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接手
- 劍廬酒香來飛客
- 枕流兄
- 2015字
- 2022-10-20 19:35:06
女子見康冉沒在動手,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是玄天觀派到七毒門的臥底。”
康冉盯著此女,冷冷說道:“是嗎?”
女子急忙從懷里掏出一個玉佩,高高舉起說道:“此物便是玄天觀內門弟子的標致!”
康冉瞇起眼仔細盯著那么淡青色玉佩,上面印刻則一個紅色蓮花的圖案。康冉冷笑道:“一派胡言!”
那女子見此急聲道:“玄天觀玉衡峰結丹祖師楊真人,人稱丹癡,正是在下的師傅。我所言句句屬實……”話說到一半,康冉臉上譏諷之色愈濃,不愿再聽此女廢話,手中蛇劍狠狠朝前斬出數劍。女子花容失色,未來得及祭出什么法寶,身體頓時被斬成數節。
就在此女命喪之時,遠在萬里之外的一處宗門內,存放其宗內內門弟子的命簡的密室中,一枚淡紅色的玉簡咔嚓一聲,斷成兩截。負責看護命簡的一位弟子見此,心中大驚,急忙出了密室。
康冉殺了此女之后。將此女之前打斗時散落的法器,無論損壞與否,一一裝入儲物袋中。摘下此女腰間儲物袋,把那枚還捏在其手心的玉佩撿起,看了看后也收入儲物袋中。又在此女尸體上掃視一二,確定再無他物,便一把火將尸體焚盡。回到老者尸體處,砍下老者一只左手裝進儲物袋,又照例拿走所有有用之物,便彈出火球將其尸體焚燒一盡。
這套迷蹤陣,此次使用之下,雖一夜時間耗費了兩百余塊靈石,可效果令康冉頗為滿意。收取陣盤時,果然發現其中一個子陣盤上,被腐蝕出了一個缺口,康冉又是一陣心痛。所得之物此刻還不是細看的時候。那青年男修若知道同伴被殺,回去通知了七毒門,恐怕再難逃脫。
此時天色也亮了起來,山谷內一片狼藉。康冉神識內視,那股邪火被他暫時壓制住了,尚無大礙,等回宗門后在慢慢祛除。靈力損耗大半,也只能先服用丹藥補充。
一連飛行數個時辰之后。康冉到了一處距離大河不遠的地方。在一處小山中挖出一個臨時洞府。將灰色儲物袋中隱臨陣盤拿出,在四周圍仔細不知好后。便開始打坐調息,恢復損害的靈力。數日之后,一道神識從康冉藏匿的洞府上空一掃而過,絲毫沒有停留。而后面幾天時間里,又有幾股類似的神識掃過,無一人察覺此地異常。康冉注意到,其中有一股神識明顯比其余的強大不少,依據被康冉殺死的那位赤發道人散發出的神識波動,此人應是筑基后期。這令康冉頗為詫異。
接下來的數日,再無半點神識掃過。康冉朝不遠處河岸邊的一間房舍看了一眼,便繼續閉目打坐。
康冉不知道的是。越國腹地內山谷中,一個修真宗門的某間大殿內,數十位筑基修士匍匐在地,噤若寒蟬。大殿中央一個身穿七色道袍的中年人,勃然大怒:“靈石礦被人潛入,一名筑基長老兩名練氣十三層弟子去追殺,反落得二死一傷。
你們說是個練氣小修,既不知姓名,又不知來歷,抓捕半月有余,沒抓到?莫非讓老夫親自去抓嗎?這就是我七毒門的做派?那被殺的女修,還用老夫明說她的身份嗎?現在是什么時候?你們知不知道我七毒門當下的處境?”
一席話說的殿下眾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連大氣都不敢喘。
中年人一拂袖子坐在大殿中間一把椅子上,沉重臉說道:“動靜不要太大!將此人找出來者,重賞!”
這日,康冉睜開眼,又朝不遠處河岸的一間房舍看了一眼,原本普通的窗戶上,此刻掛出了一塊不起眼的白布。康冉起身收了陣盤。將修為全部隱藏后,換了一身黑色布衣,戴上了一個斗笠,下山朝河岸走去。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一間不起眼的客棧內,內院的一間房門緩緩打開。一身黑衣的康冉走了進去。里面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人,一個滿面黢黑的中年婦人,一個拄拐的少年。康冉摘下斗笠后,那三人臉上的戒備之色散去,露出笑容。
這三人正是喬裝打扮,一路舟車到此的康冉姑姑一家。
當日分別后,康冉早有預料。交給他們一袋銀子,又囑咐道:若自己半日之內沒有去約定的地點找他們,他們務必要抓緊時間離開,趕到某一處地點等候。且出發前必須改頭換面,隱藏姓名。康冉原本有些擔心,此時見到姑姑一家相安無事,便展顏一笑說道。
姑姑關切的問了康冉是否無恙,又把一路遭遇敘述了一遍,大致與康冉預料的相同。他們逃出那座礦山后不久,官府便各處張貼告示,畫影圖形重金懸賞。其他的還好說,只是康冉的姑父那只斷了手的胳膊,有幾次差點被識破。
康冉一拍腰間儲物袋,手中忽然多出來一只斷手,三人嚇了一大跳。康冉苦笑解釋一番,又說道:“姑父,你手雖斷去已久,不過我知道一個神通,應該能給你重新接上一個新手。只是過程有些麻煩,而且會很痛。”
康冉姑父聞言先是一怔,其后看著左手空蕩蕩的袖子,毅然說道:“若真能接好手,一點痛算得了什么。”
康冉讓姑姑去燒了一壺熱水,將一粒乳白色丹藥遞給姑父服下后,挽起他一邊空袖子,朝著斷臂出點出數指。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小刀來,在燈火上輕拂數下,對姑父說道:“我要將斷口先切開,你忍著些!”
說罷,手中小刀一轉,將原本愈合的傷口又切開。康冉姑父要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大顆大顆的汗水從其臉頰留下。康冉的姑姑雖生在醫藥世家,她自己也略通些醫術,此時卻也不敢直視。
將切開處流出的鮮血接到一個小瓶中,又將一瓶白色粉末倒在傷口上。康冉的姑父疼的差點哼了出來,硬是被他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