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山風(fēng)滿樓拜壽聯(lián)姻并蒂蓮
- 武俠:哥就是一個傳說
- 狂龍秋勁風(fēng)
- 6327字
- 2022-10-11 16:55:21
張傲天一覺睡到天亮,起來,伸了個懶腰,卻發(fā)現(xiàn)連洗臉?biāo)紱]打好,氣得直叫,“阿財,阿財!”
這時張財已行了進(jìn)來,張傲天才待開口罵他,他已經(jīng)說道:“少爺,老爺有急事,叫您立刻去書房去一趟。”
張傲天只得壓住怒火,問道:“是什么事情?是和我娶親有關(guān)的么?”
張財笑道:“老爺沒說,小的也就沒問。”
張傲天更加生氣,罵道:“廢物!整天整夜不見人影,還一點兒情報都沒打聽到,你是不是把時間都耗到小翠那兒去了。”
張財連忙陪著笑說:“那哪能呢。”
張傲天板著臉說道:“回頭我再收拾你,你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賣主求色的下場!
張財一臉苦相,其實,他也知道,這位少爺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仁義著呢!
書房。
張傲天的父親張炯在遼東都司就職已有多年,雖說是行伍出身,但也是儒將風(fēng)范,懂得兵法,識得詩書。所以,將軍每次問話,地點都是選在書房。
張傲天進(jìn)得書房,見地上,桌上,擺的都是禮盒,略略一數(shù),足有二十幾個之多,不由得吃了一驚,張嘴叫道:“哇爹,這么多東西,是誰送來的啊!”
張炯拂然不悅,道:“豈有此理,為人子者,見父不知先行問安,反而關(guān)注這些禮品,難道你認(rèn)為禮品比你的父親還重要么?跪下柳風(fēng),取家法來!”
其實,最令他不開心的是,張傲天張嘴就問東西是誰送來的,假如在場有外人呢,那又會怎么想,怎么說?
張炯不算一個貪官,但是身居要職,各方的人情、饋贈自是不在少數(shù),只是這些事情,回避都恐不及,自己的兒子居然當(dāng)面直言,這讓他的心里十分惱怒。
張傲天連忙跪下,答道:“非是孩兒不知輕重,只是孩兒進(jìn)門之時,見爹爹雙目有神,精神煥發(fā),神清氣爽,神采飛揚(yáng),已知爹爹大安。只是爹爹剛直不阿,鐵面無私,公正廉潔,兩袖清風(fēng),素以清正廉明治軍,于民更是秋毫無犯!向來不會輕易收取禮品,孩兒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許多禮品,關(guān)切之意已然,驚訝之心頓生,由是問之。”
也許讀者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張傲天最喜歡用的就是一連串的四個四字成語,而且讀起來瑯瑯上口,自然也增大了“溜須拍馬”的殺傷力。
張炯神色緩和下來,嘆道:“如此油嘴滑舌,不知你和誰學(xué)來?你起來吧三日后是你雪五叔的五十大壽。我正忙于軍務(wù),無法分身。這些禮物,就由你送去吧。”
張傲天道:“哪位五叔?是在廣寧的雪……諱寒山雪五叔么?他家里我已經(jīng)有多年未去,只怕他也認(rèn)不得我了。”
張炯見他的言辭中竟然隱隱有推托之意,心下立時又有不快,說道:“正因為此,我才安排柳二管家與你同去。也不能因為不熟悉了就不去了啊,那不是越來越生分么?”
張傲天突然道:“朝廷要打仗么?”
張炯道:“打仗,沒來由的打什么仗?”
張傲天道:“既然不打仗,還用得著您親自練兵?您親自去多給雪五叔面子哦。”
張炯道:“難道還非得到了打仗才練兵?況且,如此緊急的時候,我怎能擅離職守?一天也不行。”
張傲天聽到“緊急”二字,心中立時有了一種不祥之預(yù)感,道:“緊急?您不是說沒仗可打么?”
張炯嘆道:“朝鮮國的使者剛剛離開這里去京城,是我送他們走的。”
張傲天臉上的神情似乎很興奮,道:“怎么了?要和朝鮮國開戰(zhàn)?那就是說我的缺可以補(bǔ)上了?”
張炯怒道:“你就那么在意你的那個缺?其實補(bǔ)不補(bǔ)有什么區(qū)別?”
