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衛國廢公
鐵哥終于不淡定了,破口就罵:“你這老小子,鐵爺我和你無緣無仇,你想害我們?”
我心里一陣翻涌,跑到一邊嘔吐起來,一想到這是黃皮子肉,我就瞬間感覺像是在啃那個豁嘴老頭的肉一樣,我心里也起了一股無名火,起身就要把陳國富暴揍一頓。
李教授一見我們怒氣沖沖,趕緊攔在中間說:“你們這是怎么了,話說的好好的,咋就突然生氣了呢?”
鐵哥怒道說:“李教授你剛才也看到了,這老小子,給我們吃古墓里的黃皮子肉。”
李教授一臉真誠的看著我們道:“黃鼠狼肉怎么了?黃鼠狼本來就可以吃啊?我和陳先生之前也吃了的啊,沒有任何問題啊。”
我詫異的問道:“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古墓里的黃皮子能開口說人話嗎?”
李教授滿臉不以為然的說:“那又怎么樣,可能品種上不同,但不還是黃鼠狼嗎?”
我和鐵哥面色一楞,然后死死的看著李教授,只要他臉上敢露出一絲摻假的神情,我倆肯定要一拳暴揍在他這斯斯文文的臉上,但我和鐵哥都失望了,他臉上顯得無比真誠。
我倆只能自己吞著一口晦氣坐了回去。
鐵哥把黃鼠狼腿往地上一扔,對我說:“亦潯,把你包里的水給我漱漱口。”我拿出包里最后一瓶水自己先灌了一口后,便扔給了他。
我吐掉口中的水,看到林伯竟然還在吃,我很愕然的說:“林伯,你..你咋還敢吃啊?”
林伯滿不在乎的說:“怕啥,以前我們經常把偷雞的的黃鼠狼扒了皮曬干做火鍋,你爸爸和我在一起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回了。”
陳國富帶著戲謔道:“怎么一只黃皮子就把你嚇到了,多和你們長輩學學吧。”
你.我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鐵哥漱完口便把瓶子遞給張清風說:“省著點,還不知道要在這下面待多久呢?”
張清風點了一下頭,灌了一小口道:“說起來你們誰帶鐘表了?我們在下面待了多久了?”
陳國富一聽他的話頓時收起笑臉說:“你們這些小子,怎么總是在下面口無忌諱亂說話。”
張清風一臉懵的問我:“亦潯我就問了一下,怎么就說錯話了?”
我趕緊走過去,貼在他耳朵給他解釋“鐘”和“終”是諧音,咱們現在古墓里面,亂提這個字不就是在咒咱們嗎?他也算是半個風水師肯定很講究這些東西的,明白了嗎?
張清風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說:“哦、哦、這樣啊,剛才我確實沒想到這上面去。”
李雪梅對著我們說:“你們休息好了沒有,咱們不能在耽誤了,我們在下面待的時間越長,我們就越危險。”
我點了點頭,起身就把林伯一扶,雖然把剛才吃的全吐了,但胃里總歸是進了些油花,現在體力比之前稍微好了不少。
我們跟著陳國富一起穿過這個耳室來到另一個耳室,這里四面墻同樣都有墓畫,四個墻角頂上各有一個黃皮子頭顱雕像,雙眼俯視著我們,耳室里面是一排排兵器架,上面擺放著各種青銅兵器,張清風如數家珍一般挨個挨個念道:青銅鉞、青銅劍、管銎戈
鐵子哥看到兵器后很是興奮的拿起一把保存較好的青銅劍說:“還挺趁手的,正好我手里只剩一根尖鐵棍了。”
陳國富很是不痛快的說:“你們別亂碰,很多機關往往就藏在這里面。”
一旁的張清風突然詫異道:“這是啥兵器,我怎么從沒聽說過?”
我順著他目光看去,只見一把造型極為古怪的兵器就這樣擺在那兒,要不是張清風說這是武器,我第一眼就懷疑它只是一個裝飾品。
李教授扶了一下眼鏡說,這兵器是商朝至春秋戰國時期比較有特點的一種兵器,因為造型和甲骨文的“我”幾乎一摸一樣,所以在我們考古學界里,通常稱呼它為“我”,看來咱們這次是真的下到了一個春秋墓了。
我帶著懷疑的目光問他:“李教授,您下這個墓的時候,真的不知道這是那個朝代的墓,埋著的是誰嗎?”
