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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戰爭之前

距離蜥蜴人族群內戰結束,已經過去了八年。

內戰后,第一批誕生的新生兒也已步入了成年階段。

現在,蜥蜴人文明中,足足有近三十萬的強壯蜥蜴人戰士。

雖然比不上內戰前的族群的總體戰力,但是在陸地上,絕對可以稱得上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而且,在這期間,不知道哪個蜥蜴人發現碎裂的石塊具有很強的鋒利度。

蜥蜴人們開始制作起了石制工具,開始進入了石器時代。

不過,蜥蜴人社會雖然步入了石器時代,但是大多數生產工具還沒有革新,骨質工具仍然處于主流。

在社會結構方面,蜥蜴人社會里,出現了除祭祀外的另一個特殊職業。

由于族群內戰時,神山附近的安定生活受到了波及,不少老年蜥蜴人因此殞命。

大祭祀擔心族群中再次發生類似的情形,引起神明的不滿。

于是,由族群大祭司提出,剿滅異端派首領執行,從族群成員中挑選出了兩萬名最強壯的戰士,成立了神衛。

和年老蜥蜴人一樣,神衛蜥蜴人不必從事任何生產活動,生活在神山周邊,平時只需要跟隨族群中最強大的戰士和經驗豐富的獵手進行訓練。

神衛的性質,有些類似于后世的軍隊。

不過和人類社會中的軍隊不同,神衛的職責不是保護族群領土和族人的安穩生活,而是守衛神山,

事實上,蜥蜴人社會有很強的全民皆兵的風氣,每個蜥蜴人,其實都是不錯的戰士。

當有外敵來犯時,每個人都能拿起武器,反抗外敵的屠刀。

只不過,和普通蜥蜴人相比,神衛蜥蜴人更加強大。

當有人想要進犯神山,打攪神明時,神衛們能更有效、更有組織的給予鎮壓。

鎮壓對象,不止是外族,也包括那些想要瀆神的同族。

而這些蜥蜴人,手中都清一色配備石制武器,身穿由食草獸皮制成的皮甲,由此提升的戰力遠不是那些只拿骨矛、靠自身鱗片進行防護的同族可比。

蜥蜴人內部發生了變化,對外也就是與蟾蜍人的接觸活動也提上了日程。

在大祭司的給出了‘為神傳播信仰’的外交政策后,一批由兩百多名蜥蜴人戰士組成的外交團隊,進入了蟾蜍人生活的沼澤森林。

蜥蜴人的外交團隊對蟾蜍人進行了友好訪問,雖然過程中遇到了一些麻煩,但是結果還是很讓大祭司滿意的。

足足六個蟾蜍人被蜥蜴人活捉,帶回了蜥蜴人族群中。

在此過程中,外交團隊有近一半的成員沒能回歸。

不過想到能為神傳播信仰,為神增多信徒,大祭司就選擇性的忽略了這些不怎么重要的信息。

人口嘛,蜥蜴人有的是,但是向其他種族傳播信仰的機會,可是千百年來頭一回。

想要完成崇高的事業,不付出一點代價明顯是不可能的。

蜥蜴人祭祀明顯懂得這個道理,而其他的同族對此也并不在意,在蜥蜴人看來,能神付出生命,簡直就是莫大的榮譽。

總之,在‘一切有神!一切為了神!’,這一理念的熏陶下,蜥蜴人全族都投身到了傳播神之信仰這一崇高的事業當中。

洞穴里,神山旁,獵場中,蜥蜴人們為都在紛紛議論這一事業的將會帶來的影響。

有人說,如果事業成功,那么神明將會親生降臨。

有人說,如果事業成功,那么神明肯定會賜下神恩,福澤萬世。

……

總之,各種言論都有,但無一例外,都表現出了蜥蜴人對傳播信仰這件事的高度熱情和強烈認同。

這種熱情導致的結果,就是當蟾蜍人俘虜被帶回族群中時,這些蜥蜴人沒有了以往對傳說故事中經常出現的這種怪物的恐懼。

對信仰傳播的熱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由于蟾蜍人的體型。

蟾蜍人雖然長得面目可怖,但是個子卻實在太矮。

一個最矮的成年蜥蜴人都比這些蟾蜍人高出一個肩膀,當然了,蜥蜴人之間的身高差其實也大不到哪里。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蜥蜴人們克服對蟾蜍人的天生的恐懼也就是了。