張傲天低頭道:“沒多少區(qū)別啦,不過,唉,沒補(bǔ)缺呢,上陣打下來的功勞,都是您的,我,呵呵,我想單獨帶兵。”
的確,做為將門之子,哪個不想在戰(zhàn)場上混點功名?
張炯嘆道:“好,也許你很快就有機(jī)會了。”
張傲天大驚,“難道真的要和朝鮮國開戰(zhàn)?”
張炯搖頭道:“你啊,不要聽了風(fēng)就是雨,不是要和朝鮮,而是倭國。”
張傲天奇道:“朝鮮又不是我提起來的,不是您嗎?還有,干倭國什么事啊,哈哈,是不是要去江南抗倭啊?”
張炯見他始終不能嚴(yán)肅,皺眉道:“江南的倭寇,多數(shù)是倭國內(nèi)的一些盜賊和浪人,以及一些小股部隊,這次的卻是大隊伍。”
張傲天報之冷笑,道:“有多少?有五千人么?您給我三千精騎,我就讓他血本無歸!”
在他的心里,可能五千人就應(yīng)該是大隊伍了。
張炯冷笑:“五千人?豐臣秀吉的二十萬大軍,已經(jīng)攻下了上京(今漢城),朝鮮國的國王現(xiàn)在正在鴨綠江對岸呢,朝鮮使者此來,是求援的。”
張傲天道:“那么說朝鮮國完了?”
張炯嘆道:“現(xiàn)在豐臣大軍,占領(lǐng)了朝鮮大部,朝鮮也只有有限的抵抗力量了,還多半是一些自發(fā)的抵抗,老百姓也只能拿起鋤頭上陣了。”
張傲天道:“難道用鋤頭也能抵擋二十萬大軍?”
張炯冷笑道:“不用鋤頭來抵擋,難道刀子砍來就用脖子去扛?豐臣大軍西侵,和你打過的山賊馬賊的性質(zhì)完全不同,這不是簡單意義的掠奪,而是侵略,不單在于燒殺淫掠,而是要將一個民族亡國滅種,擴(kuò)大領(lǐng)土,成就自己的野心。信使報回來的消息說,有的時候,在一個城里面,就屠殺死上萬人。”
張傲天聽了此語,叫道:“這點似乎說不通吧要說是燒殺淫掠,我都可以理解,但好端端的屠殺做什么?殺死一個人,對他自己又有什么好處可言?”
張炯嘆道:“可是,消息應(yīng)該不會有錯,而且倭寇天性兇殘,很多人以殺人為樂,而同時,他們的目的,也是想通過屠殺來達(dá)到震懾朝鮮軍民的作用。”
張傲天怒道:“既然如此,我們?yōu)槭裁催€不出兵?”
他此刻只有一腔熱血,恨不得多殺死幾個倭寇。
張炯道:“孩子話。出兵又不是我說了算,和外邦開戰(zhàn),得要圣旨。只要圣旨一天不下來,我就不能過鴨綠江一步,但假如豐臣秀吉真的要過鴨綠江,那我會叫他好看!”
張傲天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使者趕到京城,朝廷下了圣旨,只怕至少是一個月后的事情了。”
張炯道:“那也只能等下去,沒有圣旨,我只能做準(zhǔn)備工作,訓(xùn)練士卒,籌集糧草。”然后他又嘆了口氣,“還有一點,即便真的東渡鴨綠江,也未必會讓我去。”
說到這里,他的心中又生出了無盡的感慨,茫然地看著墻上懸掛著的軍事地圖。
張傲天心中明白,自己父親這總兵當(dāng)?shù)模此仆L(fēng),其實是騎虎難下,而且朝廷中黨派林立,互相傾軋,簡直就是危若累卵,于是道:“爹那朝鮮國是不是完了呢?朝廷奸宦當(dāng)?shù)溃巳俗晕#疫B年都有災(zāi)情,還有賊寇四處,假如不肯出兵呢?那么,就眼睜睜的看著倭寇在自己的身邊燒殺淫掠,喪盡天良?朝鮮與我朝,也是多年的兄弟之邦了,如此危難關(guān)頭,豈能見死不救?”
張炯嘆道:“要說朝鮮就這么完了,也似乎言之過早,你聽過李舜臣的名字么?”
