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華帝京都，顧景人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小意。

小意問她，“剛才藥臟了你也要撿走，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那些是抗過敏藥，連累桑姐對不對？”

顧景人點頭，“桑姐幫了我很多，我不想給她惹麻煩。”

小意挽起她的手，笑著說：“不會喝酒可以找別的工作啊，景人，像我這種沒學(xué)歷的只能找這樣的工作，可是你不一樣，為什么一定要非在華帝京都不可？”

顧景人抬頭望天，“小意，我們是一類人。”

小意微微一愣，“可是我聽說，你是以前在淮大念書呀……”

“是啊，可是后來綴學(xué)了。”

“綴學(xué)，為什么？”

“因為我們永遠(yuǎn)都沒辦法知道，下一秒鐘會發(fā)生什么。”

“景人……”

“很多事，是身不由己。”

小意不再問什么。

正如她，在孤兒院長大，沒有家，沒有父母，沒有姓，一樣身不由己。

昏暗的路燈下，兩道嬌小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一道黑影悄悄尾隨在她們身后，早就在暗中將兩人的對話盡收耳底。

直到顧景人和小意分道揚鑣，小歐才從暗處走出來。

他撥通了林季郁的電話，“喂，是我……”

“查到什么了。”林季郁的聲音有一絲倦意，似乎正要入睡。

“今晚慕先生果然去華帝京都找她了，而且還逗留了很長一段時，他出來的時候，看上去心情不錯。”小歐將自己看到的如實交代。

“還看到什么……”

“別的倒是沒什么，不過，我剛才跟蹤了顧景人一段，聽她和人說，她對酒精過敏，而且很嚴(yán)重。一般她在工作的時候，會提前吃抗過敏藥，這件事還沒幾個人知道。”

“不會喝酒還能在那種地方立足，看不出來，她倒還有幾分能耐。”林季郁笑了。

“林小姐，你看……要不要我做點什么？”

“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我可從來沒吩咐過你什么。”

“是是是，我做什么和林小姐半毛錢的關(guān)系也沒有！是林小姐看我沒工作可憐我，好心給我點錢花花！”

“嘟嘟……”

掛了電話，林季郁翻身下床，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夜景出神。

半響，她低頭，來回翻看著手機，視線落在那熟悉的號碼上。

猶豫了好半天，她還是撥通了慕少傾的電話。

和預(yù)料中一樣，他沒有接聽。

她沒有就此打住，而是再次撥通他的電話，可還是沒人接聽。

也不知道堅持了多久，撥打了多少通電話，終于，手機聽筒里傳來了那低沉的嗓音，“喂。”

在聽到慕少傾聲音的這一刻，林季郁終于松了口氣，她說：“少傾，我睡不著，想和你說兩句。”

“嗯。”他沒有拒絕。

“你看這兩天你能不能抽個空，陪我去選件禮服。”

那端默了一秒，“沒必要。”

這三個字，就像是一一把刀，無情的刺在林季郁的心臟上。

纖細(xì)的手指攥緊了手機，久久的，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