們母女倆,咱們女兒還小還需要錢治病,讓她重新找一個人嫁了吧。”說完手便滑落下去,眼中還有一滴不知名的淚水,也許是后悔自己一時貪心下了這個墓,也許是做為父親沒能照顧好家庭。
我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最后只能幫他把眼睛閉上,我心情一下子變的沉重起來,我覺得林伯的死和我有關,如果不是我因為好奇,非要來這里,鐵哥也不會為了我引誘林伯下這個墓。
張清風走到我身邊看著這一幕也是很感嘆,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人有窮富,命有長短,你也沒必要過于悲傷,他的死只是命到了這里。”
我聽到張清風如此安慰我,我還是忍著悲傷站了起來,想了一下打算把林伯尸體背起來,陳國富看到后,皺起眉頭對我說:“周小子你打算干什么?”
我背起林伯的尸體說:“是我害死了他,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他送出去,好讓他入土為安。”
陳國富皺起眉頭道:“胡鬧,你快點收起這小孩子心氣,在下這個墓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把命已經交給閻王爺了,現在閻王爺收走了他的命,咱們還活著,你若是帶著這樣一具沒了命的人在這墓下跑,那時你有可能拖累更多人。”
我被他說的一怔,鐵哥想安慰我但想了一下林伯是他慫恿帶下來的,也不好開口,就用手肘捅了捅張清風讓他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