張傲天道:“沒他很厲害么?他也姓李?難道是朝鮮的皇族?”
張炯道:“我所知不多,不過我倒是聽你師父說過,說他是一員智勇雙全的虎將,而且年輕有為,不過似乎出身很普通。”
張傲天嘿嘿笑道:“年輕有為,比我更年輕有為么?”
張炯白了他一眼,道:“呵呵,那已經(jīng)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我估計李舜臣現(xiàn)在怎么也應(yīng)該是四五十歲的人物了,總之,大概比我年輕,一定比你有為,既然有才能,怎能讓豐臣專美于前?”
張傲天道:“算了,我還是去替您給雪五叔拜壽好了,不過,四天后拜壽,您現(xiàn)在告訴我,是不是在時間的方面太緊了點?”
張炯點頭道:“是的,很緊,你明白就好,馬上就動身,現(xiàn)在就走。”
張傲天大吃一驚,“不會吧,現(xiàn)在就走?我什么都沒準(zhǔn)備哦。”
張炯道:“也沒什么需要你準(zhǔn)備的,該準(zhǔn)備的,我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只要把這封信交給你五叔就可以了。”然后,遞了一封信給他。
張傲天道:“那我總得和我娘拜別吧。”
張炯道:“你娘正在練氣,你就別去打擾她了,更何況,又不是什么生離死別,最多兩個月也就回來了。”
張傲天大驚道:“不是吧,兩個月,我拜完壽難道還在人家住下啊。”
張炯道:“你趕快收拾收拾,就上路吧。”
張傲天很不高興,嘟囔了一句,“著什么急,他又不是我老丈人。”
張炯怒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張傲天嘆道:“我說他又不是我岳父大人”
張炯卻很嚴(yán)肅地說:“他本來就是你岳父,親事十八年前就訂下來了,你還說他不是你岳父?”
“什么?”張傲天喊道,“十八年前?爹啊,您真忍心啊,你就這么不在意兒子的終身幸福?也不知道他女兒長的丑不丑,人又怎么樣?”
他幾乎暈倒,四天后就要拜壽,還遠(yuǎn)在幾百里外,自己卻是今天才知道的,而且,自己怎么突然憑空就冒出一位岳父來?
張炯一臉嚴(yán)肅,“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不過你盡可放心,據(jù)我所知,雪小姐溫良賢淑,品貌端莊,可不像你這個逆子,終日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
張傲天則是一臉的無奈,道:“那個雪小姐真那么好么?”
張炯道:“那還有假?”
張傲天捏著嗓子道:“’溫良賢淑,品貌端莊。‘哼哼。”搖頭道:“哪個媒婆不是這樣說的?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沒親眼看過,便不能確信。”
張炯道:“我說的話你都不信?”
張傲天見父親又有不悅,連忙道:“孩兒怎敢懷疑爹爹,只是爹爹只怕也有若干年未去雪五叔門上拜訪了,所知也不過是他人所言,不足全信。那媒婆的嘴,簡直能把死人說活。有這么一故事,有個瘸子要討老婆,那媒婆給他介紹了一個姑娘,在走路上就感慨,’樣樣都好,就是瞎個眼啊‘。這瘸子想,自己不也瘸條腿么,就對付著過吧。回來路上,又對他說,’樣樣都好,就是瞎個眼啊。‘瘸子去了女方家里,感覺條件也還可以,于是瞎一只眼也就忍了,可是,您猜怎么著?”
張炯見他又開始制造懸疑了,于是道:“要講就快講,要不就不要講了。”
張傲天的表情十分夸張,道:“娶回去一看,竟然是雙眼瞎!”然后他伸出雙手,在自己的兩只眼睛上比劃了一下。
張炯也吃了一驚,“媒婆不是說只瞎一只眼么?”
張傲天說道:“說的就是啊,于是他就去找媒婆,媒婆說,我不是告訴你了么?”
張炯道:“可是她說的是瞎一只眼啊。”
張傲天笑道:“她有她的邏輯,’我去的時候跟你說了一遍,回來的路上又跟你說了一遍,這瞎兩遍不就是瞎兩只眼了么?”
張炯大笑:“原來如此,哈哈。不過你放心,你們見過面的啊。”
張傲天一驚,“見過面?”他這下子倒是吃了一驚,我們見過面,怎么可能?