李教授見我如此一問,便收回目光盯著我說:“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我見他還在裝糊涂,就干脆挑明了的說:“你之前有說你們在江西下過一個墓,然后因為什么事,成了你心里幾年的詛咒,我在想你手里的那片帛書,也應該是從那墓里得來的,那個墓主人既然有這個墓的地圖,我怎么都不會相信里面沒有半點對這處墓的信息記載。”
李教授被我說的愣住了,一旁的李雪梅對我喝道:“你懂什么,你別什么都不懂就胡亂質疑別人。”
李教授輕輕的咳嗽了幾下說:“小伙子,我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一個很聰明人,但沒想到你還如此細心,我當日隨口說的一句話,你都能記到現在,可惜你這份聰明卻用錯了地方,之前我不愿意和你們講,是不想讓你們知道太多,避免詛咒牽連到無辜,但是既然你們自己攪合進來了,那我現在說給你們聽也無妨,帛書確實是在江西那個墓里得到的,但那個墓卻是宋朝時期一個三品官員的墓,里面也根本沒有任何關于這墓的記載,只是在墓畫上隱約記載了黃鼠狼道人的傳說,我和雪梅還因此中了里面的詛咒,這次來這里也就是為了尋求解咒之法。”
李教授看著我一臉不相信的表情說,我知道單憑我口說你是不會信的,說完背過身揭起他的上衣。
我們四個人在李教授掀開衣服的那一刻,瞳孔瞬間一縮,那是一張怎樣的背啊,只見他光滑的背上竟然長著一張人臉紅瘢痕,紅瘢痕微微凸起,導致人臉疤痕扭曲的像一只老鼠臉一樣。
陳國富一臉不痛快的幫李教授把衣服拉下來說:“李老,你這何必呢?干嘛非要給這幾個后生證明什么,嫌煩扔下他們不管就是了。”
李教授對陳國富說:“凡是以和為貴,有些事趁早講明白了也好,而且也免得后面引起不必要麻煩。”說完又對我說,其實我一把年紀了,也沒幾年活頭了,對于這詛咒也看的很開,可是這詛咒卻能隔代相傳,我是不打緊了,但雪梅還年輕,我不想她年紀輕輕的就背上和我一樣的痛苦,我現在之所以給你們講清楚,也是希望在這古墓里除了解藥你們不要和我們爭搶外,其它的一切都以你們優先。
盡管李教授說的如此真誠懇切,但我依然從他眼睛看到了一絲異色。張清風是一個單純的人,一下子就相信了李教授的話,便很痛快的說:“這沒問題,李教授你可別看我們,平時我們雖然有些小脾氣和性格,可一旦關于人命的事,我們也是很講大義的。”
盡管我對這事還是有一絲困惑,但一想這事本來就是自己瞎攪合進來的,自己現在卻還去質疑別人目的,更何況后面的路可能還需要依靠到陳國富,也沒有必要弄翻臉,于是我就順著張清風的臺階說:“李教授,你看我這好奇心,把大家好好的一團和氣給弄成這樣,我和張清風態度一致,也還望李教授海涵,不要放在心上。”
李教授擺了擺手說:“其它客氣話都不用再說了,把事情講明白了就行,后面的路咱們還需要互相幫助,希望能共度困難,平平安安的回到地面。”
經過這一事,我們也沒有了繼續研究這兵器庫的心思,走出了這個耳室就跟著陳國富進了另一個甬道,張清風仔細的看著甬道上的墓畫,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鐵哥在后面對我小聲說:“亦潯,你剛才是怎么回事,你明知道我們現在還需要倚仗陳國富才能走出去,還和他們鬧不愉快。”
我小聲說:“下墓之前我以為他們是為了圖墓下的古董寶藏,但下來后我發現他們對這些古董壓根就不感興趣,他們越是表現的無欲,我就越害怕他們所圖過大,最后不需要我們了,就背后捅刀子,現在咱們這邊有人員優勢,所以必須要先把他們目的搞明白,也變相告訴他們,我們不是那種容易被捅刀子的人。”
鐵哥聽了抱怨說:“我早就提醒你了,讓你別摻和這事,你看現在搞得兩頭為難。”
我嘆氣道:“鐵哥你知道我的性格,就屬貓,好奇心重,現在你抱怨我這些也沒有用了,之前確實是我的不對,所以我現在盡量在想辦法摸清他們的目的性,好確保局勢能被我們把握住。”
林伯聽到我的話說:“周小子,我以前就覺得你這小子滑頭機靈,沒想到你心思還這么細膩。”
我苦笑道:“林伯,你現在就別取笑我了。”
在前面走著張清風突然望著墻一下子愣住了,露出滿臉驚奇的叫道:“啊,沒想到這墓主人竟然是他。”
我們一群人都被他這一聲叫喚給吸引住了,李教授更是拿著一個手電筒從另一面墻的墓畫上就湊了過去,我好奇的問張清風道:“你發現啥了?”
張清風一臉興奮的說:“你猜我們進了誰的墓?這竟然是州吁的墓!”
我一聽愣住了,很是吃驚的說:“啥?周瑜?我滴乖乖,那可不得了了,那可是和諸葛亮齊名的風云人物啊!”
鐵哥也是驚訝的說:“對啊,對啊,我印象里最深的就是那個戲臺上唱的赤壁之戰了,那可太讓人記憶猶新了”
林伯露出我明白了什么的神情道:“歷史古人都說諸葛亮聰明的近乎妖孽,而周瑜與他齊名,我以前覺得是古人夸張罷了,今日一見其墓,才發現果然名不虛傳,就連周瑜養的黃皮子都機靈到能開口說人話。”鐵哥在一旁聽到林伯一通分析后竟然點頭認可。
張清風一臉驚愕的看著我們三人胡扯,停、停、停,你們都在胡說八道什么啊,你們說的三國周瑜是東漢末年時期的。我說的是春秋時期衛國的“廢公州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