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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江山美人傳(求月票!!)

  • 無雙國醫
  • 沉默的海妖
  • 3039字
  • 2022-10-27 19:00:00

紀云迫不及待搶過,卻看到這本書也是《江山美人傳》,不過是下冊。

打開一看,都是文字,僅有的插圖,也都是古代的工筆素描,雖然能看出來美人體態端莊,但真實沒有什么真實感。

“這要是讓我畫,我肯定給他們來一個立體大眼畫法,讓這群沒見過世面的老色批睡不著覺。”

紀云在上學期間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畫畫,尤其擅長漫畫,各種風格都嘗試過,尤其是日式動漫。

如果去日本發展是不是也是一條出路?

競爭太激烈,手速不快很難出道。

而演武場上,卻傳來一陣喧嘩。

不知不覺,四合院中間的黃土場地上,已經擠滿了候場的武秀才,人群中還有人不斷喊著:郎中,快來郎中!”

紀云在急診科待過足足半年,深深感染過急診科醫生的神經質本能,沒有病人的時候,大家東倒西歪自行找樂子。一旦有了病情了,那絕對精神緊張拉滿,瞬間加滿能量值。

他飛快放下手中的書,第一個竄出西廂房。

在演武場中間的,是一名麻臉的江湖刀客,一手握刀,另一手卻拎著小巧的流星錘。

在黃土地上躺著一位白衣少年劍客,此刻雙目緊閉,右耳上方流出一灘鮮血。

紀云快速檢查著少年劍客的外傷,這種條件之下,不可能做其他輔助檢查,習慣了的紀云硬生生把自己心里喊出來的“CT”給壓了下去。

現代醫院中,這種外傷首要的就是檢查顱內是否有出血。

少年后腦的傷口正是一個圓窩,約有一寸寬,不到半寸深,傷口中還不斷流出鮮血,雖然呼吸脈象還算正常,但半年多急診實習的經驗告訴他,這只是暫時的正常,如果出現顱內的血腫,立即就可能出現最嚴重的后果。

圍觀的武秀才七嘴八舌的說清了比武的經過。

白衣少年本來經過高人傳授,劍法攻守兼備,頗占上風,但一味進攻卻忽視了背后,被經驗老道的江湖刀客用流星錘從繞后擊中了太陽穴旁邊,立即就倒地不醒了。

演武場刀槍無眼,上臺前都是立過生死狀的,江湖刀客雖然勝的不光彩,但并不違規,結果有效。

人群中擠出一名十五六歲的麻衣少年,見到地上躺著的白衣劍客,立即放聲痛哭,磕頭如搗蒜:“大夫,快救救我家小主人,救救我家小主人!”

聲音逐漸嘶啞,幾乎暈死過去,眾人無不動容。

廖彥昌腿腳比孫承年好些,見傷者旁邊是孫承年那個沒有郎中腰牌的徒弟,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去去去,一邊去,你個實習郎中上什么手,萬一出了人命,你負的了責嗎?”

說罷推開紀云,俯身翻動一下白衣少年的眼皮,又摸了摸左手的脈象,心里沉思許久,終于睜開了眼睛。

廖彥昌從胸口的口袋中掏出一包銀針。

形勢嚴重,他直接拿出了看家本領,這也是東城劉神醫不外傳的絕技。

一針刺進白衣少年額頭,一針刺進人中,第三針,第四針……

一直刺到第七針,白衣少年猛然皺了一下眉,嗯了一聲,再次陷入昏迷。

這是廖彥昌賴以成名的絕技,北斗針法,乃是救命的法門,所到之處,只要他自己治不得,便是劉神醫親臨也不能為力。

半晌,白衣少年再未有反應。

廖彥昌眉頭緊鎖,嘆了口氣說道:“這位小友,你家小主人這是被流星錘擊中太陽穴了,正是整個頭顱中最脆弱的部位,剛才我檢查了一下,流星錘已經砸破頭骨,進深約有半寸不到,此刻應該是無力回天了,你節哀吧。”

說罷,搖搖頭,示意一旁的士卒用木板抬走。

這是演武場常有之事,事先簽訂的生死狀就是為了避免武秀才們傷亡之后的糾紛。

麻衣少年嘶啞著聲音又抱住孫承年的大腿,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可這里不是大慈大悲的佛堂,更沒有救苦救難的菩薩,這里本來就是生死天定的演武場。

廖彥昌是永安城的歷史第二,沒有人會懷疑他說的話,也沒人敢反對這位經驗技術都在巔峰的郎中,畢竟人有生老病死,眾人只要生活在永安城,就少不了要求到這位禿頭老者。

孫承年卻示意士卒將少年用木板先抬到西廂房,這里有一些簡單的藥品。

他用清水沖洗掉白衣少年頭上沾血的黃土,透過頭發仔細觀察傷口。

跪在一旁的麻衣少年臉色蒼白,頭上的汗水已經將頭發浸濕,貼在臉頰上,讓人可憐。

“你們救救我家小主人,你們要什么我都給。”