張炯道:“唉就是小時侯和你一起玩的小蘭啊,你難道忘記了?你雪五叔還有幾個女兒?”
“什么,小鼻涕蟲?”張傲天叫道,“搞沒搞錯啊,我道你說的是何方淑女,原來竟然是小鼻涕蟲?殺了我我也不會娶他,難道你以為是過家家?”
“大膽!”張炯喝道,“哪里容得你的逆子反對?這門親事十八年前就已經(jīng)訂下來了,若非如此,就憑你現(xiàn)在的模樣,我都無法向你五叔開口!如今小蘭已經(jīng)長大成人,配你是綽綽有余。成了親,你這頭野馬還能老實一點兒。”
張傲天一臉痛苦,一閉上眼睛就仿佛那個泥巴一臉一身,眼淚與鼻涕齊流的小女孩向自己奔了過來,嘻嘻笑著,‘傻天’立時幾乎暈倒。叫道:“不行,我不同意!”
“大膽!”張炯道,“柳風(fēng),取家法來!”
柳風(fēng)恭恭敬敬地捧著一根系著紅綢的木棒,道:“老爺,家法已經(jīng)取來了。”
這種家法,其實都是一根供奉在祖宗牌位前的木棒,當(dāng)家的人拿起這“家法”,打起人來,那就是所謂的天經(jīng)地義。
“啊”張傲天叫道,“老爹!我也是有功名有出身之人,就是到了公堂上,你也不能說打就打!”
張炯厲聲道:“本將軍處置下屬,老子管教兒子。”向北方拱了拱手,“就是當(dāng)今圣上在此,也需管不得我!”
他此時一臉霸氣,言語有力,讓這個沒少吃過苦頭的兒子情不自禁地就打起哆嗦來了。
張傲天笑道:“爹,我還沒補(bǔ)上缺,不是您的直屬,您打也可以,先幫我把缺補(bǔ)上可好?”
“大膽,還敢頂嘴!”張炯已經(jīng)把‘家法’抄了起來。
張傲天連忙再次跪下,道:“稟告父親將軍大人,孩兒末將要前往岳丈五叔家中賀壽,如有傷痕,深恐行動不便,這頓打暫且寄下如何?”
張炯苦笑,“你這小子,變得倒快,算了,快出發(fā)吧,望你能將功折罪!否則二罪并罰,定將你軍法從事!”頓了一頓,“快上路吧。”
轉(zhuǎn)向柳風(fēng),“柳二管家,辛苦了。”
柳風(fēng)道:“小人份內(nèi)之事。”
張傲天道:“末將得令!眾將官,齊聽令,帶齊糧草,隨本將前行,押糧赴廣寧”大步行出,神氣上倒真象個將軍。
行出書房,張傲天道:“柳管家啊,你說我這連衣服都不換,就穿這身舊衣服,風(fēng)塵仆仆的趕去賀壽,是不是于理不合呀!喏,這里已經(jīng)臟了。”
柳風(fēng)道:“老爺已經(jīng)安排好了,咱們現(xiàn)在出發(fā),今天天黑可到西寧堡,在那里住一晚。老爺已經(jīng)著人訂好了房間,訂做了衣服。明早吃過早飯后立刻動身,一路要是快點兒趕路的話,后天天黑前就可以到雪五爺?shù)母狭恕?
張傲天道:“他又都給安排好了,那我出來還有什么意思?”
柳風(fēng)道:“等到了雪五爺府上,其余的事情,自然都是雪五爺來安排,您更用不著操心了。”
張傲天道:“你們是打算坐車去還是騎馬去?”
柳風(fēng)道:“當(dāng)然是坐車了,這么多禮品,若是用馬馱,那顯然太麻煩了。”
張傲天道:“車子,那要是讓我坐在車子里,還不悶出病來?我不管你們,反正我是要騎馬的。”
柳風(fēng)道:“少爺自便,不過車子還是要帶的,我們也都騎馬。”
張傲天道:“都騎馬啊,那這禮品,多麻煩。咱們輕騎上路,然后到了地頭再買,豈不是好?”
柳風(fēng)道:“只怕那天的賀客大多是這種想法,所以禮品也許都很單調(diào),怎及得上咱們帶的?”