而且,據俘虜到這些蟾蜍人的同族講,這些蟾蜍人雖然擁有智慧,但是攻擊手段卻是落后得可憐,基本只靠靠手抓咬牙的方式。

一切恐懼,來源于火力不足。

知道了對方的能耐,蜥蜴人自然不可能再害怕這些異族。

對方之所以會給外交團隊造成損失,依仗的不過就是數量優勢,而蜥蜴人最不缺的就是人口。

且不說,每年出生的新生兒數量眾多,就是如今蜥蜴人族群所擁有的數量也足以讓這些蟾蜍人喝上一壺,更別論蜥蜴人擁有著這個時代最先進的武器了。

不過,即便是蜥蜴人族群對傳播信仰這一事業擁有著高漲的熱情,但還是不可避免的遇到了難題。

因為很快,蜥蜴人大祭司就發現,那些俘虜而來的蟾蜍人根本無法交流。

每當有蜥蜴人想靠近這些異族時,就算露出有十足的善意,這些蟾蜍人也會以極其瘋狂的舉動進行反抗。

沒法交流,自然就無法去學習對方的語言。

而且,從俘虜這些蟾蜍人至今,蟾蜍人們之間也沒有進行過哪怕一次都語言交流。

蜥蜴人大祭司甚至懷疑,這些蟾蜍人到底有沒有種族語言。

如果沒有,那么對方的社會文明程度實在太低,給這樣的種族傳播神的信仰,真的有必要嗎?

或者說,這些蟾蜍人之間交流,并不是依靠語言,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是靠什么方式進行信息交流的呢?

正當蜥蜴人大祭司,為如何與蟾蜍人交流而犯難時,發生了一件超乎他預料之外的事。

蟾蜍人族群竟然向蜥蜴人族群派出了使者。

和蜥蜴人的外交團隊不同,對方的使團并沒有襲擊蜥蜴人。

而是用一口流利的蜥蜴人語,向外圍獵場的蜥蜴人表達想與之接觸的想法。

當蜥蜴人大祭司聽到這個消息,表現得極為驚訝,不過還是同意了蟾蜍人的請求。

就這樣,兩族正式開始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實質意義的訪談。

神山下的祭祀場地上,蜥蜴人族群的高層接見了來自蟾蜍人的使者。

“我們帶著真神的旨意而來。”沒等蜥蜴人祭司開口,蟾蜍人的使者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神的旨意?”大祭司明顯有些疑惑,“你們也侍奉神?信仰神?”

“當然!”使者說道,“在殘酷的世界里,如果沒有神明的庇佑,怎么可能有種族延續下來。”

“既然你們也侍奉神,信仰神,那么我們或許就可以摒棄那些不愉快的關系了。”蜥蜴人大祭司說道。

“我想你是誤會,我們這次來,不是想和你們握手言和的。”使者有些趾高氣揚的說道。

隨著使者這番話音落下,會晤現場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蜥蜴人高層面帶不善的看著這群矮個子的家伙。

“那么,說出你們的來意!”蜥蜴人大祭司的言語也帶上不善,陰測測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也信仰神,名諱似乎是叫‘大地之神’。”使者無視蜥蜴人表現出來的不善,繼續說道。

“我并沒有不尊重你們的意思,不過恕我冒昧,我想說你們的神是假的,是偽神,根本無法與‘綠野和沼澤之神’相比……”

“夠了!”蜥蜴人祭司蠻橫的打斷了使者的言詞。

事到如今,大祭司已經明白了對方的來意,無非就是想和蜥蜴人一樣,希望異族去信仰蟾蜍人的神。

蜥蜴人會去信仰‘綠野與沼澤之神’嗎?

當然不會!

且不說,對方所說的神自己聽都沒有聽過,即便是聽過,蜥蜴人們也不可能背叛族群世代信俸的神明。

豪無意義的交談結束了,蟾蜍人的使者團被憤怒的蜥蜴人們大卸八塊,蜥蜴人無法容忍對方褻瀆自家神明的罪行。

而在之后,蜥蜴人秣兵厲馬,開始集結,準備剿滅敢對神明不敬的蟾蜍人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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