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洛封點了點頭,擺好棋子之后,盯著銀看了一會兒道,“小心點。”
“好,紅子先行。”“炮三平五……”
雙方各走十余步之后,洛封便開始棄炮攻殺,銀輕輕的皺著眉,盤算了起來。
算定之后銀還是吃了炮,洛封雖然少大子,但是子路通暢,反而攻勢猛烈。
銀的思考時間越來越長,終于在八步后洛封棄車砍馬,一招斃命。
“下一局。”,銀輕皺著眉毛認輸,洛封已然知道銀的棋力比自己差得遠。
第二局輪到銀執紅,七八招走下來,銀的招法中規中矩,但是顯然已經失了先手。
洛封落子越來越慢,他想,“銀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這局還是讓她贏吧。”
既然已經沒有取勝的心思,洛封便走了幾個軟手,但奈何銀總是抓不住機會,洛封不禁開始替她著急。
終于在洛封的關照下,銀終于艱難的贏下了比賽,洛封看著她開心的笑容內心動搖了起來。
洛封的內心泛起了不安,他知道自己的相棋是不能輸的,他的棋藝也來自三殺劍譜,劍譜中寫了,如果用了劍譜中的招法仍不能取勝的話,便該知曉不宜再用三殺劍法,否則性命堪憂。
第三局又是洛封執紅,“沒關系的,三局兩勝不算輸。”,洛封這樣安慰著自己。
開盤的十余招與第一局一模一樣,洛封再次棄炮,銀又一次吃掉,洛封又一次展開了攻殺。
但一連十五步,和第一局不同的是,洛封非但沒有取到勝勢,反而逐步落入了下風,再走了十步洛封便由攻轉守。
終于在洛封慌亂中的一個漏手被銀抽去了車,銀已經是多子勝定。
“我輸了。”,洛封長考之后,嘆氣認輸,懊惱的想著書里的話。
“阿封。”,銀將洛封拉了起來,直視著洛封的眼睛,“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下不了手或者遠強于你的人,如果是下棋你會輸,如果是對戰你就得死,我不想你死。”
“啊?啊……嗯……”,洛封有些慌亂,銀繼續說道,“還有就是……雖然你沒有說你贏的賭注。”
“不過我在心里偷偷的設下賭注,如果我輸了今晚上就要像個戰俘該做的那樣給你侍寢。”
銀心情愉悅的道,“哎呀呀,但是畢竟不太情愿,所以就非贏不可啦,哈哈哈~”
所以才說人生如棋么,洛封搖頭看著開心的轉來轉去的銀,慢悠悠的收拾著棋子。
這里環境清雅,如果在河邊建一座木屋,那邊開墾一片地種上蔬菜瓜果,這里的一大片平地可以種麥子,實在是個好地方。
洛封正盤算著,銀將兩根樹棍丟到了他的腳邊,“別傻笑了,把這個做成劍。”
“唉,銀,我們在這里建個木屋怎么樣?”,洛封沒聽到銀的話,開心的提議道,銀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能行么?”
“我看不大行。”,一人憑空出現,賈斯提不悅的看著二人。
“只有你一個?”,洛封將銀護在了身后,“你該多叫幾個朋友來的。”
“多說無益。”,一個人從他們兩人的背后出聲,洛封回頭,看是一個不認識的粗壯漢子。
再旁邊又出現了幾個人,有兩個人洛封立刻認了出來,正是他先前見過的為裝成情侶的《魔術師》和《女祭祀》。
“收手吧,洛封。”,《魔術師》緩緩開口,“你現在退出組織還來得及,你只要把她交出來,朝廷會保護你的。”
“她對這個世界沒有什么危害,而且我們已經決定留在這里了。”,洛封平淡的說道。
“讓她跟我們走吧,她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女人,我們會很快放了她,你要相信朝廷。”,賈斯提勸誘道。
“可在我這里你的承諾一文不值,她在你的手里最好的結果也是被你們賣到教司坊供達官貴人享樂。”
“成為軍妓或菜市凌遲也不是不可能。”,洛封平淡的揭穿了賈斯提。
“不會的!”,《女祭祀》反駁了洛封,“帝國沒有那種地方,而且不可能對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施展那種酷刑。”
“你的思想太過齷齪了,這很不好。”,賈斯提有點沒了耐心,緩步走向了洛封。
“是啊,像我這樣的人在做判斷的時候,不會去期待對方如何高尚,只會考慮對方可以有多邪惡。”,洛封緊緊的握住了銀的手緩步的后退。
很快執行官的眾人與洛封只有幾步的距離,洛封突然回頭對銀說了一句,“阿銀,你的手好涼。”
這像是信號一般,幾個執行官立刻起身而上,可是此時二人身邊的空間立刻扭曲了起來。
縱使是第九階的執行官也不敢硬闖傳送所引發的空間風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被吸進漩渦消失不見。
“不對!他用了土行術,被騙了!”,只過了數息賈斯提便憤怒的大吼了一聲,不遠處馬車那里亮起了傳送陣的光芒。
“護身符只能夠護送一個人離去,剛剛看到的那小子是被稱作風儡的幻術。”,魔法師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們被洛封的那句手很涼騙到,下意識以為那便是本人,洛封又用護身符的空間波動掩蓋了他的魔法波動。
賈斯提瞪了魔法師一眼拂袖而去,魔法師無奈的攤了攤手,“算了,我們去找其他通緝犯吧。”
“那小子說的教司坊和軍妓真的存在么?”,《女祭祀》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發問。
“那個小丫頭銀殺的幾個朝廷大官,都是死在一個貌美女囚的牢房里。至于那個女囚好象是哪個義軍頭領的小老婆吧?”
一個懶洋洋眼睛都睜不開卻背著比她還要高的巨斧代號為《戰車》的小女孩突然出聲。
“聽說那女囚還是被叛軍頭領強搶來的,她們這樣的人會被送到教司坊或者妓院,如果征討不利甚至會在菜市凌遲,那小子所言非虛。”,之前出過聲的粗壯大漢《力量》道破了真相。
“別討論這些了,想的越多越難以忠誠。”,魔法師冷聲打斷了他們,“我們只要高效的完成任務就可以了,這些事自然有圣上和有智慧的大臣們決斷。”
“切~”,《女祭祀》朝著魔法師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工作狂。呀,他們剛做的相棋。”
她輕輕的撫摸著精致的黑棋,又看了看粗糙的紅棋,嘖了一聲,“真是的,不知道細心些,白瞎了這么好的黑子。”
“將來遇到他們再還給他們吧。”,命運之輪輕輕撫摸了一下棋子,笑呵呵的說道,“做棋子,會是想做妻子的意思么?”
“那個人珍惜的話就是妻子,不珍惜的話就是棄子唄。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背著這么個大斧頭很累的。”,《戰車》又開始懶洋洋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