張傲天道:“那就帶著吧,反正又不用我扛。”回身叫道:“阿財!”
只聽后面?zhèn)鱽砺曇簦靶〉脑冢贍斢泻畏愿溃俊?
張傲天轉(zhuǎn)回身來,道:“你你去么?”
張財?shù)溃骸靶〉漠?dāng)然在少爺?shù)纳磉吽藕颉!?
張傲天道:“你不用去了。”
張財?shù)溃骸拔摇墒恰贍敚@是柳管家安排的,而且,少爺出門,我哪能不在旁伺候啊。”
張傲天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不用照顧小翠啊?”
張財?shù)溃骸拔野研〈渫薪o李嫂了。您出門,我怎么能不跟著呢,也是跟著少爺去見識大世面。”
張傲天笑道:“哈哈,有進(jìn)步!不重色輕主了,真不容易。走吧剛才的帳,我也就不跟你算了,饒你一回!”
柳風(fēng)道:“少爺,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可以出發(fā)了。”
張傲天道:“好了,走人!”當(dāng)下眾人出了府門,除了兩個趕車的家丁外,其余眾人都是騎馬,一行共有十余人,向廣寧方向行去。
才不過走了十里路,張傲天已經(jīng)不耐煩起來,見前面有個小茶棚,便道:“柳管家,歇息一下可好?”
柳風(fēng)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道:“少爺,這里店面太小,茶葉想來也都是下等貨色,太委屈您了,咱們趕路要緊,前面有大茶樓呢!”
張傲天道:“好,聽你的。”
又走過了十幾里,前面到了個集市,張傲天道:“柳管家,現(xiàn)在總可以歇息了吧?”
柳風(fēng)道:“少爺,這里茶樓倒是還可以,只是附近幾十里路都沒有好的泉水,所以這里的人都用井水沏茶,淡而無味,咱們再走二十里,前面就可以歇息了。”
張傲天大吃一驚,“什么?還要再走二十里。”
柳風(fēng)道:“若是別家的少爺,怎么能夠如此走法?但是我們家的少爺是將門虎子,久經(jīng)戰(zhàn)陣,和那些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兒怎會相同?再走二十里,何足道哉!”
張傲天道:“好,依你。”口里嘟囔著:“這么多頂大帽子扣下來,我就是裝英雄也得裝到底啊。”
張財?shù)溃骸吧贍敚偃棠腿棠停龠^七里路,前面有大片瓜地,瓜正熟啊,我去給您摘幾個解解渴?”
張傲天聞言大喜,“妙啊,好啊,還是阿財忠心耿耿,忠直不貳,赤膽忠心,忠誠可嘉!你真是好人啊!”
張財一聽也很興奮,“少爺,那里有個王老漢,他種的老王西瓜十分有名的啊。咱們來了一趟,若不吃幾個,太可惜了。”
張傲天道:“老王賣瓜,自賣自夸。呵呵,這里還真有個賣瓜老王啊,味道真的好么?還是吹出來的?”
張財?shù)溃骸斑@老王西瓜,皮薄籽大,鮮美可口。吃一口能甜到心里去,尤其是剛摘下來的。”
張傲天道:“那你還不趕快去?”
張財?shù)溃骸昂眠郑∥椰F(xiàn)在就去,叫老王頭親自給少爺選瓜,要又大又甜的。都給少爺準(zhǔn)備好,您到了就可以吃了。”
“哈哈。”張傲天道,“阿財啊,你真的是,聰明冰雪聰明,聰明機(jī)靈,機(jī)靈可人……”
阿財?shù)溃骸吧贍敚窃诳湮颐矗课疫€是趕快去吧。”就是啊,這些詞語,似乎都是夸姑娘家的,如果形容靈兒或許倒是合適。
張傲天嘿嘿笑道:“好的啊,記得對人客氣點。”
張財給馬加了兩鞭,當(dāng)先奔了出去,柳風(fēng)這會兒一直在隊伍的后列,見張財先走了,便趕至張傲天身側(cè),道:“少爺,他干什么去了?”
張傲天精神抖擻,笑道:“呵呵,你倒是猜猜看。”
柳風(fēng)一摸胡子,道:“少爺現(xiàn)在毫無疲倦之意,精神很好哦。阿財一定是去辦一件能讓少爺開心的事情了。”