說罷掏空全身上下的包袱,找出二十幾兩銀子,剩下的都是些衣物,雖然看上去不是一般家庭中的麻衣棉布,但也不怎么太值錢。

孫承年面色凝重,臉上再沒有那種戲謔的表情,正色道:“這位小兄弟,你是和你家小主人一同前來考取武舉人的是吧,此刻也不能隱瞞什么,你家小主人確實被擊中了太陽穴,雖然位置不是很正,但是向內凹陷,定會傷了腦了,不能救了。”

儒生模樣的柳白云也走上前來,仔細觀察著傷口。

這是幾乎沒有外科手術的年代,不管是比武受傷還是戰爭中受傷,除了簡單的清洗傷口之外,能做的真的不多。

若是比武過程中被斬斷一條胳膊乃至一條大腿,說不定還有活下去的可能,畢竟止血散這種基本藥物還是有的。

麻衣少年祈求的目光看著柳白云,大眼睛中閃爍著淚花。

柳白云也搖搖頭,沉吟半天,欲言又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士卒上來就要抬走白衣少年,這也宣告了放棄治療。

麻衣少年大哭不止,在場所有人無不觸動。

即便是老不羞的孫承年,此刻也深深嘆了一口氣,頗為不忍的看向地上的麻衣少年。

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廖彥昌是劉神醫親傳大弟子,乃是永安城絕對的學術權威。

孫承年雖然在牢獄供職,但行醫多年,對軍隊內的刀槍傷很有研究,乃是永安城為數不多的軍醫出身的外科郎中。

清理創口,縫合刀劍傷是一把好手,但是傷及要害的致命傷還是無能為力。

柳白云一直沒有說話,保持沉默,看樣子也不打算插手。

永安城再無可能有人醫治白衣少年了。

……

“等等!”

安靜的只剩麻衣少年哭聲的西廂房傳出一個聲音。

正是紀云。

“讓我來試試吧。”他看向抬著白衣劍客,正要出門的幾名士卒。

士卒呵呵冷笑。

“你也不是個郎中啊,你連腰牌都沒有!有什么資格說話?這是武舉的鄉試,豈容你放肆?”

兵丁沒打算理他,繼續向外抬木板。

“慢!讓我們試試,我是郎中。”孫承年緩緩站起身,示意兵丁。

這意義就不同了。

孫承年作為申界山牢獄的郎中,同時又是武舉鄉試的指定郎中,按律法要求,這些兵丁是要聽從他的命令的。

兵丁只好放回原位,孫承年回頭看向了紀云。

紀云兩個手術治好駙馬,雖說神奇,但終究是沒有幾個人見過。加上他并沒有通過太醫院的考試,自然不會有很多人相信。

但作為師傅的孫承年,還是想讓紀云看一看,至少可以增長一些經驗。

紀云對師傅微微一笑,又白了一眼正在滿臉不屑的廖彥昌,再次仔細檢查白衣少年。

跟自己第一次檢查的時候一樣,典型的顱骨骨折。

而且是向內凹陷,碎片很不規則,但萬幸的是所有的碎片都很完整,沒有多少細小骨片。

這種情況必須在兩個小時之內進行手術,時間拖的太長,會引發顱內出血或者顱內壓升高,那時候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身邊傳來一個聲音。

“別看了,救不了的,現在病人已經昏迷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呼吸停止的,不要白費力氣,郎中就是郎中,不是大羅金仙,何況你還不是正式郎中。”

正是廖彥昌。

話雖然不中聽,但卻是事實。

“你不懂,病人只是頭部受到撞擊,暫時出現腦震蕩的癥狀,患者瞳孔反射還在,對疼痛還有反應,并不是回光返照,這個過程也是可逆的。”紀云邊檢查白衣少年各項反射情況,邊對一邊的廖彥昌說道,一句“你不懂”直接觸了這位永安城第一名醫大弟子的逆鱗。

“我不懂?你知道我是誰?今天你要是能治好這小子,我跟你姓……”廖彥昌更是火爆脾氣。

“我就在這看著,看你怎么可以治好這小子!”

他正要沒完沒了的繼續嘮叨,卻發現紀云的臉色突然變得沉重可怕。

順著這位實習郎中的視線看過去,那位白衣少年的頭骨凹陷處,開始不停的滲出鮮血。

情況果然很不樂觀。

如果是在現代醫院,這種傷勢也需要徹底檢查,不但要知道顱腔里面有沒有出血,更可怕的是不及時處理之后,可能導致的并發癥,每一樣都可以瞬間要了這小子的性命。

呼~

紀云也深呼吸一口,打起精神,再次觀察少年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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